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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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的说：&ldo;你不是医生吗?救死扶伤难道不是你的职责?&rdo;&ldo;我还只是个大一的学生。&rdo;吕多多说，&ldo;我什么都还没学。&rdo;这是真话，她现在学的还都是基础学科，根本就没学过怎么急救。男生说：&ldo;人体解剖学过吧?小心避开重要部位就好了，死不了人，赶紧过来，不然就真出事了。&rdo;吕多多说：&ldo;要不，还是送她去医院吧。&rdo;&ldo;到我这里来了，还去什么医院!&rdo;对方瞪了她一眼，&ldo;赶紧给她检查，我好对症下药。&rdo;吕多多只好走上来，心里说既然你是医生，为什么不自己给她检查呢?而非要拖上自己。对方也不看吕多多，进房间去了，过了一会儿出来，将一c黄毛巾被扔在杨茜身上，一边问：&ldo;胸部和腹部有没有什么异常?&rdo;&ldo;胸部有抓痕，右腹上部有淤青。&rdo;吕多多看得有点心惊胆战的，看着情况，确实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杨茜不是被抢劫，不，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劫的，不是财，而是色。对方沉吟了一下，说：&ldo;你看看她下身有没有异常。&rdo;吕多多的手顿住了，他这是在想检查杨茜有没有被性侵吧。她抬起头说：&ldo;她的皮带完好，并没有被解开，我认为不用看了。&rdo;对方瞟了她一眼，没有再坚持，只是点了点头：&ldo;好，我知道了。你今天看到的一切，都不要和任何人说起，这事关她的名誉。&rdo;吕多多点点头：&ldo;我知道。我可以走了吗?&rdo;对方弯腰在一个急救箱里翻找东西，听见她这么说，扭头看了她一眼：&ldo;这么晚了，你想去哪里?回学校?又跟杨茜一样被人打劫?&rdo;吕多多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是被人打劫的对象，她说：&ldo;我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吧。&rdo;对方说：&ldo;对某些禽兽来说，美丑不是问题，只要性别对了。&rdo;这话说得吕多多站住了，内心天人交战，她无措地打量着整个房间，房间不大，是一室一厅的格局，自己要是不走，住哪儿，难道坐一晚上?&ldo;我叫赵宁肃。&rdo;吕多多反应过来，连忙说：&ldo;我叫吕多多。&rdo;赵宁肃拿出消炎药，抽进针管里，示意一下吕多多：&ldo;会打针吗?&rdo;&ldo;不会，还没学。&rdo;吕多多连忙摇头。赵宁肃哦了一下，没说什么。吕多多问：&ldo;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rdo;赵宁肃说：&ldo;应该是被人注射了筒箭毒碱，这他妈绝对是医大的人干的。你看清那些人的样子没有?&rdo;&ldo;没有。箭毒?&rdo;吕多多觉得有些心惊，有人给杨茜下了毒?&ldo;筒箭毒碱，是一种从植物里提炼的肌肉松弛剂，使人浑身无力，用于外科手术。&rdo;赵宁肃说。难怪杨茜上楼的时候浑身无力，差点连脚步都提不上去，原来是被人下了药，吕多多看着杨茜的时候，不由得分外同情，长得太漂亮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居然这样被人惦记。不一会儿，赵宁肃忙完，将急救箱合起来，又去洗了手，倒了杯水出来：&ldo;今天谢谢你。请坐，喝水。&rdo;长沙发上躺着杨茜，吕多多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来，赵宁肃在另一头的单人沙发上坐了，远远地打量着吕多多。吕多多端着水，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水杯，感觉非常不自在。赵宁肃突然说：&ldo;张嘴。&rdo;吕多多慌忙抬头看了一下对方，有些不明就里。赵宁肃又说：&ldo;你张开嘴，让我看看你的牙齿。