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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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第2页）

&esp;&esp;扶意跟来，二人并肩赏雨，她说：“我们纪州，已算是深秋，这一场雨后，就该穿上薄棉衣。”

&esp;&esp;祝镕感受到了大齐疆域的广阔，但恐怕他们的皇上，从没吹过北国的冷风。

&esp;&esp;只见奶娘打着伞送夫人过来，母亲一进门就说：“好大的雨，你一个南方孩子，出往一回可别着凉了，本日就在家里住下，明日天晴再走。”

&esp;&esp;本来在纪州人眼里，京城都成了南方，祝镕笑道：“我听娘的安排，您不必忙，我睡哪儿都成。”

&esp;&esp;奶娘笑道：“新棉花缝的褥子被子，都给姑爷备好了，您安心和姑娘聊着，做好了晚饭，香橼就来请。”

&esp;&esp;但扶意有分寸，他们毕竟还没拜堂，不宜单独相处太久，便请镕哥哥往和父亲说说话，自己追随母亲往了厨房。

&esp;&esp;也是想着，回到京城，做了少夫人，自然十指不沾阳春水，将来想给祝镕做顿吃的也难，在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就该有烟火气才好。

&esp;&esp;后院里，言蓁蓁跑回祖母房里，老夫人正和大儿子夫妻俩商量对策，她急着说：“奶奶，住下了，二婶把祝镕留下了。”

&esp;&esp;老夫人看着窗外大雨，再看向大儿子和媳妇，说道：“怎么，搏一搏？你们若满心算计，要让蓁蓁上京往找人家做正妻，我看是难了，不如走这条路，先让祝镕把蓁蓁收了，将来熬逝世了扶意，一切就是你闺女的。”

&esp;&esp;言景岳忧心忡忡：“没有妻逝世了，将小妾扶正的道理，恐怕不成啊，何况效廷怎么办，有个做妾的妹妹，他脸上不光荣。”

&esp;&esp;老夫人摇头：“那他还有个做公爵府少夫人的妹妹呢，不够光荣？蓁蓁是扶意的亲堂姐，媵妾有正经名分，怎么不能扶正，你们怕什么？”

&esp;&esp;本日见祝镕正式登门访问，更比昨日帅气威武，言蓁蓁挠心挠肺地不甘心，昨天还有些顾虑的她，这会儿什么都不怕，横竖豁出往了。

&esp;&esp;“我不管，就今晚！”言蓁蓁说，“他们没几天就要走了，我可不能等，奶奶，我这就往筹备。”

&esp;&esp;老夫人很满足：“瞧瞧，你们还不如自己的闺女，也难怪一辈子没出息。”她冲着孙女笑，“把昨日买的衣裳香粉都用上，是个男人，就没有坐怀不乱的道理。”（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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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往后还怎么嫁人？

&esp;&esp;且说这日晚饭，一家子人坐着，姑娘们虽没有列席，但言老夫人还是叮嘱大儿子夫妻俩，不要对着祝镕露出巴结讨好的模样，免得叫人起疑心。

&esp;&esp;但有了这母子婆媳三人在，连言夫人脸上都少了几分笑容，除了言景山偶尔和女婿说几句话，所有人安安静静，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esp;&esp;散了后，言夫人特地另煮了两只鸡蛋送来客房，热乎乎地塞给祝镕说：“晚饭没吃好吧，半夜若是饿了，先吃着，明儿一早，娘给你包包子。”

&esp;&esp;来之前，祝镕担心扶意的家人会因为他的身份而小心翼翼，但迎接他的是威严也好相处的岳父，是慈爱又温柔的岳母。

&esp;&esp;他们只把自己当女婿当孩子，只担心他饿不饿、冷不冷，虽然嘴上说几句客气话自谦，夫妻二人没有半分因为身份悬殊而卑微。

&esp;&esp;扶意的自信大方，在京城权贵面前也毫不露怯的从容气质，必定是来自爹娘的言传身教。

&esp;&esp;至于这家里的是是非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将他们祝家扒开了看，只会让他惭愧不已。

&esp;&esp;祝镕送到门前，请岳母早些休息，奶娘又赶着送来一壶热茶，还用冬日才使的暖笼暖着，就怕姑爷夜里渴了喝不着热的。

&esp;&esp;“好了好了，咱们没完了，孩子该厌烦。”言夫人笑着，要女婿早些睡，带着奶娘就走了。

&esp;&esp;祝镕目送母亲离去，转身见小小的一间屋子，北地寒冷，冬日要烧火炕，但这个时节怎么也早了些，不知是岳母怕他冷，还是这家里已经烧火，他觉得身上热，不禁脱了外衣。

&esp;&esp;夜深人静，热闹了一天的书院，人人都睡下了。

&esp;&esp;祝镕的客房在前院，平日里学生留宿时住的屋子，虽和后院隔着一道门，家里就这么大，没有落锁的习惯，此刻不过虚掩着。

&esp;&esp;言蓁蓁裹着披风，里头是昨日新置办的纱衣，言老夫人砸重金给孙女买的，那纱衣薄如蝉翼，穿在身上灯火一照，便如无物，通体皮肉都透出来，最是那暗门子里叫男人销魂的东西。

&esp;&esp;她一路走，一路带着香，那一指甲盖的麝香就要好几钱银子，贵得老夫人牙齿打颤，可这东西最是催情迷人，能叫男人迷了本性，她全给孙女使上了。

&esp;&esp;言蓁蓁在母亲的掩护下，顺利从后院过来，一阵寒风过，冻得她直哆嗦。

&esp;&esp;好容易来到祝镕的房门外，吓得她心里乱跳，可闭上眼睛，想想白天那堆成山的聘礼，想想言扶意日后的风光，便是挠心挠肺的痛苦，这才把心一横，推门进来，不由分说往炕上扑。

&esp;&esp;炕上的人被惊醒，直感觉冰凉的身体往怀里钻，一面钻一面扯他的衣裳，就要行苟且之事。

&esp;&esp;“什么东西？”只听苍老的声音响起，奋力将身上的人推开，而言蓁蓁心慌意乱，满手乱抓，跌到下去时，竟抓着了一把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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