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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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哪了。&rdo;夏池看上去并不像生气的样子，嘴角还挂著淡淡的笑，要是不熟悉他的人或许还会觉得他心情不错，可莫绍庭不是别人，夏池口不对心皮笑肉不笑的本领他领教过不止一次，但他也没有因此而退缩，&ldo;我送走了莫泽，至於送到了什麽地方，我不想说。&rdo;夏池闻言，身子往後一靠，双手也随性地展开放在沙发靠背上，&ldo;很好，你再给我说一遍。&rdo;&ldo;……我不想……&rdo;莫绍庭悄悄吞了口口水，却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答案。&ldo;哗&rdo;他的话还没说完，夏池就端起了放在他面前茶几上的水杯，一杯热茶悉数泼到了莫绍庭脸上。有点烫…莫绍庭反射性地闭上眼，滚烫的茶水沾上了发梢，然後再一滴滴地滴落，莫绍庭几乎能够听到他们滴滴答答坠地的声响。然後夏池似乎站了起来，莫绍庭头皮发痛，只能勉强睁眼，果然是脸色阴鸷的夏池正一把揪著他的头发，逼他昂起头来，随後莫绍庭又觉得喉咙一疼，原来是气不过的夏池一口咬上他上下滑动的喉结，轻微的窒息感让莫绍庭不由苦笑了一下，看来他又惹怒了夏池，遭殃了。在光线不算亮的房间里，莫绍庭全身赤裸，脖子被绑带固定在房间左侧的柱子上的。除了绑带这种折辱人的玩意，莫绍庭的双手也被手铐反铐在身後，而双腿则被套上了脚铐，因为脚铐被固定在地面两侧缘故，莫绍庭只能呈人字站立。其实……这种程度的惩罚也不算什麽，至少比想象中要小儿科的多。莫绍庭这麽嘴硬地想著，身体却不能自己地轻轻抖动了起来。到底有多久了，他难以忍耐地咬著自己在前几天就破损的下唇。一小时？两小时？还是说，也许才过了十分锺而已。莫绍庭不是没受过刑，在很多年前，他还只是帮著人家看场子的小混混的时候，曾经因为手脚不快而被当时的大哥的对头抓到过几次，也被用过刑。可那时候所谓的刑也不过就是轻度的电击或是直截了当的棍棒伺候罢了，这些都只是纯粹的痛苦，只要熬一熬、咬咬牙就能过去。毕竟为了不闹出人命，对方不会一直看著你打，或是一直给你的身体通电，因此那种刑罚都是暂时性的痛苦。可现在莫绍庭所受的&ldo;处罚&rdo;却是持续性的折磨。他已经很努力地在忍，可却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溃不成军，弃甲投降了。也许是真的老了，不像年轻的时候那麽会扛了。又熬了十多分锺，莫绍庭就觉得自己真的不行了，破碎的呻吟溢出双唇，求饶的念头也愈发的清晰强烈。&ldo;唔……&rdo;忍不住了，他摇著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理智，可却是徒劳。好难受，&ldo;放开我……唔……&rdo;他终於开始开口说话，&ldo;夏池……放开我，唔，放开我。&rdo;他被蒙著眼睛，不知道夏池具体在哪个方位，当然他也管不了那麽多，只是这麽叫嚷著，可很久都没有人给他回应，他又用近乎哽咽的声音重复了一次，依旧没有回应，正当他以为室内没有人的时候。夏池带著一些恶意嘲讽意味的声音从他左侧传来，&ldo;我能把这个理解为求饶麽？&rdo;&ldo;唔……&rdo;莫绍庭很想有骨气地说不，可他实在难以熬下去，於是第一次摒弃自尊地承认了自己的软弱，&ldo;嗯……放开我。&rdo;他能够听到夏池皮鞋与地面发出的轻微声动，夏池似乎走得近了一些。&ldo;唉，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求饶的话要说得更加可怜些才能显得有诚意麽？&rdo;夏池的手又握住了他的下巴。──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似乎这样就能把莫绍庭捏在手心。&ldo;如果是求饶的话，试试看用&lso;求求你&rso;或是&lso;拜托你&rso;这样的话怎麽样？嗯哼？&rdo;虽然莫绍庭看不到，但用猜的他也能够猜得出夏池脸上那种令人厌烦的嘲讽表情。&ldo;不然说，&lso;我错了&rso;，我也可能会饶了你哦……&rdo;开出这样的条件，夏池觉得自己还是非常有人性的，或者说他觉得自己对莫绍庭一向很不错。很明显莫绍庭没有这麽认为，他有点羞恼撇开头，虽然看不到对方，可这样的感觉还是让莫绍庭觉得屈辱而羞耻。可事与愿违，他侧过的脸很快被又一次地被掰正，&ldo;说！&rdo;夏池的声音泄露他心里的那一丝残忍的兴奋感。等了一会儿，回答他的却只有莫绍庭粗重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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