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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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节（第1页）

&esp;&esp;苏油喝着茶：“阉者没鸟，鸟者没阉，军汉你这话就没说对。”

&esp;&esp;“啊？”那壮汉还是密谋

&esp;&esp;王韶说道：“他们算好的，陕西百姓，那才是真苦。转运输调，服役作战，都要参与。”

&esp;&esp;苏油也摇头：“兵不练而民不休，最苦更在河北，还要加上水患……刺民为兵，有什么用？前朝在河东河北不是有过类似教训吗？组织了二十万的农军，结果未出城门便大军散尽。”

&esp;&esp;王韶舒了一口闷气：“可不是咋的，乡勇日给米二升，月给酱菜钱三百，已经很薄了，真能到手上的又有多少？陕西军政官员，倒是又因此肥了一圈。”

&esp;&esp;苏油说道：“唉，先做好自己能做的那些吧。山川地图，搜集得如何了？”

&esp;&esp;王韶心情一下子变得好了起来：“地图搜集得很顺利，图形画好之后，为兄发现一处好所在！正要与明润商议，看看是否可行。”

&esp;&esp;苏油知道，王韶的战略思想，已经开始萌芽了。

&esp;&esp;几人一路向京兆府骑去，王韶抓紧时间，一路向苏油讲解他的考察计划，战略思想构成，希望能得到苏油的支持。

&esp;&esp;如今蜀中四路，经过十几年的稳定发展，所聚集的财富，已经达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esp;&esp;四通商号有多少货，四通钱庄有多少钱，没有人能估量得出来。

&esp;&esp;在陕西呆了三年，王韶终于明白了一个重要的道理——朝廷，不一定靠得住；但是苏油，一定靠得住。

&esp;&esp;其实也不一定是苏油比朝廷厉害，重要的是，在苏油的把控下，四通商号的政策，具备一项朝廷政策所没有特征——可持续性。

&esp;&esp;朝廷具有连续性的政策也不是没有，不过到如今已经步履蹒跚了。

&esp;&esp;而新政基本上都是人去政息，新官上台立刻推翻前任举措，到如今就连一个新式记账法，在计司都还没有正式采用。

&esp;&esp;而四通商号，连续十年发展下来，如今已经完成了几次产业升级，技术换代，加速度越来越快，早已取得了可喜的成就。

&esp;&esp;苏油一旦定下了政策，基本就是长期持续的行为。

&esp;&esp;比如自打王韶来了陕西，苏油每年雷打不动的支持王韶三万贯，如今已是第四年。

&esp;&esp;除此之外，苏油还在京兆府，不显山不露水地囤积食盐。

&esp;&esp;所付出的，烈酒，绢绸，丝光苎麻。

&esp;&esp;来到京兆府四通商号的庄子上，商号掌柜上得前来：“见过东家。”

&esp;&esp;苏油问道：“巢元修来了？”

&esp;&esp;掌柜说道：“按东家吩咐，安排了一处静院，无人见过。”

&esp;&esp;苏油问道：“如今这里的存盐有多少了？”

&esp;&esp;掌柜说道：“回东家，已有十万斤。”

&esp;&esp;苏油说道：“不要急，这是蚂蚁搬馍的水磨功夫，除了蜀中运来的部分，还要从各种渠道收购。子纯大哥，几条道上，那些人的日子好过得很吧？”

&esp;&esp;有了四通商号这只大鳄的收购，如今从西夏经过唃氏蛮，再流入陕西的几条地下通道上，私盐走私风声水起，对王韶打入西夏和唃氏蛮内部，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和帮助。

&esp;&esp;然而市面上却是一片平静，盐价并没有出现明显的波动，这就是四通商号西北统计司的功劳了。

&esp;&esp;这只大鳄鱼，在偷偷操控盐价。

&esp;&esp;王韶笑着拱手：“托明润的福，别说他们，就连哥哥我，如今也是一方豪强富家翁了。”

&esp;&esp;说完又有些忧心：“不过这种只进不出的搞法，怕是蜀中资力再雄厚，也扛不住啊……”

&esp;&esp;苏油撇撇嘴：“一年五万贯，小弟个人还是承担得起的，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esp;&esp;来到院子，巢谷正在练刀，见苏油进来，收了架势：“明润可算是到了！”

&esp;&esp;苏油笑道：“来，给你们介绍，这位便是巢谷，巢元修，经历复杂，我眉山的好朋友。这位是王韶，王子纯。王大哥，这人我可就交给你了。”

&esp;&esp;王韶拱手道：“元修这是军中的路数啊。”

&esp;&esp;苏油说道：“巢大哥在西军中有经历，本是韩存宝手下悍将，结果韩存宝失事，托他携带银两给妻儿，从此流浪江淮，成了运盐贩盐的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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