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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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重重摔下神坛，欧泊忙过去看她。她喘着气，道：&ldo;你是谁？&rdo;欧泊在她脑海中说：【别乱动，他不会杀你。】茉莉挣扎着起身，推开欧泊。科洛林淡淡道：&ldo;回去告诉莱杰森，我马上就要来杀他，因为他触犯了我无法容忍的底线。让他在赴死之前把他的歌唱完，或许再没几天了。&rdo;欧泊松了口气，知道科洛林这么说就不会杀茉莉。科洛林转身进了走廊，欧泊追了上去，看见科洛林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似乎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回忆起了许多事情。那一刻他的思绪是柔软的，柔软得全不设防，欧泊读到了许多零碎的回忆，很久很久之前，他从走廊外跑进来，推开门，叫雷克特起床，又跑出去蹲着调试造食机，做出一顿早饭。&ldo;你住这个房间？&rdo;科洛林说。&ldo;只住过一段时间。&rdo;欧泊说。科洛林抬手，房门开启，他注视着房内熟悉的一切，却没有走进去。欧泊进去了，他打开抽屉，找到自己留下的东西：e7在抽屉里终于等到了它的主人，亮起灯，摄像头朝着欧泊启动，仿佛发现自己认错人，灯又失望地黯淡下去。&ldo;e7。&rdo;欧泊说。e7辨认出声音频率，登时又激动地亮起灯，叽叽咕咕地响，顺着抽屉出来，哐一声栽在地上，欧泊正要伸手把它放好，e7却自己起来了。它高兴地围着欧泊转来转去，摄像头始终朝着它。欧泊说：&ldo;e7，我回来了。&rdo;&ldo;嘀嘀嘀‐‐&rdo;e7发出不间断的声音。就连科洛林也笑了笑。欧泊的身体已小了不少，他抱起e7，就像小时候在b-11上抱着他唯一的伙伴，e7的顶灯闪了一会儿，仿佛找到了存储器里的片段，投射出一段踢踏舞，画面上的演员唱着歌。科洛林道：&ldo;它和诺兰给我的机器人是同一款式。这是在做什么？&rdo;欧泊笑道：&ldo;e7以为我还是小孩，小时候我妈妈进矿洞，它在家里陪着我，就给我播这个……&rdo;科洛林看了一会儿，说：&ldo;还有什么？东西带上。&rdo;欧泊拿出一个铁盒打开，里面是雷蒙的项链，两本佣兵日记本，佣兵的身份卡，席德的传家宝。科洛林看到红宝石的瞬间便微微蹙眉，欧泊察觉了什么，说：&ldo;你知道这个是怎么用的吗？&rdo;科洛林没有回答，而后道：&ldo;走吧。&rdo;欧泊抱着e7，把铁盒交给科洛林，科洛林不接，说：&ldo;这些都是你的东西，我不会据为己有，你可以带着涅槃之心进囚牢里去。&rdo;&ldo;涅槃……之心是什么？就是这个？&rdo;欧泊说：&ldo;你先拿着。&rdo;茉莉已不知去了何处，科洛林也不管她，回到大厅时站在神坛下，仰头眺望。凤凰、剑齿虎的石头雕塑冰冷伫立，龙鳐与星狐的位置上空着。欧泊说：&ldo;这些是古神变的么？&rdo;科洛林答道：&ldo;不，它们已经死了，尸体在宇宙中的某个角落里，这是真火凤凰与剑齿虎的墓碑。&rdo;&ldo;很久没有回来了。&rdo;科洛林的声音在空旷的圣堂中回荡：&ldo;饕，你还想再呆一会儿？&rdo;饕的双眼亮起光，继而分解为碎片，裹着科洛林与欧泊冲出了圣堂，大门在他们离开后森然关闭，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黑色飞船漂浮在广袤的太空中，科洛林手心摊着雷蒙的项链，对着头顶的光端详。欧泊坐在角落里，打开e7的投影仪，回忆自己与雷蒙在一起的每一张照片。一张一张地翻过，伴随着书页的沙沙声，科洛林两脚架在控制台上，坐在转椅中，片刻后被欧泊吸引了目光，侧头与他一起看照片。欧泊看着雷蒙在水里憋气而显得十分滑稽的五官，气泡从他的嘴角飘出来，头发在水里飘着，像黑色的火焰。天光从蓝晶王座顶上投下，欧泊闭着眼，紧紧抱着雷蒙的腰。&ldo;水蓝星。&rdo;科洛林道。&ldo;对。&rdo;欧泊笑着转头，看到科洛林的侧脸，不自觉地，习惯性地把他当成了雷蒙，说：&ldo;那次任务里你&ldo;这里是六个黑洞的引力交汇点，离开安全区域一步，你就会在凹陷的空间里被吸扯向某一个黑洞。&rdo;科洛林沉声道：&ldo;跟在我的身边，欧泊。&rdo;他带着欧泊进入太空飞船，穿过金属门的一瞬间，欧泊几乎以为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星球上。到处都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天空中阴云密布，推开这扇门后里面竟是一片广阔的，自成一体的天地。大门缓缓关上，欧泊回头看，发现这里是一个古堡的花园。抬头看，头顶则是阴霾密布的天空，这是仿真制造的生态空间？&ldo;这是一个古代遗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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