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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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第1页）

&esp;&esp;她轻轻问母亲，“你有怨过我吗？”

&esp;&esp;埋怨她不是一个男孩子。

&esp;&esp;她所知道的母亲，不会有陈旧荒谬的思想，但是她还想得到母亲的证实。

&esp;&esp;母亲好笑地反问，“我怎么会怨你？”她肯定的说，“你是因为爱，才来到这个世界上，只是……”

&esp;&esp;只是什么？

&esp;&esp;母亲不接下去说了，改为握住楚悦的双手，“我是爱着你的，相信我。”

&esp;&esp;松开她，母亲开始收拾行李，打开箱子，搬出一些，又装进一些干净衣物。

&esp;&esp;卓楚悦看出她的意图，忙问，“你准备去哪里？”

&esp;&esp;“外公外婆家。”

&esp;&esp;她从床上起来，“我和你一起……”

&esp;&esp;“没必要。”母亲说，“不是你的错，不需要你承担任何压力，留在家里，和往常一样生活。”

&esp;&esp;卓楚悦坚持，“我送你过去。”

&esp;&esp;母亲没有再反对。

&esp;&esp;卓楚悦推着母亲的行李箱出来，父亲已不在客厅里。

&esp;&esp;坐上一辆出租车，母亲看着车窗外，神情疲惫，她不去打扰。

&esp;&esp;在路上开有一会儿，车上音响唱到《红豆》，“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是永垂不朽……”

&esp;&esp;她忽然明白母亲未说完的，只是，没有什么是永垂不朽。

&esp;&esp;开进外婆家的门，看见外婆正与三位牌友搓麻将，室内有一股花露水的气味。

&esp;&esp;外婆不舍得分神，倒是牌友出声，“哎呀，你女儿回来啦。”

&esp;&esp;“妈。”母亲搂住外婆一下，“我回来住几天。”

&esp;&esp;外婆没问原因，而是问，“小悦呢？”

&esp;&esp;“她晚点要回家。”

&esp;&esp;“哦。”外婆应一声，指挥楚悦说，“灶上有花胶汤，去盛来喝。”

&esp;&esp;在外婆家，看一下午的电视剧，等到晚霞挂在天边，像是烧着的棉花，卓楚悦垂下目光，把米饭装进碗里，递到餐桌上。

&esp;&esp;与外婆的牌友们一起用完晚饭，再不走，要给她介绍男朋友了。

&esp;&esp;回家以后，她按照母亲说的，与往常一样生活。

&esp;&esp;卓楚悦天真以为，父母从此四分五裂，老死不相往来，担忧起自己归属于谁。

&esp;&esp;不曾想到，假期结束之前，父亲前去外婆家，将母亲接回来了。

&esp;&esp;那天晚上，餐桌上还有一碗南瓜蒸排骨，父母聊起的，却是外公的身体状况。

&esp;&esp;卓楚悦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她走错时空，在这个时空中，只有她记得发生过的一切。

&esp;&esp;大学读到

&esp;&esp;这一次到事务所来，卓楚悦穿一件白色polo衫，高腰西装短裙，一进办公空间，博得好几双眼睛齐齐关注。

&esp;&esp;倒不是她打扮有问题，早在她走进事务所的门时，接待她的男孩子说，今次录用的实习设计，只有她一位。大家都想知道，她是怎样一位脱颖而出的人才。

&esp;&esp;讲真，她也好奇自己被录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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