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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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第2页）

&esp;&esp;“他跑到后面来了，被我看到，所以批评了一会儿。”孟玉笑道，“才十六岁呢，不过是个好孩子。”

&esp;&esp;蒋笑川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esp;&esp;“谢谢你。”秦戈诚恳地说，“我也是刚进来找他，幸好看到你们出来，不然我又得跑到别处去了。”

&esp;&esp;他觉得孟玉脸上的妆实在是有点儿浓了，化妆品让她的眼睛和嘴巴都变换了形状似的，若是卸了妆，一定没法认出来。

&esp;&esp;弗朗西斯科也凑过来与孟玉握手：“你好，我也是你的观众。你今天跳得也很好。”

&esp;&esp;他盯着孟玉看了一会儿，神情忽然略略变了一变：“你……”

&esp;&esp;孟玉冲他一笑：“嗯？”

&esp;&esp;弗朗西斯科：“……没什么，你很美。”

&esp;&esp;孟玉今天穿的黑色无袖舞衣一直延伸包围了她的脖子，后背则是大片镂空，腰上垂下数条黑色的布带，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摇摆。她带着秦戈等人从安全通道出口离开，秦戈给唐错发信息告诉他已经找到蒋笑川，约定阿提斯门口汇合。他就走在孟玉身边，孟玉和弗朗西斯科聊着天，偶尔看他一眼，笑笑。

&esp;&esp;孟玉几乎跟秦戈差不多高，因而骨架显得很大，但她姿态柔媚，腰身柔软，一举一动似乎都经过精心设计。蒋笑川跟在秦戈身边不敢对她多看一眼，目不斜视地盯着前路。

&esp;&esp;一行人终于在阿提斯门口会合了。

&esp;&esp;唐星跟唐错还在小声说话，抬头看到孟玉，顿时一愣。

&esp;&esp;孟玉冲她笑，秦戈敏锐地察觉那笑容里带着不一样的情绪。

&esp;&esp;两个女人没有出声打招呼，只是各自抬手招招手指，像对暗号一样。唐错对姐姐的事情分外上心：“你朋友？”

&esp;&esp;“嗯，好朋友。”唐星笑道，“孟玉，这个就是我弟弟。”

&esp;&esp;“噢！”孟玉极为热情，一步迈过去，立刻紧紧握着唐错的手，“你好你好你好，听过很多你的事情了，但见面还是孔雀03

&esp;&esp;翌日早晨，唐错罕见地迟到了。

&esp;&esp;他抵达危机办时恰逢高天月一月一度心血来潮抓考勤，于是被点个正着。

&esp;&esp;“唐错啊唐错……”高天月一句话未说完，看到唐错可怕的黑眼圈和憔悴脸色，批评的话吞进腹中，转成了询问，“你怎么了？”

&esp;&esp;“我姐，出事了。”唐错说，“唉，爱情……”

&esp;&esp;他语焉不详，高天月便以为那是唐星不好对外人讲的女人心事。他自小看着两姐弟长大，知道俩人相依为命，心中不忍：“算了，你进去吧。”

&esp;&esp;唐错魂不守舍地进了办公室，呆坐在位置上一声不吭。白小园工作忙碌，她的沙猫便成了办公室里的巡视员，见唐错一动不动，上去举起爪子，拍拍他脸，提醒他赶快进入工作状态。

&esp;&esp;唐错也学谢子京那样，一把抓住小猫擦脸。

&esp;&esp;昨天唐星跟他聊了许多孟玉的事情，直觉让唐错警惕：孟玉并不是姐姐理想的对象。

&esp;&esp;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特殊人类身份。

&esp;&esp;孟玉是地底人。

&esp;&esp;当年结束高考的孟玉与朋友相约到郊外去玩，数人路经一个地底人聚居点，那里正好发生了地表塌陷，不少地底人被迫从地下钻到地面，孟玉和朋友因此感染了岩化病毒。

&esp;&esp;幸运的是，孟玉的阻断起了一部分作用，他身上没有出现大量的皮肤硬化痕迹，唯一的几处硬化点集中在他的腹部和耳朵上，平时不容易发现。那是人体比较柔软的皮肤，但随着年岁增长，岩化病毒虽然一直被药物控制着，但几处硬化点仍然在缓慢扩大。在孟玉用假发掩盖的地方，他的双耳后方已经全是发硬皲裂的痕迹。孟玉没有放弃自己的爱好，但练习和表演都会让他硬化的皮肤和肌肉受损，伤害程度并不算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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