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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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第2页）

&esp;&esp;大季听微微侧头，示意他看身后正在和季听说话的饭团。

&esp;&esp;白伽沉默两秒后开口：“饭团啊，他就是——”

&esp;&esp;“不要对我撒谎，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大季听对着白伽做口型：“他叫我爸爸。”

&esp;&esp;白伽的嘴张开又闭上，最后在大季听的注视下，侧头看向一旁。

&esp;&esp;大季听又凑近些压低声音：“这里的人在说我和季舰长长得很像，这名季舰长肯定是季听。饭团对那些人说我是他舅舅，没有任何人表示质疑，也就是说，他们只要看见我的脸，就认为我的确是他舅舅。”

&esp;&esp;“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大季听气息有些不稳，声音跟着变得急促：“我在饭团家里看到了我的绿植。你知道的，就是哥哥给我搞的那盆羽格萝。不要说羽格萝到处都是，只有h43行星上才生长着少量，而且非常难找到。饭团家的花盆都和我的一模一样，是我俩在研究所里找的废弃容器，被撞出一小块豁口那个。”

&esp;&esp;大季听说话时，白伽就看着他。大季听一口气将这些说完后，微微喘着气，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esp;&esp;白伽垂下眼，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回道：“培养的。”

&esp;&esp;“培养的？你说的是植物还是人？”大季听屏住了呼吸。

&esp;&esp;白伽道：“人。谁有那功夫去培养植物。”

&esp;&esp;“是啊，谁有那功夫去培养植物？特别是你白伽，我都想象不出来你会在实验室里对着一盆植物琢磨。”

&esp;&esp;大季听看着白伽笑出了声，白伽也扶着眼镜和他对视着笑。但大季听笑着笑着又伸手捂住了嘴，眼里迅速蕴起一层眼泪，涌出了眼眶。

&esp;&esp;白伽走前一步，将他揽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问道：“感觉怎么样？”

&esp;&esp;“很可爱，很好，太好了……”大季听语无伦次地说着，将脸埋在他肩上呜咽：“……谢谢。”

&esp;&esp;时间紧急，两人也没法多说，大季听知道白伽还要去搬仪器，便抬起头道：“你快去，我们晚点再说。”

&esp;&esp;白伽伸手将他脸上的水痕抹掉：“行，从避难所回来后我去找你，你也快带着你儿子走。”

&esp;&esp;“好！”大季听应声，又扑哧笑了出来，“好奇怪哦，带着你儿子走。”

&esp;&esp;白伽朝他挥挥手，转身跑向了研究所，大季听也转回头，却一下顿住。

&esp;&esp;只见戚灼一手牵着饭团，一手牵着季听，包括在背上支着脑袋的狗蛋，四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就连两名机器人的脑袋也一动不动地朝着他。

&esp;&esp;大季听连忙擦了擦眼睛，若无其事地走过去，俯身将饭团抱在怀里：“走吧。”

&esp;&esp;他提步朝着舰门方向走，其他人也就跟了上来。季听被戚灼牵着，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小周叔叔，你刚才哭什么？”

&esp;&esp;“我没哭啊。”大季听道。

&esp;&esp;饭团的身体从他怀里离远了些，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舅舅你哭了的。”他又对着季听道：“他脸上还有水呢。”

&esp;&esp;“咦……那就是哭了，是眼泪。”

&esp;&esp;饭团又趴在大季听肩上，身体一抖一抖：“舅舅你刚才就是这样的，这样。”

&esp;&esp;“那就是在哭，我也会这样哭。”季听抱住戚灼，将脸埋进他腰侧，身体夸张地颤抖，发出呜呜假哭声，接着又对饭团道：“看见没有？我也会这样哭。”

&esp;&esp;两个小孩叽叽喳喳，戚灼一言不发，大季听转头对着他解释：“看见白伽，情绪太激动了点。”

&esp;&esp;“嗯。”

&esp;&esp;“呜呜，呜呜……”季听还在假哭，戚灼喝道：“行了啊，有完没完？当心前面的人恼羞成怒回头来揍你，那时候你想不呜呜都难。”

&esp;&esp;饭团也在呜呜，从大季听肩上抬起头，却见大季听正用一种他很熟悉的目光看着他。

&esp;&esp;——爸爸在哄他睡觉，抱着他讲故事时就会是这样的目光。

&esp;&esp;饭团怔了两秒后，轻声唤了声舅舅，大季听在他脸上亲了下，将他抱得更紧：“在，我的宝贝。”

&esp;&esp;一行人和两个机器人汇入了人流中，正在奔跑的白伽停下了脚步，注视着几人消失的方向。直到被身后的人撞了个趔趄才回过神，继续跑向了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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