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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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总是这么任性！&rdo;&ldo;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受苦。&rdo;&ldo;我是真的舍不得，好多次我想干脆不管你，看你走到什么时候回陆家……可我实在狠不下心。&rdo;&ldo;反正你活着，就休想甩掉我。&rdo;&ldo;你早晚得逼死我。&rdo;我想笑，想再多看一眼那朝思暮想的脸，可下腹的痛实在让我受不了。我闭上眼睛，摸着他脸的手无力地在空中晃动……&ldo;小尘！你别吓我！你醒醒，你别吓我！&rdo;这是我听见的最后的声音，如果我还能说话，我一定会说：&ldo;你不是这么吓我的么？你才真的吓死我了！&rdo;往事如烟身体渐渐有了知觉，下腹还在痛着，可朦胧里听见哥哥的声音，心就踏实了下来。仔细听听，却听他道：&ldo;大夫，这孩子无论如何不能留，还有别的办法吗？&rdo;&ldo;你还是不是个人！&rdo;一个声音怒斥道。&ldo;我……我……&rdo;&ldo;你要是还有点人性就赶快把安胎药喂她吃了。&rdo;那大夫似乎看出他不情愿，劝他道：&ldo;就算不是你的孩子，她也是你爱的女人，你就忍心连她的命都不顾？！&rdo;&ldo;我……可是……&rdo;听见哥哥有点为难的声音，我睁开眼，虚弱对他笑笑。转眼看看那说话的大夫，他看来也已过不惑之年，一副文雅打扮，带着一种非寻常人所能有的从容气度。我颤声对大夫道：&ldo;谁说不是他的孩子，就是他的。&rdo;大夫一听见我说这话，眼睛都瞪圆了。&ldo;什么？&rdo;他转眼看看哥哥，恨不得把手里得药包丢在他脸上：&ldo;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到底有没有人性？&rdo;哥哥没敢答话，端着药坐到我身边来，紧张地问道：&ldo;你好点没有？把药喝了！&rdo;我喝下药后，他伸手摸摸我的下腹，眼里也是充满爱意。是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怎么可能舍得不要自己的骨ròu。我将手放在他手上，与他十指交握：&ldo;楚天，这孩子一定会很健康，就算他是痴是傻，我也会好好照顾他。&rdo;他看了一眼大夫，低声对我道：&ldo;你现在身子虚，等身子调理再说吧。&rdo;我点点头，我知道，日子久了他也会和我一样越来越爱这个孩子。那大夫是个很好的人，说我身体不好，不适合赶路，留我们住几天，他帮我养好身子。哥哥给他一叠银票他都没要，推托半天，见哥哥坚持，也就收了一张。傍晚，吃过饭后，我见哥哥出门去，忙跟大夫道：&ldo;您快去帮我留意点，如果他想走，您可要告诉我。&rdo;&ldo;你这小姑娘，还怕你的小情人跑了。&rdo;&ldo;您有所不知，他什么狠心的事情都干得出来。&rdo;&ldo;真的？！&rdo;大夫赶紧坐在门口，笑着跟我说：&ldo;他在院子里闲坐呢，没事！我帮你看着。&rdo;&ldo;谢谢！您真是个大好人。&rdo;&ldo;小姑娘！&rdo;他指指我身上鲜红的嫁衣，笑着问：&ldo;你是不是跟他私奔的？&rdo;&ldo;是啊！&rdo;我故意说得很大声，尽管我对他耳力非常有信心，可我还是怕他听得不清楚，大声道：&ldo;他还不情愿，总想丢下我不管。&rdo;&ldo;这么没良心的男人你也爱！&rdo;大夫不屑地撇嘴道：&ldo;不就是那张脸好看吗，有什么用？&rdo;&ldo;反正我乐意！&rdo;我甜甜地埋头笑着，笑得嘴角都在抽筋。&ldo;你这小姑娘就是不懂事，早晚有你的苦头吃。&rdo;我又提高一点声音道：&ldo;吃多少苦我都认，我这辈子就是跟定他了。&rdo;&ldo;唉！情为何物啊……&rdo;我正聊得开心，一个混厚的叫嚷声从门外传来，一听那底气就不是什么善类：&ldo;龙神医，龙神医！&rdo;没看出来，他还是个神医呢。大夫一见有人进来，对我笑道：&ldo;你这样子，还是莫要见人的好。&rdo;说完用屏风挡住我，才迎出去。透过屏风的空隙我看见两个身高体健的男人进门，一个人似乎受了伤，被搀扶着。大夫看看那人的伤口，笑道：&ldo;哦，没关系，是皮外伤，没有中毒，伤口处理一下就没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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