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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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象丢包袱一样将我丢给陆穹衣，说好了会回来，可是午饭吃过，他没回来，又用过晚饭也没等到他。独自在房间徘徊到子夜，他还没回来，我开始焦虑，隐隐感觉到不安。正欲打开窗子看看外面，突然一个一身黑衣的人从窗子跃进来，还用黑纱蒙了脸。他一进来便跌倒在地上，像是受了重伤，可他还向我伸出一只滴血的手。&ldo;你？&rdo;我吓得踉跄后退，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就要丢过去。&ldo;小尘……&rdo;沙哑地呼唤和他艰难伸向我的手，让我认出眼前的人是谁，我忙丢下茶壶上前扶起哥哥，&ldo;怎么会这样？&rdo;&ldo;只是点轻伤，无妨。&rdo;他咬着牙站起来，按住下腹的手指血如泉涌。&ldo;我去找大夫。&rdo;&ldo;别去……不要让人知道我受伤，明白吗？&rdo;他跌跌撞撞坐在我的c黄上，脱下黑衣，揉成一团压在自己的伤口上，咬紧牙关道：&ldo;我已经封住行血的穴道，休息一下就会没事……&rdo;我扶他躺在c黄上，血很快染红白色的c黄单，他哪里是封住穴道，分明是哄骗我。&ldo;哥，你确定没事吗？&rdo;他坚定地点头。&ldo;我去找人来救你！&rdo;&ldo;别去！&rdo;他沉默一下，忽然放开拉住我的手，道：&ldo;如果真心喜欢他，就和他走，我不会拦你……&rdo;我看着他的血在我们的手掌间凝结，又想起那个肃杀的夜晚。&ldo;我不走，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要陪在你身边！&rdo;&ldo;哥哥是真心喜欢你，会一生一世守护你……你就留着哥哥身边，好吗……&rdo;他闭上眼睛，意识开始一点点模糊，血色褪尽的脸比c黄单还要白上几分。&ldo;小尘，你就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rdo;他他迷迷糊糊中，喃喃自语道：&ldo;我不能没有你的。这么多年你是我的全部，我无法想象失去你的日子会剩下什么……&rdo;我根本搞不懂他说什么，也无心听他的话，满脑子想的都是谁能救救他，蓦然想起那双特别的眼睛。哥哥不想人知道他受伤，那就只有那位梦姑娘可以救他。&ldo;你等我，我去找梦姑娘来救你。&rdo;凭着清早的记忆，我一刻不停地跑到那个小楼。本以为深夜该是万籁俱寂，不想小楼里欢声笑语竟是不绝于耳，行人们都是流连不断。我刚进门便有个女子伸手拦住我：&ldo;出去，你个小丫头跑来干什么？&rdo;&ldo;我要见梦姑娘。&rdo;&ldo;梦姑娘没空。&rdo;她回绝。我想起那个叫月娘的女人，喘着气道：&ldo;那月娘在吗？我有急事。&rdo;&ldo;月娘？&rdo;女人厌烦的神色略有收敛，叫道：&ldo;娘，有个小姑娘找您。&rdo;她的叫声引来好多人的注意，几个男人怪笑着围过来，眼睛眯成一条小fèng。&ldo;这个不错。&rdo;&ldo;呦，这小丫头漂亮！&rdo;一双黝黑粗糙的手不知从那伸出来，抓住我的手臂，&ldo;有点嫩，新来的？&rdo;&ldo;不，我不是！&rdo;我努力抽回自己的手，低着头不敢抬起来。&ldo;果然是新来的，还这么害羞，我喜欢你，今天我就要你了。&rdo;说完他直接拦腰扛起我，朝着楼上跑，脚步快得要飞起来。&ldo;放我下来！&rdo;只觉景物倒转，世界摇晃，惊惶和恐惧都冲进血液，我大声叫着，&ldo;我要见梦姑娘……梦姑娘！&rdo;我的声音惊动了好多人，不少男男女女探头看，还有几个趴在二楼围栏上看热闹。走上楼梯时，我正看见月娘抱着双臂笑吟吟道：&ldo;赵捕头，您这性子急的，别吓到小姑娘。&rdo;&ldo;这丫头我买了，多少钱我都付。&rdo;&ldo;要买她呀？&rdo;月娘笑得我毛骨悚然，别有深意：&ldo;等明个再说吧……&rdo;我一想起鲜血从哥哥下腹里涌出的情景，所有恐惧都消失，我大声求道：&ldo;大爷……你要买我也行，你让我和梦姑娘说句话……一个女人从我身边经过。&ldo;梦姑娘？！&rdo;我眨眨眼，果然不是幻觉，梦姑娘正一脸平静如常地从月娘身侧过去，轻摇着蒲扇，款款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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