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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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第1页）

&esp;&esp;许意错愕一瞬，又问：“你刚才…能听到我叫你名字？”

&esp;&esp;周之越：“可?以，隔着门都能听见。还以为你叫我有什么事。”

&esp;&esp;许意呆呆坐在床边，眼睛红得像只小兔子，里面还盈着眼泪，在灯下闪着光，小眉头皱成一团，看起来可怜极了。

&esp;&esp;周之越心中一阵闷闷的痛，低声问：“你是梦见我才哭的？”

&esp;&esp;许意一边擦眼泪，一边点点头：“差不多…”

&esp;&esp;周之越犹豫地抬起手，放在她头顶，随后，很轻地摸了一下。

&esp;&esp;片刻，他嗓音沉沉，缓慢地说：“所以说，梦都是?假的。我什么时候惹你哭过？”

&esp;&esp;

&esp;&esp;也?许是刚才梦里的情景太令许意难过，现在醒来，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法完全停住哭。

&esp;&esp;就好像是一种生理反应，坐在那里，眼睛酸酸的，眼泪不自觉就往外冒。

&esp;&esp;许意低垂着脑袋，一边哭，一边思考周之越刚才问她的问题。

&esp;&esp;之前他们在一起三年，他好像确实一次都没把她惹哭过。

&esp;&esp;她抬头看了眼周之越，只能含含糊糊地说：“就、刚才。”

&esp;&esp;周之越见她又哭成了小花脸，从刚才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折了两?折，抬起手，轻轻擦她眼下的泪痕。

&esp;&esp;“这么不讲道理？自己梦里的事也要赖到我头上。”

&esp;&esp;他声音清淡，但并没有任何责怪的语气。

&esp;&esp;许意往床头挪了挪，膝盖蜷起来，被角拉到腰以上，整个人?缩成一小团，没?说话，就安静坐在那里。

&esp;&esp;周之越看她片刻，垂下手，把?纸团扔进垃圾桶，准备先回房间换身衣服。

&esp;&esp;他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抽抽搭搭的声音：“周之越”

&esp;&esp;他又转头：“嗯？”

&esp;&esp;许意身子往前倾了些，咬了下唇，很小声地说：“你能不能先别走。”

&esp;&esp;闻言，周之越眸光闪动，又回到她床边的位置。

&esp;&esp;他随手把?桌前的椅子拉过来，坐下，改成一个车不多能和她平视的高度。

&esp;&esp;空气安静了会儿，许意房间里的浆果甜香渐渐将他包围，跟他身上淡淡的冷杉香混合在一起。

&esp;&esp;床头的加湿器不间断地喷着水雾，模式开到最?大，两?人周围也像是被朦朦胧胧的潮湿包裹住。

&esp;&esp;周之越先开口：“那来说说，刚才梦见我什?么了，哭成这样。”

&esp;&esp;许意捏着被角，并不想把?刚才梦里的画面说出来。

&esp;&esp;但?是刚才一冲动，都让他别走了，她现在如果什?么都不说，好像会把气氛搞得更奇怪。

&esp;&esp;许意吸吸鼻子，决定?只说最后的部分：“就是梦到我怎么叫你你都听不见，就像就像聋了一样。”

&esp;&esp;周之越眉头微动，“所以，你哭，是因为我聋了？”

&esp;&esp;“”

&esp;&esp;许意咬了下唇，小声：“也?不完全是大概就是想叫你帮忙，但?是你听不见做梦嘛，乱七八糟的，我也说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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