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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沉默地料理家务,为外婆清理身体、梳洗。吃了饭,整理好一切以后,母亲会花很长一段时间为外婆拔火罐,一种古老的治疗风湿的方法。笛子会安静地帮助母亲,像母亲一样安静,只有必要的话才会说出来,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声音。家里除了令人窒息的压抑味道,再没有别的了。母亲常会让笛子离开,去自己的房间学习。只有学习才能拯救自己,母亲说,学习是人唯一的出路,不然,她就只能一生挣扎在苦难的底层。笛子听话地离开,为了安慰母亲已经那样孤独压抑的心,现在只有自己和秧秧才是母亲的安慰和希望,笛子这样以为。笛子是那样地渴望着离开(虽然十分不忍心离开),离开郁悒浓重的空气,离开母亲在背后看着自己的阴郁眼神。那一切,都是那样让人感觉着压抑。笛子意识到这种渴望是对脆弱母亲的背叛,那是一种背叛的冲动。母亲沉默着,让笛子产生了那样的冲动。笛子不记日记,自己卧室里的书桌抽屉里,永远没有秘密——现在笛子是母亲的一切。笛子的所有,母亲都渴望着了解,母亲沉默着,观察笛子的一切,而那背后的眼神,像一团没有边际的黑雾,浓浓地包裹了笛子,浓郁得让人无法呼吸。因为窒息,笛子渴望着逃离,可是,母亲除了她,还有什么呢?笛子站在自己的房门前,看着另一扇门里的母亲沉默地为外婆拔火罐,偶尔问一句好点没有这样的话,昏黄的灯光下是一个令人窒息的静默场景。笛子关了门,并不能把那窒息关在门外。笛子听到外面外婆在用已经沙哑的声音断续地说话,声音旧得可怕,仿佛那声音也蒙上了许多灰尘。母亲简单地回应着,用失去色彩的声音,失去得十分彻底,仿佛母亲的声音里从来没有过颜色。母亲过来敲门,要笛子睡了,已经十点半了。笛子答应着,爬到床上,关了灯,却没有睡意。楼下的疯女人站在院子里,喋喋不休地诉说,说她见到了毛委员长,说要将“无产阶级”进行到底……笛子用被子蒙了头,打开手电筒,用一只手握住灯罩,看光穿过指缝间的样子;暖暖的灯光在黑暗中发出耀眼的红,那样温暖又冷漠的红。那红,一晃就晃过了三年的时光。玫瑰花精(二十七)被子突然被掀开,房间是明亮的,母亲把灯打开了。空调的声音很强势地响着,像是快坏了的样子,但夏天还没有过去,人在这个火炉一样的城市里,就像困在了蒸笼里一样热,还好,空调还在运转着。笛子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开着手电筒,电筒里的光在灯光下面,显得那样的微弱和稀薄。笛子抬头用漆黑明亮的眼睛茫然地看着母亲,她还是穿着母亲自制的白色棉质睡袍,乌黑的长发海藻一样铺散在枕头上。母亲在床边坐了下来,几年的时光已经让痛苦慢慢沉淀,母亲从容了许多,也慈祥了许多,脸上常会带着一点温润的微笑。“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母亲看着日渐成熟美丽的女儿,拂了拂她额前的头发问。“嗯!”母亲很少有这样亲昵的举动,笛子觉得尴尬,她低垂了眼。“以后就要自己照顾自己了,碰到事情多和秧秧商量,在学校什么都要靠自己,妈妈不能天天在你身边了。”笛子迷茫地点头,心里生出那样纠结的痛。“星期六就回家。”笛子忍着眼泪,重重地点头。“明天早晨记得跟外婆告别,记得对她说每个星期都会回来看她。”母亲伸手抚摩笛子的长发,很粗糙的手,很温暖的手。笛子屏住了呼吸,不让因为心痛带来的悲伤喷涌而出。母亲终于起身离开。门关上的一刹那,笛子的泪不能遏制地涌出,笛子压抑着呼吸,翻转身,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无声地啜泣。玫瑰花精(二十八)笛子去学校的时候,新生军训已经结束。笛子不愿意失去一头长发,十分的不愿意。或许笛子并不明白,第一次看见李丽时,李丽那瀑布一样的长发一直就留在了笛子的心里——一头对母亲具有严重威胁的长发。