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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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堆满了塑料玩具和毛绒玩具，果果打了个哈欠，栽进被窝里，往被子里拱了拱，变成了一个小茧。过了一会儿，那个茧蠕动起来，他从另一头钻了出来，抱住一个毛绒羊，开始玩耍，他将毛绒羊放在脚下，掰着自己的脚趾头开始玩，他的身体柔韧性非常好，直接将脚趾头塞进了嘴巴里。寻序热好羊奶，站在果果门口：&ldo;臭果果，又在啃你的臭脚了。&rdo;果果扭过头看着寻序：&ldo;臭老爸!&rdo;他管寻序叫老爸，管徐宁叫爸爸，在外面也这么叫，是以大部分人都知道了寻序和徐宁的关系。寻序和徐宁也不介意，反正都出柜了，而且对他们的关系完全不能接受的人极少，大家都跟往常一样，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他们虽然知道会有人在背后议论几句，但那是人家的想法，你不能阻止别人的想法是不是，只能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果果从c黄上一下子蹦跳起来，凌空翻了个跟头，稳稳地落在寻序脚边，身手十分矫健，抢过寻序手里的奶瓶：&ldo;爸爸呢?&rdo;寻序打了个哈欠：&ldo;爸爸还在睡觉。&rdo;&ldo;爸爸是懒鬼。&rdo;果果下结论。果果今年四岁了，个子偏小一点，身体长得比人类婴儿要慢一点，但是脑子却长得要快多了，什么事都懂。寻序低头看脚下，地板都被玩具占领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蹲下去将地板上的玩具收拾了一下，扔进玩具篮子里。果果一边喝奶一边制止：&ldo;别扔，我一会儿要玩。&rdo;&ldo;你怎么玩?屁股都没地方放。&rdo;寻序不理他，继续收拾。果果一手托着奶瓶，转到寻序身后，趴在他背上，一手揽住他的脖子：&ldo;老爸，今天要吃肯德基。&rdo;果果稍微大一些，就开始适应了人类的饮食，跟着他们大家一起吃饭吃菜。&ldo;不行，垃圾食品。&rdo;寻序一口就给否决掉了。果果在他背上蹭他：&ldo;去嘛，好久没吃了。甜甜也想吃。&rdo;甜甜是郭珊珊和周树森的闺女，快三岁了，果果的小跟班。寻序说：&ldo;想吃鸡翅膀，叫甜甜爸爸给你做。&rdo;炸鸡翅鸡腿全都是垃圾食品，自己家里有纯天然的绿色食品，干嘛还要去荼毒自己。果果在寻序背上磨蹭翻滚：&ldo;不嘛，姑父炸的没有肯德基好吃。&rdo;&ldo;那也休想。我今天还要和你爸爸出去办事。&rdo;寻序不由分说就拒绝了。果果站起来，准备往客厅里去，寻序喝住他：&ldo;站住，别想跟你爸去撒娇。&rdo;果果撅着小嘴转过身来，满脸不高兴，老爸好讨厌，完全都不给商量的余地，还是爸爸好，撒几次娇就可以了，以后有什么事一定不先跟老爸说了。寻序说：&ldo;奶喝完了没有?喝完就过来，给你换衣服。&rdo;果果磨磨蹭蹭，用两个脚比着，一步一步往前挪，寻序说：&ldo;快点，我一会儿还要去送菜。你再磨蹭我就把你送到幼儿园去。&rdo;果果果然不磨蹭了，飞快跑到寻序身边，将奶瓶递给他。他最不喜欢去幼儿园了，幼儿园里看不到爸爸，也看不到老爸，不能随时随地吃东西，家里的猫猫狗狗们也不能带。那些小朋友老是欺负他个子小，但是打起架来没一个是他的对手，打输了还要哭着跟老师告状，没劲。幸好他说不要去上学，爸爸听他说完理由就答应了。寻序替他换好衣服：&ldo;你自己在屋里玩，妹妹还没起来，别去吵她。爸爸也累了，要睡觉，不要去叫他。&rdo;&ldo;老爸，我想看电视。&rdo;果果说。寻序说：&ldo;那你就看吧，声音不要放太大了。&rdo;&ldo;要看《猫和老鼠》。&rdo;果果继续提意见。寻序说：&ldo;行，我给你放《猫和老鼠》。