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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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第1页）

&esp;&esp;左衽的外袍虚虚地散开，麻布的素裙悄然落地，露出内里小衣的一角与洁白的亵裤。

&esp;&esp;见赤术对自己动粗，薛可蕊忘记了害羞，她变得暴怒，如被逼至墙角的困兽，她奋起挥动拳头，便往赤术的脸上招呼。

&esp;&esp;赤术长得身高体壮的，他看见了迎面而来的粉拳也不躲避，在他看来薛可蕊的这些抵抗都是无谓的。他将自己的下颌微微扬起，那雨点般的拳头便悉数落在了他宽厚的胸膛和虬结的肩膀上，如雨点打上了棉花包，除了发出些噗噗的闷响，什么作用也起不了。

&esp;&esp;因着要挥动拳头，薛可蕊没有躲避赤术的靠近，可是她劲虽用了不少，却将自己大开的门户彻底暴露在了赤术的面前。赤术不说话，他牙关紧咬，抬手揪住了她洁白的中衣，两手一个用力，只听得嘶啦啦一声布帛裂响，洁白的中衣瞬间变成了一块破布，轻飘飘坠地，露出仅着一层肚兜的优美的香肩，与胸前一大片如映雪般玉白的肌肤。

&esp;&esp;薛可蕊忍不住惊叫出声，她如被火燎般缩回了手，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忙不迭弯腰就要去捡地上那早已不成型的衣裳。

&esp;&esp;赤术怎容她遮掩，只微微躬身拿手指一勾，后背上肚兜的绳结散开，不等薛可蕊回过神来，胸前那块最后的遮羞布便被赤术一把给扯了下来。

&esp;&esp;薛可蕊慌乱到了极点，她惊叫着就要往后退，撞上身后的床柱再也无法后退。赤术面无表情地逼近早已惊恐万状的薛可蕊，他弯下腰来，抓住她亵裤的边，又是嘶啦一声裂响，可怜的薛可蕊便如光溜溜的笋，坦呈于赤术的面前。

&esp;&esp;周身再无可遮挡的东西，薛可蕊反倒不再惊叫了。她安静了下来，双手无力地下垂，勉力遮住自己的小腹，她后牙槽紧咬，死命地咬紧自己的嘴唇，将那红润的下唇咬出一层莹莹的血痕，她拿眼死死盯着沉默的赤术，有泪水无声地自那圆瞪的妙目中溢出，眼中的怒火与仇恨直可灼穿那浓墨般昏暗的天际。

&esp;&esp;“还要本王抱你进浴盆吗？”

&esp;&esp;面对情绪已然崩溃的薛可蕊，赤术不再动作，他后退了一步，淡淡地问话。

&esp;&esp;赤术不动作，只负手沉着眼死死盯着那挣扎在崩溃边缘的女人。

&esp;&esp;薛可蕊对着赤术无声地流泪，透过她眼中的怒火将那赤术焚烧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她还是低下了头，她挪动僵直的腿，自己走进了浴盆，也不管水是冷是热，她将自己深深地埋进桶里，让那澄净的水漫过自己的胸，淹过自己的肩……

&esp;&esp;赤术立在胡床的一侧，静静地看着浴桶里的薛可蕊。

&esp;&esp;他看见了她眼中的绝望。

&esp;&esp;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果然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能下得了手如此侮辱一个有了身孕的女人，更何况她还曾经是他心中最美的那朵花。可是他咽了口唾沫，忍了忍，这女人跟石头一样的硬，他不能让自己被她给硌崩了。

&esp;&esp;浴桶里的她露出香肩美背，肤若凝脂，玉白胜雪，削肩蝤颈。虽有孕在身，依然有着缠绵的姿态，散发出万般风情。她将自己死死地埋在浴桶的最深处，可是他知道她有饱满混圆的双乳，因着怀了身孕，变得愈发丰满又充实。

&esp;&esp;“孩子是谁的？”

&esp;&esp;一片沉寂中，赤术开口问话。

&esp;&esp;浴桶里依旧沉默，四下里寂静一片。

&esp;&esp;“本王知道定然不是那痨病鬼的，若是那痨病鬼的，现在你怕是就该生了。只可惜痨病鬼死得早，看不见你替别的男人生孩子的样子。”

&esp;&esp;浴桶里传来一丝水波声，薛可蕊背对着赤术蜷缩在浴盆深处，泪水滂沱而下。她有些受不住了，她想，自己为何不在尧关上就寻一把剑，一了百了？

&esp;&esp;沉默中，赤术的面色愈发难看，他紧了紧垂于身侧的拳头，扬眉扯了一个笑：

&esp;&esp;“明日，我让贵婆子熬一碗药，你喝了，往后便只替我生孩子。”

&esp;&esp;浴桶里的薛可蕊脊背一僵，周身汗毛倒竖，如有五雷轰顶，将她的神明给重新轰了回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薛可蕊终于不再沉默，她哆嗦着嘴唇转过身来，就那样跪在浴桶里，对着立得笔直的赤术低低地叩首：

&esp;&esp;“殿下……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的孩子……”

&esp;&esp;父亲

&esp;&esp;秋天到了，尧关外开始有落叶纷纷而下。大帐内虽然没有生火，但因为卫兵们早已为自己统帅的住所内外都铺上了厚实的毛毡，人呆在暖洋洋的被窝里依旧能舒服到不愿意动弹。

&esp;&esp;赤术寅时便起了，他踏碎一地清辉在营地背后的高台上耍了半个时辰的大刀，再披着一身晨雾去到尧关的城楼上操练了一个时辰的兵马。

&esp;&esp;待他再回到中军大帐时，两名婢女走上前来，一个给他递来擦脸的汗巾，一个给他送茶。

&esp;&esp;赤术一手接过婢女送过来的香茶，一边对那婢女问话：

&esp;&esp;“本王的小夫人怎样了？”

&esp;&esp;那婢女迟疑了一瞬，才开了口：

&esp;&esp;“回八王爷的话……小夫人她……小夫人起床后便一直哭，饭食也不肯用……”

&esp;&esp;“她可还驱赶你们，不要你们服侍？”

&esp;&esp;“唔，这倒没有。今日便是奴婢替她穿的衣裳，梳的头。小夫人她虽是一直哭，却并不再打骂奴婢们。”

&esp;&esp;婢女垂着眼，回答得恭恭敬敬。

&esp;&esp;赤术颔首，并不以为意，他抬起手来，随意地冲那婢女吩咐道：

&esp;&esp;“她要哭便哭吧，你们按时给她送饭，她若不吃也随她。”

&esp;&esp;“是，八王殿下。”婢女躬身道喏，踯躅片刻，依然好心地提醒赤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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