笛子对那一头长发感到害怕的同时,潜意识里却一定要一头那样的长发——这是一种虚无的对抗,连对抗的对象都没有。秧秧找人开了一张病假条,请了一个月的假,笛子刚好可以躲过军训。那天负责军训的“班长”要离开,那些部队上不到二十岁的、威武中还带着腼腆的班长们,纠结着男生们的情绪,更纠结了女生们的情绪,校门口的军车下面,拥挤着几乎所有的新生,穿着肥大军装的新生,叫着、哭着,向他们的班长告别。秧秧接过笛子手里的行李,说父亲去了工地所以不能来接笛子。笛子觉得失望,也松了一口气。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父亲,她希望见他,却也害怕见他。凡鹏在这几年间,自己开的装修公司已经十分红火,在那个城市也算是顶尖的装修公司了。凡鹏彻底改变了自己,他从那种茫然到近乎宗教信仰似的对绘画的痴迷中解脱了出来,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有钱人,并且生活美满——秧秧或许还不能够谅解他和李丽,但表面上已经接受了李丽的示好,不再对李丽恶语相向——秧秧也是要表现自己的开明和现代的,并且既成事实,再一路熬着闹别扭也是艰难的,她们之间十分客气,但在凡鹏看来已经难能可贵。他又有了一个三岁的孩子,一个男孩,请人来起了名字,小名叫二土,因为中间那个字一定得是两划,并且那孩子缺土,就叫了二土,学名倒是很少叫的。秧秧已经是油画系四年级的学生,她在附中四年级时,强烈地希望考上中央美院,因为叛逆的心要她远远离开自己的家庭,并且中央美院是中国最好的美院,她想去。她同时报考了两所学校,结果是本校录取了她,不得已,她留了下来,带着一点遗憾和不甘。随着时间的推移,秧秧已经成熟起来。当年刻意学习的妖媚劲儿,现在流露得十分自然,自然得仿佛那劲头是与生俱来的,并且自然地带着冷漠的神情和微微的不屑。秧秧的头发留长了,长到了腰际,烫成那种刻意凌乱的细小鬈发。秧秧幽深的大眼睛,时常大胆放肆地注视着你,并且带点微微的讥讽的味道。皮肤还是小麦色的,细腻得像绸缎。显得过于挺拔的鼻梁在脸上十分的醒目,嘴唇更加的丰厚,微微地,秧秧带着一点吉卜赛女人的味道,是那种的美。秧秧还是喜欢那些带民族特色的首饰,身上总点缀着那些东西,秧秧说,那些都是些破铜烂铁,不值钱,但有特点,好看。又站在学校的大门前,在许多年前的那个清晨,他们四个人,就是那样一起站在这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而今天仿佛是一场回归,终于回来了,这个令笛子感到亲切的地方,像故乡一样召唤着她,而她终于回来了。收拾好东西,秧秧就坐在笛子的床上,大声地说:“笛子,以后要和宿舍的同学好好处哦,不过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可一定要告诉我。”笛子默然地看着姐姐微笑,秧秧在疼爱她,虽然这种疼爱把笛子推到了一个孤独的地带。但秧秧显然是疼爱着自己的。黄昏时,笛子走在那道没有、同样也没有尽头的铁轨上,伸展着双手,保持身体的平衡。路边的黄色雏菊依旧葱茏地开着,没有蓝天的城市,却享有黄昏鲜红的晚霞。风微微地拂过,从脸上,从耳旁,从衣角处。笛子放下头发,闭上眼睛,听着风的声音,分不清现在还是过往,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来到那架横跨长江的大桥,笛子趴在栏杆上,看红红的霞光,看波光粼粼的江水一去不复返地朝远方流去。远处的江面上有水鸟鸣叫着掠过,又突然地降落在岸边。笛子安静地看着,转身把胳膊支在栏杆上仰头看那样红的霞光。头发像水里的海藻一样在风中飘拂着,身体慢悠悠地晃动,百无聊赖的样子。一群大雁列着队,无声无息地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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