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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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1页）

&esp;&esp;这时，卓蕴也捡起一块石头，转了转手腕说：“小帅哥，看我给你表演一个。”

&esp;&esp;她没有把石头丢向野鸭群，而是向着开阔水域丢去，小男孩起先没弄懂她要表演什么，只见那石头碰到水面后并没有沉入水中，而是一下又一下在水面掠过，无声无息地掀起了一圈圈涟漪，足跳了五、六下，小石头才消失不见。

&esp;&esp;小男孩的眼睛越瞪越大，注意力从野鸭们身上离开了，问：“姐姐，怎么做到的？”

&esp;&esp;“这叫打水漂。”卓蕴又捡起一块石头抛了抛，“想学吗？我教你们。”

&esp;&esp;三个孩子一起叫：“想学！”

&esp;&esp;卓蕴二话没说，带着三个小屁孩在湖边挑起了石头，告诉他们石头要选薄一点、边缘锋利一点的，又一个个手把手地教他们丢。

&esp;&esp;小男孩兴致最高，一开始丢的石头只会溅起大水花，卓蕴很耐心，教他找角度，手腕不要太用力，没多久小男孩就开了窍，丢出的石头在湖面上跳了三下，把他高兴地蹦了起来。

&esp;&esp;卓蕴对他竖起大拇指：“优秀！”

&esp;&esp;鸭妈妈逃过一劫，愉快地带着鸭宝宝们消失在了荷叶丛中。

&esp;&esp;卓蕴的现场教学非常成功，三个小朋友都学会了打水漂，卓蕴还做裁判让他们比赛，一大三小在湖边大呼小叫，玩得满头大汗。

&esp;&esp;最后，卓蕴给小朋友们举行了“紫柳郡杯、“为什么只有三份？”

&esp;&esp;一位四十多岁、身材微胖的大姐从屋里出来开院门，看到卓蕴后一愣，问：“你也是来面试的？”

&esp;&esp;卓蕴说：“是呀，对不起我迟到了。”

&esp;&esp;大姐眉头一皱，埋怨道：“不是说好了两点吗？这都快三点半了，他们的面试都要结束啦。”

&esp;&esp;说归说，她还是把卓蕴迎进门，卓蕴低垂着头目不斜视，跟着大姐穿过院子，上了几级台阶后走进小楼。

&esp;&esp;室内冷气充盈，卓蕴舒服地吁出一口气，大姐大概是保姆阿姨，给她拿来一双一次性拖鞋，卓蕴换好鞋后跟着大姐绕过玄关，整个一楼客厅的风貌立时展现在她眼前。

&esp;&esp;现代风格的室内装修，选用白色和浅胡桃木色的家具，大气的设计中又藏着一些有趣的小细节，南面窗边采光非常好，摆着一组真皮沙发，茶几上还有一些水果和零食，这所谓的豪宅不似卓蕴想象中那么冰冷与一尘不染，反而充满温馨的烟火气。

&esp;&esp;沙发处并没有人，大姐把卓蕴带到一扇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柔和女声：“请进。”

&esp;&esp;大姐打开门：“太太，又有一个面试的同学来了。”

&esp;&esp;“让她进来吧。”

&esp;&esp;卓蕴走进房间，发现是一间小型会议室，主位坐着一位看不太出年纪的女士，大概就是大姐口里的“太太”，她身上披一块素色披肩，长卷发松松地绑在脑后，容颜温婉，气质优雅，只是当她望向卓蕴时，眉目间有着淡淡的愁绪。

&esp;&esp;会议桌旁另坐着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正伏在桌上奋笔疾书，看到卓蕴进来，他们神色各异，那个女生还对着腕表看了眼时间。

&esp;&esp;有个男生戴一副黑框眼镜，肤色偏深，比起迅速收回目光的另两人，他多看了卓蕴一会儿，才又低下头去继续写字。

&esp;&esp;卓蕴明白，她迟到得的确太过离谱了。

&esp;&esp;坐主位的太太示意卓蕴在空位坐下，递给她一叠纸：“你是小卓吧？你好，我姓范，你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刚才和他们说过的话我就不重复了，你把这张表填一下，再把下面的试题一起做了就行。”

&esp;&esp;她的声线很温柔，并没有显出责备之意，哪怕卓蕴是故意迟到，此时还是感到些许羞愧，轻轻说了声“对不起”，就接过纸张准备填表。

&esp;&esp;待看清表上内容，她愣了一下，这竟是一张非常详细的个人信息表，详细到连面试人的父母姓名、年龄、职业都要填，还有面试人本人的各种情况，包括身高体重生日籍贯、高考单科成绩、大学就读的专业及课业水平、业余兴趣爱好等等，最奇葩的一条是：是否谈恋爱。

&esp;&esp;卓蕴：“……”

&esp;&esp;她从来没给人做过家教，不知道现在做家教都要这么拼了，不仅要集体面试，还要向小孩家长汇报恋爱情况？

&esp;&esp;罢了罢了，反正就是走个过场，迟到这么久，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要她，那就瞎填一气吧。

&esp;&esp;卓蕴开始填表，填到“卓利霞”的身份证号码时，她偷偷摸摸把身份证掏出来照着抄，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听那太太问：“小卓，你记不住自己的身份证号码吗？”

&esp;&esp;“呃……”卓蕴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笑，“我从小就记不太住长数字，现在又有点紧张，一紧张更容易忘数。”

&esp;&esp;“不用紧张。”太太说着又向她伸出手，“抱歉，你身份证和学生证能给我看一下吗？”

&esp;&esp;卓蕴没办法，只能把卓利霞的身份证和学生证递给她，太太看过证件后，念出名字：“卓利霞。”

&esp;&esp;她的表情和别墅区门口的小保安一样困惑：“你本人和身份证……不太像啊。”

&esp;&esp;黑框眼镜闻言抬头，眼神古怪地看了卓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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