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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他成了乌眼鸡还能继续主持宴会，真是强悍。牡丹松了口气，正要松了头发躺一躺，一个婆子快步进来道：&ldo;少夫人，夫人有请。&rdo;牡丹无奈，只得重新洗了脸，抿了头发，前往戚夫人的院子里去。碧梧抱着琪儿坐在廊下，拿着一只线球逗一只波斯猫玩，看到牡丹进去，讥讽地一笑，起身迎着牡丹行了个标准的福礼：&ldo;少夫人，今日宴席散得可真早呢，不知宴席可精彩？&rdo;牡丹也笑：&ldo;没散，精彩的很，有舞马表演，还有清华郡主带了个胡旋儿去，跳胡旋舞跳得极精彩，都是得到满堂喝彩的。可惜你没去。&rdo;打肿脸充胖子罢了。碧梧撇撇嘴：&ldo;清华郡主很漂亮吧？&rdo;牡丹笑道：&ldo;当然漂亮，不愧是出身皇室，通身的气派就没几人能极得上。&rdo;碧梧疑惑得很，以往牡丹见一次清华郡主就要哭一次，这次怎么这般兴高采烈的？想来是装的，为了讨好公子爷便假装大方罢了，她也会的。便讥笑道：&ldo;那是自然，她是有名的美人儿，身份又高贵，为人又气派大方，见过的场面也多，不是寻常人能比得上的。&rdo;&ldo;嗯，嗯，正是如此。&rdo;牡丹心说，到时候清华郡主做了你的主母，你就会更加体会到她的美丽高贵，气派大方了。碧梧还要纠缠，念奴儿打起帘子探出头来，朝牡丹甜甜一笑：&ldo;少夫人，夫人请您进去。&rdo;牡丹才一进了屋，碧梧立刻将线团往帘前一扔，引着琪儿和猫过去，她自己顺理成章地蹲在帘前竖耳偷听。戚夫人才见牡丹进了屋子，就将手里的茶碗重重一放。牡丹早知道来了不会有好结果，伤人的到底是李荇，自己无论如何都会被迁怒；更何况，依着戚夫人的性格，为了防止何家来讨说法，必然要先狠狠威吓自己一番，把错都推到自己身上，然后再假装宽宏大度，哄哄骗骗的。便泰然自若地给戚夫人行礼：&ldo;母亲万福。&rdo;戚夫人好一歇才淡淡地道：&ldo;你起来吧。&rdo;又叫朱嬷嬷：&ldo;你给少夫人搬个凳子过来。&rdo;牡丹眼角扫过朱嬷嬷，只见她两眼闪闪发亮，心知这事儿与她必然脱不了干系，也不知又在戚夫人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自己些什么坏话。便侧身在月牙凳上坐下，道：&ldo;不知母亲召媳妇来有何事？&rdo;戚夫人狠狠瞪了牡丹一眼，突然高声道：&ldo;念娇儿你去看看！谁在外面吵吵嚷嚷的，不成体统！&rdo;碧梧唬了一跳，不等念娇儿出去赶人，先就结结巴巴地道：&ldo;是小猫……&rdo;然后抱着琪儿一溜烟地躲远了。收拾了不老实的碧梧，戚夫人方厉声道：&ldo;媳妇！子舒他糊涂，你这个做妻子就要提醒他，替他周圆才是！你倒好，不但不帮着他，还带了外人去看他的笑话！撺掇着自家的表哥当众挑衅，把他打成那个样子！他没脸你就有脸了？你待要如何？出了事情不在他身边，倒偷偷地跑回自家的院子里去躲着。白白浪费了我对你的一片心！&rdo;牡丹暗自冷笑，贱字当道，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贱男贱女怎么都有理。只这个时候并不是辩解的时候，还得先让这母老虎发泄完毕才好开口，因此也不答话，就起身垂手站好听训。&ldo;夫人息怒，少夫人向来老实厚道，又怎会居意做这样的事？定然是无心之过。&rdo;朱嬷嬷表面上是在劝戚夫人，实际上等于直接给牡丹定了罪，假模假样地递了一杯茶给牡丹：&ldo;少夫人，您也莫怨夫人生气发脾气，她最希望的就是您和公子爷和和美美的，遇到这样的事，焉能不气？您赶紧奉杯茶给夫人，认个错就好了。&rdo;牡丹暗骂一声变态的老虔婆，接了茶递到戚夫人面前，静静地道：&ldo;母亲批评得极是，媳妇无能。既不能成为夫君的贤内助，劝住他不要做糊涂事，也不能在他遇到事情的时候挺身而出，替他挡住灾祸。只顾想着自家没脸，躲到自家的院子里去，所以实在是无能之极。&rdo;戚夫人一愣，凌厉地扫了牡丹一眼，也不接她的茶，冷冷地道：&ldo;你的意思，是我说错你了？！&rdo;牡丹的头弯得更低，语气却铿锵有力：&ldo;媳妇不敢。今日之事的确是媳妇无能。郡主召唤，不敢不去，世子爷要偷偷跟随看笑话，也无力阻止，夫君与客人发生争执，更是没有胆子上前去劝解，只恐一不小心就被人看了笑话。所以母亲说的都是对的。媳妇想改，能力有限，改不了，请母亲恕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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