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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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2页）

&esp;&esp;就像他曾经对文幸的宠溺。

&esp;&esp;一场戏结束，外婆称颂连连。

&esp;&esp;她轻轻呼出口气，发觉腿有些麻了。

&esp;&esp;“看你啊，总是看外边，”外婆笑着，低声说，“陪我这老太太看整场戏，真是难为你了，出去透透气吧。”老人家轻轻拍着她的手，视线落在了那串十八子念珠上，略微的出神后，轻叹口气：“周家正统，你才是名副其实的长房长媳，幸好啊……幸好……”

&esp;&esp;外婆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esp;&esp;说着的，是她听不太懂的话。

&esp;&esp;她听得模糊，欲要深想，周生辰的母亲已经按住她的手：“时宜，外婆要休息了。”

&esp;&esp;声音淡淡的，甚至有些冷。

&esp;&esp;她颔首：“好。”

&esp;&esp;她站起身，因为腿有些麻，便停在珠帘后，略微顿了几秒。

&esp;&esp;“母亲，”周文川人走到珠帘外，低声说，“我想和外婆说几句话。”

&esp;&esp;周生辰母亲似乎不觉什么，淡淡地应了声。

&esp;&esp;这里空间并不大，看戏所用。

&esp;&esp;只容得下四张木椅，二少爷掀开珠帘进来，跟着的两个人自然无处可去，就在珠帘外候着，当真是寸步不离……

&esp;&esp;她想要回避开周文川，起身去掀珠帘。

&esp;&esp;这一瞬间，就被握住了手腕。

&esp;&esp;周生辰猛地站起身，却堪堪停住。

&esp;&esp;他看得见，一把明晃晃的刀抵在了时宜的后心。

&esp;&esp;周文川早被卸了枪，这刀，是如何拿到？他已无暇去想。

&esp;&esp;周文川低声笑，如同耳语：“大嫂。”

&esp;&esp;时宜僵住身子。

&esp;&esp;两个人挨的近。

&esp;&esp;她能听到自己骤然急促的心跳，还有周文川略微混乱的呼吸声……

&esp;&esp;背对着他们的周母，很快就察觉异样，回过头来，看到枪：“小川……”

&esp;&esp;周文川却抢先一步，无声用口型对母亲说：我现在，是您唯一的儿子。

&esp;&esp;他微笑，周母却慢慢地蹙起眉：“你不可以……”

&esp;&esp;“我可以。”周文川不置可否。

&esp;&esp;“小仁，外婆累了，”周生辰开了口，却是对着身边早就眼眸冰冷，紧紧盯着周文川的小仁，“你去陪着外婆一起下楼。”

&esp;&esp;他明白，周文川既然如此，就是做了最后一搏。

&esp;&esp;他说完，轻轻在小仁的肩膀上，拍了拍。

&esp;&esp;小仁终究忍住，沉默走到珠帘后，弯腰说：“外婆，我们回去休息吧？”

&esp;&esp;“啊……小仁啊，”外婆笑呵呵地说，“好啊好啊……休息……”

&esp;&esp;老人家似乎也真是累了，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颤颤巍巍地任由周母和小仁搀扶起来，慢悠悠地走到楼梯口。那里早就有人等着，小心翼翼背起老人家，下楼。

&esp;&esp;这一层里，安静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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