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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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笙刚想说什么，手术室的灯忽然灭了，白大褂上沾满血渍的医生走出来，看见如笙先是一愣，叫了一句：&ldo;院长。&rdo;如笙朝他点头，问，&ldo;情况怎么样？&rdo;轻晚屏息，耳朵里只有医生沉寂的声音说，&ldo;很抱歉，伤者送来的太迟了，我们已经尽力了，抢救无效。&rdo;&ldo;抢救无效？&rdo;轻晚猛的抓住了医生的衣服，&ldo;抢救无效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抢救无效？&ldo;&ldo;抱歉，死者已经……停止了呼吸。&rdo;耳边有些轰鸣，她突地听不清后面的话，只能只看到惨白的急症室里，全身带着血的苏艺，安静地躺在病c黄上。她身上还穿着她为她买的衣服，黑色的束腰带依旧将她的身材体现的很完美，小艺……她只是睡着了而已，怎么会没有呼吸了呢？不会的，不会的……坚强永远打不到的苏艺，陪着她一直走过青葱岁月的苏艺，怎么可能就这样从世间消失？她还没有来得及对爱的人说出自己的感情，还没有享受过爱情的甜蜜，还不知道幸福为何物，她怎么能这么快就死去？不！都怪她！都怪她那么多事！要她去告什么白，如果她没有怂恿小艺去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也许现在她还在快乐的跟她聊天，聊她讨厌苏妈妈总是带着她到处相亲，说她也许一辈子都会嫁不出去。眼睛里积聚的水气终于装不住流下来。&ldo;小艺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亲手把你送向死神的，对不起，小艺真的对不起。&rdo;眼泪像是关不住的阀门，凶猛的流了出来，轻晚终是忍不住，埋首放声痛苦。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好朋友了，小艺，你如何舍得……为什么不支撑住，为什么不。一阵脚步声在医院里回响，一个两个三个，当苏母亲眼看到自己女儿的尸体时，当场晕厥了过去。&ldo;为什么会这样？早上还好好的人，现在为什么就躺在那里了……&rdo;苏爸两鬓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一点，慈祥的脸上忍不住眼泪满筐。是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为什么一个活人，就这样没掉了？轻晚忽然站了起来，酿跄的穿过如笙身旁，来到一个挺拔的身影面前。&ldo;你来了。&rdo;她仰着头，看他，眼神却是空洞的穿过他不知道看向谁，&ldo;小艺一定很高兴，她等你很久了。&rdo;她抓着他的手说，&ldo;你跟我来。&rdo;汤芃任由她拉着来到了苏艺的c黄前。轻晚手忙脚乱的擦掉眼泪，努力挤出一抹微笑，&ldo;小艺，你看，他来了，你最喜欢的包子来了。你是不是很高兴？你一定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他说吧？可是你很累了对不对？没关系，我帮你跟他说。&rdo;她转过对着汤芃，歪着头问，&ldo;你发现今天的小艺和往常有什么不同吗？是不是变得更漂亮了？&rdo;她轻笑了笑，顾自的说，&ldo;那是她专门为你打扮的。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小艺她今天是想要去跟你告白的，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还记得她小时候破天荒的穿了一件黑裙子吗？那是她专门为你穿的，本来那天她是想要跟你表白的，可是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你嘲笑了。&rdo;&ldo;我以前一直以为小艺不找男朋友是因为她眼光太高，直到前几个星期，我才知道，原来不是眼光太高，只不过是心里早已经有了一个人。……我这个朋友真是做的很失败，小艺对我那么好，我却从来都没试着去关心她，了解她。&rdo;轻晚听到了沉重的喘息声，却仍旧继续说：&ldo;你别看小艺她表面上那么坚强，其实这个傻丫头，还没我勇敢呢！自从小时候被你嘲笑过之后，她再也不敢向你表白了，一直把喜欢放在心里，看着你跟别人谈情说爱，她只能默默的站在背后看，甚至连嫉妒都不敢。最傻的是，因为你喜欢我，她看着你跟我在一起，实在是忍受不住，就一个人跑到世界各地去旅游。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孩子？&rdo;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掐着噎着，她只有用力的抓着自己的手掌心，才能防止自己的声音不颤抖，&ldo;可是不是说老天都爱笨小孩么？为什么这么早就剥夺了她的生命？你知道今天小艺是带着什么心情去见你的吗？你知道今天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她说，&ldo;这样子的打扮，真的很美，大眼睛，长头发，是汤芃喜欢的类型。&rdo;……她一定很喜欢你，为了你，一向大咧的她都不介意打扮成淑女的样子。我看着她做上死神的末班车，还在向她微笑……是不是很喜剧？&rdo;轻晚在流着眼泪忍耐哭泣，&ldo;只是可惜了，你没看见小艺最美的时刻……以后也看不见了吧……小艺她好狠心，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真的很狠心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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