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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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姜窕离开父母北漂求学；毕业后，她有幸得一名师教导，四处奔命的同时，又能勤学苦练，有所庇荫；现如今，她得遇良人，为了今后的人生，终要自主抉择，学会取舍。世间事大抵如此，我们活着，我们成长，也许就是为了一场接一场的，鲜有征兆，还无能为力的别离。晚上下班，姜窕回到徐彻公寓。换好鞋，姜窕有些闷闷不快，傅廷川也注意到了。待姜窕趿好拖鞋，他一下勾住她肩膀，叹息：&ldo;小姑娘啊，每天回家就给空巢老傅看这种脸色。&rdo;姜窕失笑，瞥他：&ldo;……你倒是记得空巢老傅这个词。&rdo;&ldo;别忘了我记词功力不错。&rdo;他带着她坐到书桌前，自己也拉了个凳子待在姜窕身边。面对面的，像老师要和学生谈话一般，郑重其事。&ldo;怎么了？&rdo;姜窕乖顺地坐在椅子上，看他。傅廷川没开口，剑眉微挑，故作神秘。然后，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搁在桌上。姜窕心一跳，看清那个式样与尺寸不大像戒指的包装后，才暗地里略松一口气。还未看清表面的logo，傅廷川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根手链。白金色，有银杏叶一样图案的嵌在链身，一共八片，每个图案由满当当的小钻石组合而成，钻石切割得非常漂亮，每一颗都闪闪奕奕。看似细微窄小，实则匠心独运，工艺高超。傅廷川找到姜窕没戴腕表的那只手，抬高，边细致地扣着，边和她说：&ldo;送给你。&rdo;姜窕想说，不能收。手的动作立刻有些许推拒。&ldo;别动！&rdo;傅廷川捏紧，还皱眉在她腕上打了一下。……莫名的羞耻感。姜窕不再言语，脸颊浮上一抹红，就看着他戴好。傅廷川搭扣好，放低她手，垂坠了几下。刚刚好，环在她手臂上，不过于出挑，却也不会被忽视。傅廷川和她十指交缠，说：&ldo;你昨天说的，你们小姑娘喜欢钻石。&rdo;&ldo;我说的，又不是真钻石……&rdo;姜窕嘀咕。&ldo;早就打算给你这个了，一直没找到机会，&rdo;傅廷川恍若未闻，仍旧在自顾自陈述：&ldo;不敢送太贵重显眼的，你肯定不收。&rdo;姜窕在心里笑，说：&ldo;你还挺懂我的嘛。&rdo;傅廷川捏了捏她鼻子：&ldo;那是值得我了解。&rdo;心情稍微好些了，姜窕打算把今早的决定告诉傅廷川：&ldo;哎。&rdo;她叫他。&ldo;哎是谁啊，&rdo;傅廷川倚回椅背：&ldo;收完礼物就不认人了。&rdo;&ldo;哎是，傅老师。&rdo;姜窕故意逗他。闻言，傅廷川惩罚性地掐紧她手，疼得姑娘家呼痛挣扯，眼泪汪汪地才松懈：&ldo;叫什么老师，叫老公。&rdo;&ldo;……呿。&rdo;姜窕扭头，偏不。傅廷川也不逼她，早晚有一天让她心甘情愿喊出这个称谓。羞怯的，温柔的，缠绵的，平淡到细水长流的……全都会有。他继续刚才的话题：&ldo;说吧，要跟我说什么？&rdo;&ldo;嗯……&rdo;姜窕沉声，两只手都和他拉住，俨然一副要宣布重大事务的模样：&ldo;我同意你的提议了，我可以去你的工作室上班。&rdo;没料到这么快，欣喜挂上上眉梢，傅廷川追问她：&ldo;真的？&rdo;姜窕抿唇，长长地，正式地，点了两下头。&ldo;好，好……&rdo;傅廷川执高她的手，不禁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啵儿一下，有轻微的响声，男人内心的雀跃压根盖不住。&ldo;你干嘛呀？&rdo;姜窕想拽回自己手。傅廷川不让：&ldo;我高兴啊。&rdo;姜窕瘪嘴：&ldo;我算是彻底叛变师门了……但是，我有几点要声明的，&rdo;她神情庄重：&ldo;我去你那工作，该做的事情，全都要做，该拿多少薪水，就拿多少，你工作室的人，怎么对其他同事的，就怎么对我，你呢，就是我的上级，我的老板。我不想被区别对待，会难受。行吗？&rdo;&ldo;没问题。&rdo;傅廷川直言正色。&ldo;那就好。&rdo;姜窕呼着气，心却没踏实下去。再怎么要求，别人的看法也无法更改，前路迷茫，她看不真切，心里不免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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