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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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2页）

&esp;&esp;正琢磨着，他感觉到沙发轻微回弹，立即转过头，看见狼人还瞧着破窗户，但已经半起身微弓着背，像是随时都可能跳起来。

&esp;&esp;季听屏息凝神地观察着狼人，并在他起身冲向墙边柜子时迅速追了上去。

&esp;&esp;戚灼飞快地钻进墙边高柜，伸手就要关门，但季听也已经探了个脑袋进去，还在继续往里钻。

&esp;&esp;“滚出去！”戚灼神情狠戾，那双隐在额发后的眼睛冒着凶光。怕被外面刚降落的机甲听见，声音压得很低。

&esp;&esp;季听哀求：“让我进来吧，我要是走了，你一个人也会害怕的……”

&esp;&esp;小孩那张脏污的脸上满是惊恐，戚灼看了眼窗户，看见停在荒野上的黑色机甲正在开舱，知道不能耽搁时间了，便一把将季听扯进柜子，合上了柜门。

&esp;&esp;这个高柜不大，季听挤在柜壁和戚灼之间，脸紧贴着他的腹部。

&esp;&esp;他不敢问发生了什么，只是在鼻子被捂得透不过气后，慢慢调转脑袋，将脸朝向了柜门。

&esp;&esp;如此一来，耳朵又被捂得严严实实。

&esp;&esp;“……”

&esp;&esp;他感觉到狼人胸腹震颤，在小声说什么，便慢慢回过头露出耳朵。他想问，嘴却被挤得张不开，就用手指挠了挠狼人的腰侧。

&esp;&esp;他感觉到狼人猛地颤了下，像是想要原地跳起来，接着就握住他的手，还威胁地捏紧。

&esp;&esp;季听费力地转头露出嘴巴，用气音问了句你在说什么，再将头转回来，重新露出耳朵。

&esp;&esp;然后就听见狼人咬牙切齿的气音：“我、让、你、别、出、声。”

&esp;&esp;他想示意狼人自己知道了，便用另一只手挠了下狼人腰侧。

&esp;&esp;狼人又剧烈地抖了下。

&esp;&esp;季听眼珠往上，看见狼人凑在柜门前，从一条缝隙往外看。他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身体突然绷紧，就连呼吸声也停住。

&esp;&esp;季听很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便将脑袋慢慢挣过去，眼睛也贴在那道缝隙下方。

&esp;&esp;他看见屋内没有什么异常，满地纸张，靠窗的地面上撒着碎玻璃渣。但那洞开的窗户口，一条碗口粗的漆黑长蛇正慢慢探了进来，在空中蜿蜒前行。

&esp;&esp;长蛇的尾端在窗外，身体不断延伸，绕沙发转了一圈后，昂起蛇头打量着屋内。

&esp;&esp;接着便朝季听所在的方向探了过来。

&esp;&esp;蛇头离柜门越来越近，停在一尺远的地方，悬浮在空中没动。季听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只紧紧拽着身旁狼人的衣服。

&esp;&esp;这样近距离看着蛇头，他才发现它和画册上的蛇不一样。

&esp;&esp;它没有嘴，只有一根尖刺，上方还生着一只独眼，更像是一条生了眼睛的长尾巴。

&esp;&esp;“长尾巴”似乎在观察柜门，接着又继续靠近。季听的心脏都快要停跳，身旁的狼人慢慢拔出一把匕首，雪亮刀尖对准了柜门。

&esp;&esp;就在“长尾巴”快要碰到柜门时，窗外却响起一声破空啸鸣，一道拖着蓝色光芒的激光炮从天刺落，击在离这栋楼不远的地方。

&esp;&esp;“长尾巴”倏地停住，接着飞快回缩，转瞬就消失在了窗口。

&esp;&esp;

&esp;&esp;“长尾巴”离开，两人钻出柜子，季听看见狼人走向房门，便赶紧去拖自己的行李箱。

&esp;&esp;哪怕是跟着狼人回到地面，他也不愿意再一个人了。

&esp;&esp;戚灼出了屋子后却没有上楼，而是走向对面房间，用不知道哪儿找来的细钢丝掏锁孔。

&esp;&esp;季听站在他对面，借助走廊昏暗的应急灯光，看见他左手背上有红色的血痕。

&esp;&esp;“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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