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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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第2页）

&esp;&esp;段明晖的母亲何芹自从得知儿子的死讯，就病倒了，现在还在镇中心医院输液，家里只有段明晖的父亲段一山，在忙着给屋里的牲畜喂食。

&esp;&esp;龙毅站在猪圈外面，耐心地等他喂完猪食，在他走出猪圈之后，给他递上一根烟。

&esp;&esp;段一山看他一眼，默默地接过，自己掏出打火机点上烟，坐在院子里默默地抽着。

&esp;&esp;龙毅问他：“我们听说你儿子跟邻居家一个叫宋佳佳的女孩从小就订了娃娃亲，有这回事吗？”

&esp;&esp;段一山好像没有料到警察会忽然问及这个问题，被烟呛得咳嗽一声，说：“咳，那其实是两家大人说着玩的，当不得真。宋琅家以前生了个大女儿，比我们家明晖还早两年出生，结果带到一岁多就夭折了。后来他们家二女儿宋佳佳出生，老宋家担心她命不好养不活，请算命先生算了，说要早点订个娃娃亲，才能把命拴住。那时我们两家关系比较好，老宋就想到了我们家明晖，于是两家人凑在一起，就给两个孩子订下了娃娃亲。”

&esp;&esp;“那你儿子对这件事怎么看？”

&esp;&esp;“我儿子嘛，刚开始年纪小，对这件事也没有什么感觉，一直跟宋家那个女娃儿玩得很亲热。后来他念初中的时候年纪大了，因为村里的大人和周围同学经常笑话他这么小就有小媳妇了，他才觉得不好意思，慢慢地开始疏远宋家姑娘。可是宋家姑娘却不管不顾地，天天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esp;&esp;“宋佳佳被人贩子拐走的时候，是你儿子亲眼看到的，对吧？”

&esp;&esp;“是的，是他看到的，也是他跑回村里告诉大人的。”

&esp;&esp;“宋佳佳被拐的经过，除了他，村里还有其他人看见吗？”

&esp;&esp;段一山摇头说：“好像没有了。当时已经是傍晚，路上也没有什么人了。”

&esp;&esp;龙毅问：“宋佳佳失踪后，你儿子有什么反应？”

&esp;&esp;“反应？”段一山想了一下，摇头说，“他当时才15岁，好像还不是很懂事，对这件事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不过我感觉宋家的女娃儿不见了之后，我儿子好像变得有点儿沉默，没有以前那么爱说话。但是他很快就初中毕业，到城里念高中去了，时间长了也就渐渐忘记这事了。”

&esp;&esp;十年报仇

&esp;&esp;绝妙替身

&esp;&esp;整个下午，专案组的人都聚集在小卖部门口讨论案情，明明知道宋宝弟跟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却又没有办法推翻他案发时不在场的证明，大伙都有点儿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esp;&esp;傍晚的时候，一个十六七岁、背着书包的少女哼着歌儿从村道上走过来，朝店主老冯叫了声“爸”，就走进店里去了。

&esp;&esp;老冯一抬头，看见几个警察正朝女儿的背影看着，就笑笑说：“这是我女儿小萌，在镇上念书，现在本来是暑假，但因为她马上要进毕业班了，所以这几天一直在学校补课。”

&esp;&esp;欧阳若笑道：“老冯你好福气，居然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esp;&esp;老冯笑得咧开了嘴，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说：“以前我和我老婆一直在外面打工，两年前正是为了照顾好女儿才下定决心回到村里来，开了这家小店过日子。我和我老婆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别的奢望，就是希望小萌好好学习，将来能考个好大学。”

&esp;&esp;“你女儿该不是想考音乐学院吧？”欧阳若说，“我看她刚才唱歌倒是蛮好听的。”

&esp;&esp;老冯说：“她呀最喜欢的就是唱戏，一直吵着要进村里的戏班学唱戏。我说你现在是个学生，不好好学习进戏班瞎掺和什么，她才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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