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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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第2页）

&esp;&esp;你问这么多做甚？公羊月微微一笑，我又凭什么要告知于你？

&esp;&esp;这

&esp;&esp;晁晨手心里渗出汗水

&esp;&esp;他不是对西域，甚至一个武林门派感兴趣，但公羊月的反应很是古怪，他的剑从不离身，亦不离手。双鲤和他那样亲近，也说过连碰剑也不许，自己折剑，更是将他触怒，就是这样的一个张狂桀骜的人，竟然有人能使他自觉解剑！

&esp;&esp;绝不正常！

&esp;&esp;何况，若是往常，他必然是听完自己的话，再讽上两句，或者接着抬杠。但现在，他什么也不想听，只能说明公羊心里隐有不安。

&esp;&esp;越是不安，晁晨越想追根究底，就算不能借机拿到把柄，至少也能膈应公羊月一回。

&esp;&esp;退一步说，合作难来交心，不过互相利用，天城毕竟曾植根于西域王室，怎能不痛恨大凉铁骑，而对吕光而言，未尝不忌惮她们。她不肯让吕氏出面，反而寻到黑市来，说明那位小圣女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是她不敢让吕光知晓的。晁晨深吸一口气，借口搪塞，你想，圣女不都应该安居天城，为何会在沙洲附近失踪？如果我们能知道原因，不是会更快寻到人吗？

&esp;&esp;说着，他挥指点向后方：不然，你指望他，还是指望繁兮姑娘？

&esp;&esp;顺着晁晨指尖望去，杜孟津左手撑着下巴正瞌睡，那张红便笺自袖口吹落，落在公羊月脚边。

&esp;&esp;怪病缠身，这老人忘了记，记了忘，反反复复，似是从未走心。

&esp;&esp;真的是因为这个？公羊月把长剑架在晁晨脖子上，一字一句问。

&esp;&esp;是，是真的。晁晨硬着头皮，不敢与他直视，好像那不是人是太阳，可以照见阴暗里每一个不敢言说的小心思。避开的目光小心翼翼垂下，停在公羊月怀间，他的衣服向来穿得松垮，前倾时春光乍泄，露出一条流苏，头端坠子若隐若现。

&esp;&esp;坠子雪白如玉却非玉，隐隐现出莲花一角。

&esp;&esp;这时，繁兮带人走了进来，乔岷避开，小门童书涣追着她脚步，把方才的经过一字不漏说了一遍。

&esp;&esp;天城圣女？

&esp;&esp;繁兮直接无视了公羊月二人，半跪在杜孟津身前，温柔呼唤。杜孟津睁眼，清醒的一瞬下巴滑落，握拳的四指松开，露出那枚宝莲砗磲。

&esp;&esp;一模一样！

&esp;&esp;公羊月怀中的是玉城雪岭的剑穗，和朵莲手持的先城主信物，一模一样。他方才暗中作伏时，不仅解剑，还摘下了剑穗。

&esp;&esp;为什么？

&esp;&esp;晁晨惊惶，眼角余光在两处来回逡巡，从来没有听说过公羊月与天城有所交集，甚至双鲤也说过，这是他们

&esp;&esp;关外的朔风愈发急促，驾车人没留心风干的碎石，转动的车轱辘一卡，车内的人从车板上弹起，撞到顶棚，一时间抽痛的嘶嘶声此起彼伏。整个昏暗的车厢内，唯一安坐不动的，只有焉宁和枕在她腿上昏迷不醒的双鲤。

&esp;&esp;车不是贵人乘坐的宝马香车，为了掩人耳目，临时用粗木搭建，低矮逼仄，似个牢笼。外头堆着货，光鲜亮丽，里头却满是木屑与倒刺。

&esp;&esp;焉宁听到抽泣声，努力抬起头，寻音望去，只见一根半指长的倒刺，狠狠扎在一个小男孩的额角，殷红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流。左右的人不是自顾不暇，便是愣愣怔怔，没有援手，也不知该如何援手，一句哄也没得。

&esp;&esp;吹吹，不痛。焉宁平放下怀中的双鲤，匍匐过去，将孩子搂住，趁吹气时按住伤口，一鼓作气将倒刺拔了出来。

&esp;&esp;男孩痛呼，她赶忙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对方看她细皮嫩肉，又是个女孩子，最后那点尊严驱使，没好意思咬下口，只鼓着腮帮硬撑。

&esp;&esp;焉宁抿唇，反倒感念他的温柔，收回手时在头顶几处大穴依次拂过。

&esp;&esp;这笑惑人心魄，犹如阳光灿烂，男孩看痴了眼，抱着头忘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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