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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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迦默了默，有好一会儿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程迦问：&ldo;你在风南靠什么过活？&rdo;阿槐说：&ldo;我在镇中心开了家服装店，生意可好了。&rdo;程迦说：&ldo;好样的。&rdo;程迦又问：&ldo;你跟彭野最后一次见，是什么时候？&rdo;阿槐一时也没说话，她不知道程迦说的见是见，还是睡。所以不知该说半年前，还是前几天。前几天他们见过，但彭野身上没带着套，阿槐家里也刚好没了，他不肯来真的。还是阿槐用别的方式替他解决的，而且那天彭野似乎也没什么心思，一直出不来，她弄了好久。她思虑几秒后，还是说了前几天的日子，说在那天见到彭野了；程迦一想，是和彭野在早餐馆杠上的那天。程迦问：&ldo;他活儿怎么样？&rdo;阿槐一愣，没想她说话这么直接。程迦见她反应慢，皱了眉：&ldo;问你话呢？&rdo;阿槐慢慢点了一下头。程迦仰着头朝天空吹出一口烟，烟雾落下来，她想了想，前戏很厉害，来真的应该更好。她想了一会儿，低头看阿槐：&ldo;你喜欢他？&rdo;阿槐点点头。程迦问：&ldo;他知道么？&rdo;阿槐想了想，摇头：&ldo;我跟他一年也见不了三四回，他都有正事，来看我时间也紧，没空说别的。&rdo;程迦问：&ldo;你没告诉他？&rdo;阿槐缓缓地摇了摇头，又说：&ldo;你先别告诉他哦。&rdo;程迦说：&ldo;我干嘛和他说这种事？&rdo;阿槐纠结了一会儿，问：&ldo;其实，我不太清楚他的事，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欢的女人，也不知道他身边还有没有别的女人，你觉得……我应该试一试吗？&rdo;程迦说：&ldo;想干嘛干嘛，问别人干什么。&rdo;阿槐有些意外，盯着程迦看。程迦皱眉：&ldo;有话直说。&rdo;阿槐说：&ldo;我原以为你会看不起我。&rdo;程迦说：&ldo;我不轻视比我弱的女人。&rdo;尤其是先天条件比她弱的，换个位置，她不一定能做得比现在的阿槐好。阿槐又愣了，盯着程迦看。&ldo;强弱不明显么？&rdo;程迦眯着眼睛，淡笑，&ldo;要不要现在打一架？&rdo;阿槐被她逗笑了，问：&ldo;你和他呢？&rdo;女人之间的嗅觉是敏感的，不用挑明，谁都明白。程迦说：&ldo;我和他只是睡一宿，还是睡一路的关系。&rdo;没有睡一辈子。阿槐&ldo;哦&rdo;一声，过了一会儿，问：&ldo;为什么？&rdo;&ldo;不是一路人。&rdo;程迦说。彭野知道，她也知道。程迦把烟掐灭扔进垃圾桶，这时，路上一声哭喊打破小镇夜晚的宁静。&ldo;救命！有没有医生，附近有没有医生？！&rdo;这声音程迦耳熟，是安安。☆、chapter25r25程迦迅速穿上裤子，翻出件大衣套上，对阿槐说：&ldo;你别乱跑。&rdo;她拉开门，彭野十六他们都开了各自的房门。程迦说：&ldo;你们听出来了？&rdo;十六说：&ldo;是驿站里那女的。&rdo;彭野说：&ldo;应该是她朋友出事了。&rdo;他说话时目光里还带着严肃，看了一眼程迦的胸口，又看了看她的眼睛，在提醒。程迦这才意识到扣子没完全扣上，胸前一片春光。程迦扣上扣子，说：&ldo;下去看看怎么回事。&rdo;&ldo;你留这儿。&rdo;彭野说。他看向十六房里的三个男人，说：&ldo;程迦和阿槐到你们房里坐一会儿，别乱跑，我和四哥下去看看。&rdo;程迦没反对，让开一条路。阿槐也出来了，彭野经过时，轻声叮嘱了句：&ldo;注意安全。&rdo;程迦看着彭野走了，对阿槐说：&ldo;去那屋吧。&rdo;街上黑漆漆一片，只有几户人家开了大门，黄橙橙的光铺在青石板上。不远处，一个女孩肩膀上架着另一个女孩，踉踉跄跄地往这边走。几个当地居民从家里出来围上去，&ldo;这是咋啦？&rdo;&ldo;发生啥事儿？&rdo;&ldo;是不是遇着狼了？&rdo;安安走不动了，把肖玲放在地上：&ldo;有没有医生？诊所在哪儿？&rdo;&ldo;姑娘你别哭啊，等着，我马上找医生来。&rdo;说话的人风一般从彭野面前跑过。彭野过去看，肖玲披头散发，血糊了一头，看不清脸也不知死活。彭野第一眼就觉得怪异，却说不出。他问：&ldo;发生什么事儿了？&rdo;安安抬头见是彭野，喊了声大哥，眼泪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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