&rdo;徐宁被果果吵醒之后又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打开门出去，看见果果和甜甜两个小伙伴排排坐，一边啃着周树森炸的薯条，一边看动画片呢。果果听见动静，扭头看了一眼徐宁：&ldo;爸爸。&rdo;甜甜也扭头来叫了一声：&ldo;舅舅。&rdo;&ldo;乖!&rdo;徐宁打了个哈欠，&ldo;你们吃饭了吗?&rdo;果果说：&ldo;还没有。&rdo;徐宁赶紧去刷牙洗脸：&ldo;果果你刷牙了没?没有赶紧过来。&rdo;果果不爱刷牙，他不喜欢牙膏的味道，他想了想：&ldo;我‐‐刷了。&rdo;徐宁说：&ldo;你眼角还有眼屎呢，肯定没刷，赶紧过来!&rdo;甜甜脆生生地说：&ldo;舅舅，我刷了牙了。&rdo;&ldo;果果，你看妹妹都刷牙了，你是哥哥，怎么能够不刷牙。&rdo;于是果果同学只好去刷牙了，尽管他那么深恶痛绝这件事，他不能输给比自己小的妹妹呀。徐宁收拾好，将两个孩子都扛在肩上，往楼下冲去：&ldo;走咯，去吃饭。&rdo;两个孩子在他肩上咯咯咯欢笑着。寻序已经送完菜回来了。现在他们已经不自己去送菜了，每天将东西准备好，过完称，让司机送过去就可以，每个月跟学校和油厂结一次账，陈复那边也是半个月结一次，就不用徐宁和寻序每天都跑去了。只是这两天送菜的司机家里有事，请了假，寻序才自己去的。徐宁将两个孩子放下来，果果虽然四岁了，但是和三岁的甜甜身高差不多，他踮起脚尖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馄饨面：&ldo;我想吃灌汤包。&rdo;周树森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ldo;你这臭小子，怎么朝令夕改的，昨天早上说今天要吃馄饨面，现在看着馄饨面又说要吃灌汤包，你不是故意找碴的?&rdo;徐宁揉着果果的脑袋：&ldo;阿森你别理他。一早起来就喝羊奶吃薯条，根本没饿。他爱吃就吃，不吃拉倒。反正也饿不着他。&rdo;甜甜是个贴心小棉袄：&ldo;爸爸做的饭好香。&rdo;郭珊珊说：&ldo;还是我们甜甜最乖了。&rdo;周树森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ldo;谢谢宝贝，真给力!&rdo;寻序给徐宁拿了双筷子，将一个汤匙递给果果，果果根本没饿，所以不想接，寻序瞪着他：&ldo;不吃饭就没收了你的薯条。&rdo;果果撅着嘴偷瞄了一眼寻序，接过汤匙，咕哝着说：&ldo;人家想吃肯德基。&rdo;徐宁听着儿子的话，祭出杀手锏：&ldo;肯德基不健康，吃了长不高啊。&rdo;果果听见长不高这句话，立即变得乖乖的了，身高是他永远的痛啊，妹妹都快要超过他了。他将汤匙拿在手里，慢吞吞地搅着碗里的馄饨。徐宁说：&ldo;果果你吃不了这么多，爸爸帮你吃点好不好?&rdo;&ldo;好。&rdo;果果猛点头。徐宁将他碗里的面捞了出来，剩了些馄饨给他。周树森忙完，解下围裙来吃饭：&ldo;果果，明天叔叔给你做灌汤包。&rdo;果果看着他：&ldo;我想吃鸡翅。&rdo;周树森说：&ldo;好，一会儿我就杀鸡，中午给你做可乐鸡翅，好不好?&rdo;果果高兴了，不住点头：&ldo;好。&rdo;甜甜忙说：&ldo;爸爸我也要。&rdo;周树森说：&ldo;甜甜吃鸡腿，哥哥吃鸡翅。&rdo;甜甜最爱吃鸡腿，听见这话，果然不再抗议。果果吃了两个馄饨，就说饱了，将汤匙一撒，去逗猫狗了。弯弯在外面勾搭了一只白色母野猫回来，母猫在家住了一段时间，生了一窝小猫崽，没几天工夫就跑了，留下五只嗷嗷待哺的小猫给弯弯带。小野猫没奶吃，饿得喵喵叫，弯弯又没奶，也急得团团转。阿玄和小豹都想帮着它带猫仔，但是三个都是公的，没一个能下奶。最后喂养猫仔这事就落到徐宁身上了，他先喂了小猫空间水，然后用眼药水瓶子装了羊奶喂它们，坚持喂了半个月，这些小猫们终于知道自己舔羊奶了，这才不用每天都要抓着喂奶，五只猫仔都存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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