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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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1页）

&esp;&esp;她恍悟，怪不得……不去争抢，还能活得悠然自得，原来是刻意照料着。

&esp;&esp;盛辰南看她无话可说，突然道：“你可知道，为何有鲤鱼终其一生也跃不过龙门？”

&esp;&esp;她侧头看他，歪着头思忖了片刻：“因为……不愿舍江湖而去？”

&esp;&esp;“因为能力不足以，鱼如此，人亦然，”盛辰南眼波暗动，低眸：“庙堂之高，成龙者寥寥可数，唯有厚积者，才能够化龙而去。”

&esp;&esp;兰兮眨了眨眼睛，反驳：“而有的，是会为了某个人甘愿留在此间的……”

&esp;&esp;“像这鱼如此这般寄人篱下？命运握在别人手里的滋味你尝试过么？”盛辰南深沉道。

&esp;&esp;她只当他在诡辩，换了个问题：“那你呢？”

&esp;&esp;“如果是你，你是愿意化龙而去，抑或留于此间？”

&esp;&esp;盛辰南难得认真想她的问题。

&esp;&esp;会有这么一个人，让他甘愿留在此间吗？

&esp;&esp;“不过将军这等身份，算是跃过龙门了吧。”兰兮笑了笑。

&esp;&esp;盛辰南话一堵，转口道：“公主在臣府中也逗留许久了，还是早些回宫，免得娘娘担心。”

&esp;&esp;“嗯？”兰兮还没跟上他的思维，她才没来多久怎么就要她回去了，兰兮思索了片刻道：“……听说将军收藏了不少罕有的好书，我想去看看！”

&esp;&esp;笑容灿烂，语气轻松。

&esp;&esp;盛辰南沉默了会儿，随意嗯了声踱步朝书房走去，后边的人紧紧跟着他进了书房。

&esp;&esp;“公主随意。”盛辰南嗓音低沉，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藏书架的方位。

&esp;&esp;“好。”

&esp;&esp;盛辰南抿了口水，起身坐到案前，拿起案上还未看完的兵书。

&esp;&esp;她突然想起小话本上那些温柔贤惠的女子，夫君繁忙时，理应在身边服侍。

&esp;&esp;她思索了片刻，须臾后轻步走到在他旁边站着，谁知他一看就是几个时辰。

&esp;&esp;她双脚站的酸痛，想坐会儿又觉得不应该，想跟他说话又不能打搅他。

&esp;&esp;刚开始还是静静地站着，没一会儿就开始双腿打颤，忍不住踏了下脚，踏了

&esp;&esp;来厨房通报的婢女苳灵，说完刚要回去，又被人拉住。

&esp;&esp;闲聊的奴婢最是嘴碎，拉着她就在厨房聊起来。

&esp;&esp;“苳灵姐姐，我听说九公主今日跟着将军来府上了，可是真的？”其中一个奴婢清月开口道。

&esp;&esp;苳灵点了点头。

&esp;&esp;“将军平日都不曾正眼看过旁外女子，怎么突然跟公主有了牵扯……”清月嘀咕几句，似有不快。

&esp;&esp;“就是那个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爱慕将军的九公主？”又有奴婢凑过来。

&esp;&esp;“你们说，她不会要仗着公主的身份要逼婚吧？那些公主郡主什么的，都娇生惯养，傲慢得很，真替将军抱不平！要我说，苳灵姐姐在前院那么久，事无巨细都打点有方，长得也是秀丽极了，这样的才配得上咱们将军呀！”有人不平道。

&esp;&esp;清月眼珠子一转溜，贴近她耳边轻声道：“苳灵姐姐见着九公主了么，长得如何？”

&esp;&esp;盛将军从书房轻步走出，吩咐她别来打搅时，像是对书房里沉睡的人颇有几分上心。这样的人……必定有几分姿色吧。

&esp;&esp;苳灵听罢，摆了摆手：“背后舌根还是少嚼，将军的事不是你我能议论的，都做自己的事去！”

&esp;&esp;回头就要走，就撞见池归站在身后两步远，应是刚来。婢女们心一惊，做了亏心事般齐齐低头行礼。

&esp;&esp;“池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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