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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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1页）

&esp;&esp;赵醒归没抬头，只吐出两个字：“不是。”

&esp;&esp;“那……”卓蕴问得更具体了，“你是有哪门课比较薄弱吗？我看你数学挺好的，应该能跟上进度，你要是有薄弱的课我可以给你讲讲，不过我是理科生，政治历史那些讲不来。”

&esp;&esp;赵醒归转头看她：“我没有薄弱的课。”

&esp;&esp;卓蕴：“……”

&esp;&esp;好吧，苏漫琴说得果然没错，这个年纪的小男孩真的太自以为是了。

&esp;&esp;卓蕴、“你信不信我明天真不来了！”

&esp;&esp;在轮椅上坐了一个多小时，赵醒归有点累了，现在的身体就是这样，各种不适和疼痛随时随地就会冒出来，让他防不胜防。

&esp;&esp;他迫切地想要给臀部减减压，只需做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让身体舒服一些，可当着卓老师的面，他不想做。

&esp;&esp;卓蕴正拿着杯子在喝茶，赵醒归瞄了眼闹钟，说：“卓老师，八点多了。”

&esp;&esp;卓蕴看着他：“？”

&esp;&esp;赵醒归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能不能……课间休息几分钟？”

&esp;&esp;卓蕴完全忽略了还有课间休息这回事，立刻说：“哦哦！当然可以。”

&esp;&esp;说是休息，赵醒归一开始并没动，只低声问：“你要用厕所吗？”

&esp;&esp;卓蕴摇头：“不用。”

&esp;&esp;“那我去一下。”赵醒归说完就转着轮椅倒退了一些，又转过方向，绕过卓蕴向着卫生间行去。

&esp;&esp;看到他异于常人的行动方式，卓蕴刚刚放松下来的一颗心又被揪紧了，她撑着额头背对卫生间，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esp;&esp;赵醒归进入卫生间后，反锁上门，双手撑着轮椅扶手，手臂用力，将臀部抬离轮椅坐垫，这是坐姿状态下最常见的减压方式，可以防止压疮的产生。

&esp;&esp;他在心里默念时间，十几秒后才重新坐下，又用手扶着膝盖将略微歪倒的双腿摆正。

&esp;&esp;抬起头，赵醒归看到镜子里的那个人，他熟悉又陌生，眼神晦暗不明，是曾经的自己从未想象过的一种样子。

&esp;&esp;“不要去想。”赵醒归几乎是用气声开口，“说好了的，不要去想。”

&esp;&esp;他花了一点时间才让心情平复下来，扭头看到马桶，赵醒归伸手按了下自己的小腹，集中全部精神去感知身体里是否有那一点意思，最后，为了以防万一，他决定还是上个厕所。

&esp;&esp;卧室里，卓蕴第不知道多少次望向书桌上的小闹钟，恨不得作个弊，把时间拨快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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