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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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第2页）

&esp;&esp;戚灼飞快地对他咧了下嘴，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又长出来了。”

&esp;&esp;季听长长舒了口气，神情轻松下来。可等戚灼转回头，他爬前几步，把脑袋伸得长长的，又去看他的嘴。

&esp;&esp;“不是给你看了吗？牙都长出来了。”戚灼道。

&esp;&esp;季听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问：“但是你不刷牙，牙齿为什么这么好看？”

&esp;&esp;“我没有不刷牙。”戚灼有些恼怒。

&esp;&esp;“……哦。”季听迟疑地应了一声。

&esp;&esp;戚灼继续翻捡暗格里的东西，季听慢慢凑近他，小声道：“要是不刷牙的话，你新长出来的牙又会死的。”

&esp;&esp;戚灼冷冷转头看着他，他缩了缩脖子退回去，抱着蛋宝宝不吭声了。

&esp;&esp;

&esp;&esp;暗屉里还有一叠衣物，戚灼拿起最上面那件，发现是婴儿穿在身上的那种连体衣。

&esp;&esp;连身衣是淡蓝色，柔软的棉质布料洗得很旧，最下面一截颜色较深，和上面的布料不是同一种。像是小孩长了个头，不舍得扔掉变短的衣裤，便又接上了一段。

&esp;&esp;戚灼放下连体衣，拿起一条长长窄窄的布料举在面前。

&esp;&esp;这像是从旧床单上裁下的一段，因为太过陈旧或是洗涤得太勤，格纹布料呈现出黯淡的灰白色。

&esp;&esp;戚灼拿着这片布料翻来覆去的看，想不出用途，便凑到鼻子下闻，只嗅到一股干净的肥皂味。

&esp;&esp;“啊。”

&esp;&esp;听到婴儿的声音，他转过头，看见婴儿正抱着奶瓶，和季听一起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esp;&esp;“那是什么？”季听问出了和戚灼同样的疑问。

&esp;&esp;戚灼正想回答不知道，心里突然浮起一个念头，让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esp;&esp;这是尿片吗？这是尿片吧！

&esp;&esp;他不懂婴儿产品，但看过广告，知道婴儿都会使用一次性尿裤，真没想到还有人使用这种古老的布料尿片。

&esp;&esp;他和婴儿对视了几秒后，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将那尿片丢回了暗格里，像是无事发生。

&esp;&esp;接着便不停擦自己鼻子。

&esp;&esp;那叠尿片旁边还有两块四方小布片，两头还系着长棉带。他觉得这应该不会是尿片，便用手指拎起来翻来覆去地看。

&esp;&esp;“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认了半晌没认出来，转头问季听。

&esp;&esp;季听看着他揉得红红的鼻尖，冥思苦想一阵后，笃定地道：“这是裙子。”

&esp;&esp;“裙子？”

&esp;&esp;“挡在屁屁后，带子就拴在腰上。”季听做了个动作。

&esp;&esp;“光挡屁股？鸡儿呢？不管了？何况带子这么短，他这粗腰能系？”

&esp;&esp;戚灼问完这句，才想起还不知道婴儿的性别，便抬手将他从地上拉到了自己怀里。

&esp;&esp;“噗噗噗。”

&esp;&esp;“你噗个蛋！”

&esp;&esp;戚灼将婴儿趴在自己腿上，研究了下连体裤的构造，确定裆处的纽扣解开，就能露出屁股。

&esp;&esp;可他的手刚触碰到裆部，便飞快地缩回，手指在婴儿的裤腿上来回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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