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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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1页）

&esp;&esp;春白用梳篦梳着虞欢柔顺的长发，回道：“齐大人昨天很晚才睡，眼下估计还没起来呢。”

&esp;&esp;“很晚才睡？”虞欢更疑惑。

&esp;&esp;春白点头，瞄一眼窗外，低声道：“昨天夜里齐大人一直坐在水池边上，不知道看什么，愣是待了大半宿。”

&esp;&esp;虞欢跟着往窗外看，古松葳蕤，晨光从枝叶间渗漏而下，洒在白石嶙嶙的水池里。水池边角，蓄着泥沙，沙里趴着只正在晒太阳的螃蟹。

&esp;&esp;虞欢若有所思，收回目光。

&esp;&esp;半个时辰后，虞欢走至松树下，蹲在水池边，摸着沙窝里的螃蟹，道：“小霸王，他昨天是在看你吗？”

&esp;&esp;春白抓着袖口，心有余悸地欣赏着虞欢对螃蟹的“爱抚”，听得这一句，忙劝道：“王妃，你小心一些，别被它夹着。昨天齐大人都只是坐在一步开外，没有动手摸的。”

&esp;&esp;说着，便指向松树底下的那块矮石，补充：“哪，齐大人便是坐在这里的。”

&esp;&esp;虞欢看去一眼，语气怀疑：“夜里那么黑，坐在那里，能看清什么？”

&esp;&esp;“可是齐大人确实是坐在这儿的，”春白确信无疑，“一动都没有动过。”

&esp;&esp;虞欢挑眉，看回手底下的螃蟹，默不作声。

&esp;&esp;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正屋房门被人从内推开，虞欢在水池里洗了洗手，起身走过来。

&esp;&esp;齐岷甫一出门，便看见迎面走来一抹熟悉的身影，目光停在那件葱绿地妆花纱裙上，没往上移。

&esp;&esp;“齐大人，早。”虞欢打招呼。

&esp;&esp;“早。”

&esp;&esp;齐岷漠然回应，举步往前走。

&esp;&esp;虞欢跟上来，问道：“大人昨晚没睡好么？眼睑有些发青呢。”

&esp;&esp;“嗯。”齐岷身上散发的气息依然很冷，仿佛两个人并不熟识。

&esp;&esp;虞欢不以为意，接着问：“听春白说，大人在松树底下坐了大半宿？”

&esp;&esp;“是。”

&esp;&esp;“在想什么？”

&esp;&esp;“没想什么。”

&esp;&esp;“我还以为是想我呢。”

&esp;&esp;齐岷脚步一顿。

&esp;&esp;虞欢能感觉到齐岷整个人的气场在一刹间变得更冷，也能感觉到他刹停的脚步像被电击中，一切都那么不自然。

&esp;&esp;“猜错了？”虞欢微微耸眉，打破沉默。

&esp;&esp;齐岷目光在前，眸底映着墙角那一棵参天的古松，淡声道：“嗯，错了。”

&esp;&esp;似不想再停留，齐岷说完便走，虞欢不甘心，道：“齐大人一言九鼎，不会说谎吧？”

&esp;&esp;齐岷眉目不动，调侃道：“在王妃看来，齐某就非想你不可吗？”

&esp;&esp;“是啊，”虞欢大言不惭，“我梦里全都是你，你却不想想我，多不公平啊。”

&esp;&esp;齐岷不接茬。

&esp;&esp;虞欢跟上来，走出聆涛苑后，齐岷沉声道：“别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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