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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鬼看看他，扭头抱着皮球继续蹦蹦跳跳地跟着郑老师走，那背影活泼可爱，除了虚了点儿之外，和普通的小女孩没什么差别。林飞然跟在她后面，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其他的鬼，他拿手掩着嘴用气声道：&ldo;那些玩具和零食是我送你的，大哥哥是好人，知道不？&rdo;小女鬼闻言在原地站定了，睁着黑洞洞的大眼睛，一手抱着皮球，一手拽着裙角，怯怯地说：&ldo;谢谢大哥哥。&rdo;林飞然一脸欣慰：&ldo;乖……&rdo;小女鬼又飞快道：&ldo;大哥哥再见。&rdo;说完，扭头就跑进郑老师的办公室了。林飞然：&ldo;……&rdo;办公室门没关，林飞然在门口探头探脑地看了看，郑老师的办公桌已经被小女鬼全面占领了，堆成高高一摞的英语作业旁边摆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洋娃娃，笔记本电脑键盘上放着那只兔子公仔，各种零食在桌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分毫不乱，看起来小女鬼生前也是个有规矩的乖小孩。小女鬼跑进办公室，把皮球往郑老师办公桌的桌脚旁一放，踮起脚从零食的小山中拿了两个果冻，郑老师正在埋头看学生们的成绩单，对自己身边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虽然知道妈妈吃不到，甚至也看不到听不到，小女鬼却仍然把一个果冻摆在郑老师手边，乖巧地说了声：&ldo;妈妈上课辛苦了。&rdo;说完，小女鬼拢了拢裙子，挨着郑老师的椅子腿坐下了，撕开自己手里那个果冻的包装开心地吃了起来，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弯成了两道黑洞洞的小月牙儿。作者有话要说：顾凯风：这是然然最后的挣扎。:）林飞然正在高二年组办公室门口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语文老师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ldo;呦，怎么自己来了，我正要找你呢。&rdo;林飞然一听见语文老师说话顿时就是一怂，因为他之前全程眼睛没往语文老师那边看，所以想干脆装成没听见的样子扭头跑路，结果却听见语文老师一声排山倒海的暴喝：&ldo;林飞然！叫你呢！给我过来！&rdo;林飞然立刻挤出一个虚伪的笑容，颠颠儿地跑过去：&ldo;哎，李老师，我在呢。&rdo;李老师皱着眉推了推眼镜，镜片上沿反射出寒光，严厉道：&ldo;别嬉皮笑脸的，期中考考的什么玩意儿？我看你其它科都不错，是不是不重视语文？&rdo;&ldo;没有，李老师，其实我觉得我比起上次还是有进步的……&rdo;林飞然软绵绵地争辩道，&ldo;我语文课听得可认真了。&rdo;&ldo;听课认真？&rdo;李老师稳准狠地把林飞然的语文卷子抽了出来，用红笔指着一道选择题，&ldo;这个字的释义我考试前几天课上还讲过，再给你个机会，正确答案选什么？&rdo;&ldo;老师您让我想一下。&rdo;林飞然皱着苦瓜脸看看那道题，嘴上拖延着时间，目光朝旁边的卷子飘去，想偷看一眼其他同学的答案，然而李老师眼疾手快地把那摞卷子挪远了。林飞然：&ldo;……&rdo;就在林飞然急得几乎快要秃头的当口，那个小女鬼突然抱着兔子公仔哒哒哒地跑过来，踮起脚用黑洞洞的大眼睛看了一眼李老师红笔指的那道题，又伸长脖子看了看其他同学的卷子，然后怯怯地对林飞然道：&ldo;选a，大哥哥。&rdo;李老师：&ldo;想好了没？我看你就是……&rdo;林飞然感激地看了小女鬼一眼，大声道：&ldo;选a！&rdo;李老师后半截话噎住了，又点了点林飞然另一道错题：&ldo;这道呢？我也讲过。&rdo;小女鬼又探头看别人的卷子，轻声道：&ldo;选c，大哥哥。&rdo;林飞然唇角微微一翘，道：&ldo;选c，李老师。&rdo;李老师不信邪，指着一道林飞然没填上来的古诗词填空，问：&ldo;&lso;哀吾生之须臾&rso;后面填什么？&rdo;小女鬼皱着眉头看着别人的卷子，看她样子顶多也就是小学一二年级，估计识字量不够，纠结了片刻，她小声说：&ldo;第一个字不认识，长江之无……&rdo;林飞然毕竟背过，一被提醒就瞬间想起来了：&ldo;羡长江之无穷！&rdo;李老师不满地嘶了一声，抱着怀靠在椅背上：&ldo;你几个意思？考完了你全会了，马后炮？&rdo;林飞然在桌子下面偷偷朝小女鬼比了个ok的手势，小女鬼没理他，只是抱着兔子公仔哒哒哒地跑回了郑老师旁边。逃脱一劫的林飞然笑眯眯地和老师卖萌道：&ldo;李老师，我就是之前语文一直不好，所以一考试就紧张，我上课真的认真听讲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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