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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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节（第3页）

&esp;&esp;阿宝从没像今夜这样，确定这些都是真的！

&esp;&esp;肌体无力，生命消逝的感觉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esp;&esp;明明盖着软被，明明还在中秋，她却四肢发冷，竟冻得直打颤抖。

&esp;&esp;等天快亮时，戥子终于醒了。

&esp;&esp;她在被子里打了个哈欠，又抻一抻腿，这才爬起来，挑起帐子。

&esp;&esp;阿宝坐起来，脚下一蹬，似是从床上弹了起来。

&esp;&esp;戥子一个哈欠卡在喉咙口：“你今儿怎么这么有劲头？”是了，今儿还回娘家，得见阿兄！

&esp;&esp;阿宝含含混混应了声：“我的鞭子，铁弹子呢？”

&esp;&esp;“都收着呢，不是说去了小院再练么？”

&esp;&esp;“拿出来，挂起来。”一日不看，一日不练，她就一日不心安。

&esp;&esp;“还有那张域图，也挂起来。”

&esp;&esp;她想必是死了的，死之前也没能见着阿爹，阿爹不知会哭成个什么样子。

&esp;&esp;戥子眨巴眨巴眼儿，应了一声，怎么一大早起来就古里古怪的。

&esp;&esp;决明一溜小跑到门边：“少夫人，少爷出门去了，差我把信给少夫人送来。”

&esp;&esp;戥子接过来送进去，阿宝拿过来一瞧，信是写给阿兄的：“知道了。”

&esp;&esp;少夫人虽没问，决明却已经习惯了：“少爷昨儿一夜都未睡，一直在书房里，卷柏哥送去的热汤饼，少爷吃了半碗，今儿一早用了素馄饨……”

&esp;&esp;像只小鸽子似的，咕咕个不停。

&esp;&esp;等他咕完了，戥子给他一碟糕，决明半点没瞧出少夫人有什么不同的，捧着糕出去了，还把糕分给福儿吃。

&esp;&esp;福儿的个头就比他高那么一点儿。

&esp;&esp;戥子问：“你怎么了？昨夜里没睡好？”平日再如何也会问两句的，今儿就光听着，一句也没问。

&esp;&esp;片刻功夫，结香拎着食盒来了，一开盒盖儿，也是素馄饨，还有几样素小菜。

&esp;&esp;阿宝深吸口，她想到病中时什么也吃不下，就靠米粥汤上的那层粥油吊着，眼里看得再多，一口也吃不下。

&esp;&esp;她正正经经替裴老太爷守足了孝的，守完差不多就病了，碰上点荤腥就要吐，最后只余一把骨头架子。

&esp;&esp;遂长长吐出口气来：“赶紧着，你同燕草跟车，我回去用早饭。”

&esp;&esp;又是怪事一桩，姑娘都已经好久没使唤过燕草了。

&esp;&esp;车才出了裴府，驶过朱雀桥，阿宝便对戥子道：“你去买几只鹅油酥饼，再买两个鸭丝包子，不，不要鸭丝的，要猪肉大葱的。”

&esp;&esp;燕草戥子面面相觑，姑娘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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