&rdo;吕多多抿紧了唇，甚至伸手挡住了自己的嘴。赵宁肃长腿一跨，两步便到了吕多多身前，抓住她的手扔开，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捏着她的鼻子，使她的嘴打开，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下，然后又说：&ldo;呲牙!&rdo;吕多多简直觉得这个人就是个神经病，用力扭动着脑袋，用手去推对方的手：&ldo;放开我。&rdo;赵宁肃的手劲非常大，捏着下巴的手纹丝不动，兀自看着吕多多的牙齿，说：&ldo;断了一颗门牙，牙根还在，另一颗门牙长长了些，也有些往外龅，可以给断牙做根管治疗，然后套假牙，旁边那颗需要磨一磨，然后再戴个牙套。&rdo;吕多多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然后不再挣扎，愣愣地听赵宁肃说完。赵宁肃放下手：&ldo;牙齿断了多少年了?&rdo;吕多多觉得他就像个大夫，不由自主地答：&ldo;六年了。&rdo;赵宁肃抬抬好看的左眉：&ldo;你家里都没带你去矫正?另一颗牙都长歪了。&rdo;吕多多不说话了。赵宁肃也不再追问。龟毛的兄妹过了一会儿，赵宁肃站起来，说：&ldo;可不可以帮个忙?&rdo;&ldo;啊?&rdo;吕多多看着赵宁肃。&ldo;你帮她洗个澡好吗?&rdo;赵宁肃看着吕多多的眼睛。吕多多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ldo;可是……&rdo;赵宁肃说：&ldo;你也知道她有洁癖是吧，如果今天晚上不洗澡，她明天起来，必定要发疯的，我可不想忍受她的狮子吼。&rdo;吕多多犹豫着说：&ldo;你也知道她有洁癖，我要是帮她洗澡，那明天她知道了，我会死得很惨吧。&rdo;赵宁肃笑了起来，他本来长得十分俊朗，这一笑，使得他整个人像一束温暖的阳光，几乎把屋子都照亮了，吕多多不敢多看了，低下头去，只听见赵宁肃说：&ldo;你就把你自己当成医护人员，把她当成病人照顾。我给你找一双手术手套，你给她洗。&rdo;说着将杨茜打横抱了起来，送到卫生间，还不忘回头很吕多多说一声，&ldo;帮我把那两张椅子搬过来。&rdo;吕多多看着赵宁肃的背影，几乎要暴躁了，杨茜一个人事不省的病人，为什么还要洗澡，怎么洗嘛!但是她没有办法，只好拎着两张椅子进去了。赵宁肃抱着杨茜倚在墙边等着，指挥着吕多多将椅子放好，这才将杨茜放下：&ldo;好了，你帮我扶一下，我去给她找两件衣服来。&rdo;吕多多被赶鸭子上架，杨茜坐都坐不住，还要洗澡，这不是折磨人吗，自己今天到底走了什么运啊，居然碰上这样两个人。赵宁肃将一个袋子递过来：&ldo;这是她放在我这里的衣服毛巾，今天正好用上。&rdo;又递了一副手套过来，&ldo;给你把浴霸开上，我这里没有浴缸，麻烦你了。&rdo;吕多多面无表情地接过手套，关上门，站在浴室里犹豫了十分钟，这才开始给杨茜脱衣服，要死就早点死吧。半个小时后，吕多多带着一身湿气抱着杨茜出现在门口，客厅里居然没有人，没有知觉的杨茜死沉死沉的。吕多多无力地喊了一声：&ldo;洗好了，人呢?&rdo;&ldo;好了，来了来了。&rdo;不一会儿，赵宁肃从卧室出来了，赶紧跑过来，将杨茜接了过去，然后抱起来往卧室里去。吕多多倚在卫生间门口，木然地低头看着自己湿了大半截的牛仔裤，外套袖子和衣服下摆也都湿透了，这要怎么办?赵宁肃出来了，看着门口发呆的吕多多，忙说：&ldo;不好意思，辛苦了，你也去洗个澡吧，我找衣服给你换。&rdo;吕多多看了一眼赵宁肃，点了点头。结果赵宁肃跑回屋，翻出了一条牛仔裤和一件衬衫，看那尺寸，绝对是他自己的。吕多多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不再动了，赵宁肃嘴角挂上笑容：&ldo;茜茜的衣服只有那一套，没有别的了。只有我自己的衣服，希望不要介意。这毛巾是新的，你用吧。&rdo;吕多多说：&ldo;要不，你送我回学校吧，杨茜反正现在也没事了。&rdo;赵宁肃抬手看了一下腕表：&ldo;现在学校宿舍已经关门了，进不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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