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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第3页）

&esp;&esp;公孙佳道：“咱们回去说。”

&esp;&esp;“就现在。”靖安长公主一点也不放松。她担心东宫有什么阴谋，就在宫宴上发作。

&esp;&esp;公孙佳道：“要结盟。”

&esp;&esp;“谁？”

&esp;&esp;“她自己。”

&esp;&esp;“哧——”靖安长公主差点没仰天大笑，吴孺人，想与公孙佳结盟？发癔症也不是这么发的，她也配么？就像公孙佳当初说部将一样，你带了多少筹码就敢上桌？

&esp;&esp;公孙佳也歪过头去，道：“她是女人，只能依靠女人。”

&esp;&esp;靖安长公主听懂了潜台词，她们这些女人，太容易在享受成果的时候被男人抛弃。这个抛弃不特指丈夫抛弃妻子，即使是母亲、女儿、姐妹，出过的力，可以换得封诰、财富、奴仆……独独很难给一个地位。

&esp;&esp;比如与男人一样的侯爵。

&esp;&esp;吴孺人不一样，她在深宫里，她如果想做什么，身边就只能、也是最容易聚起两类人，女人、宦官。吴孺人比男人更容易和公孙佳捆绑。

&esp;&esp;靖安长公主道：“报仇是不够的，要让她喜欢上权力。”

&esp;&esp;公孙佳微微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让她，先弄个儿子。”

&esp;&esp;靖安长公主乐了：“妙！”

&esp;&esp;对话至此结束，因为皇帝出来了。

&esp;&esp;所有人都先站起来，排队，舞拜，再入席。

&esp;&esp;公孙佳拜完了，抬头去看皇帝，不由吃了一惊——皇帝显出老态来了！

&esp;&esp;皇帝的年纪早就是个老人了，“老”是正常的，但是“老态”是不正常的，他之前一直很精神，现在腰微显出弓形来，脚步也有些拖地，行动比上次见过的要迟缓一点。

&esp;&esp;公孙佳心里“咯噔”一声。

&esp;&esp;交接

&esp;&esp;公孙佳捻了捻指尖，老太妃过世的时候她见过皇帝的样子，知道他或许会受一些影响，但是并不认为皇帝会被打击太过。

&esp;&esp;此时一见，顿时觉得问题不一般。随着人群舞拜、入席的过程中，公孙佳将皇帝近来遭遇的事又以心里过了一遍，暗骂自己迟钝：皇帝这几个月遇到的事，桩桩件件催人老。

&esp;&esp;不止是亲人故去，还有国家大事。钟祥虽是亲戚，也是太尉，钟祥现在等于是废了，骤然失去一个太尉是个什么情况？明君也要挠头的。钟祥一沉寂，纪炳辉必然要有所动作，这又是一件麻烦事。

&esp;&esp;还有东宫，太子妃也不很像能沉得住气的样子。

&esp;&esp;这还只是上层有数几个人的情况，由此而产生的连锁反应，只怕会更复杂。这个国家还没有乱，可见皇帝与太子都是花了大心思的。最是耗神。

&esp;&esp;公孙佳再看太子妃，此时太子妃也出场了，她的气色就比上次见到的要平和许多，都是浅笑，也比去年此时要轻松。

&esp;&esp;公孙佳由此又想到了很多，她对宫中的消息是真的不太了解，如果能够早些知道皇帝的状态，她的计划早就跟着变更了！今天回去就得跟单、荣二人再商议一下才好。

&esp;&esp;不过，太子妃高兴得也未免太早了！她以为自己就稳了吗？要治她，有的是办法！公孙佳又看了一眼太子，她的位置比较靠前，能够清楚地看到太子眉心仿佛总也熨不平的折痕。

&esp;&esp;在座上坐定，皇帝还是照着礼仪过了一遍程序，大臣们也还是那个样子。不！公孙佳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有人在往这边看，目光不是正落在她身上的，是落在靖安长公主身上。

&esp;&esp;他们在打量钟家的女眷。

&esp;&esp;公孙佳有些担心，在人堆里按着顺序很快找到了余下的舅舅和表哥们，看他们也在被询问着。公孙佳往靖安长公主那里靠了靠，长公主将她揽在身边，问：“怎么了？”

&esp;&esp;公孙佳低声道：“外公的病，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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