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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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1页）

&esp;&esp;宁静的夜晚，初柠能听到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esp;&esp;速度上两人差距悬殊，很快，她的手腕被他用力攥住。

&esp;&esp;蛮力驱使下，初柠被他往回拽。

&esp;&esp;“你干什么？”

&esp;&esp;她挣扎，他丝毫不为所动。

&esp;&esp;秦曦腿长，迈步很大，初柠被迫小跑跟着。

&esp;&esp;到了车前，他冷脸将人推进副驾，关上门。

&esp;&esp;初柠心慌了一下，打算开门下车时，他人已经在驾驶位坐下，锁上车门。

&esp;&esp;

&esp;&esp;被困在车厢内，初柠无奈地看向秦曦：“你这是干什么？”

&esp;&esp;离得近了，借着车内的灯光，初柠第一次近距离看他的脸。

&esp;&esp;他变化很大，五官比以前更显硬朗，眉眼轮廓深了些，双眼皮拉出很深的褶皱，纤细的眼尾微弯，眼角处泛着红，仿佛有化不开的惺忪倦意在里面，有点没睡醒的样子。

&esp;&esp;也是，他才刚回国，时差都没倒回来，一大早又去了二中，估计都没好好休息过。

&esp;&esp;“没话跟我说？”他声音低沉，略有些哑，显得那份倦意更加浓烈。

&esp;&esp;被他静静地盯着，初柠缓和心绪，默了会儿，有些僵硬地说一句：“好久不见。”

&esp;&esp;“……”

&esp;&esp;持久的，尴尬的沉默。

&esp;&esp;冷场。

&esp;&esp;秦曦烟瘾又犯了，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弹了一根出来，又掏出打火机点燃。

&esp;&esp;初柠闻到呛鼻的烟味，忍不住咳嗽两声。

&esp;&esp;秦曦余光瞥她一眼，摇开车窗，夹着烟的那只手臂搭在外面，修长好看的指节轻弹两下，掸掉烟灰。

&esp;&esp;风吹进来，浓烈的烟味渐渐散了。

&esp;&esp;他又默默抽了两口，吐气时朝着车窗外。

&esp;&esp;刚刚那股无名的躁郁被压下，他指腹随意捻着烟蒂，侧目看她：“今天看见我跑什么？”

&esp;&esp;“有吗？”初柠诧异地抬眼，似乎不相信有这样的事，她猜想着一种可能，面不改色，“那可能我当时没认出来。”

&esp;&esp;她生了张很纯很乖的脸，双瞳剪水里清澈见底，仿佛天生就不会骗人，不会伤人。

&esp;&esp;可她曾经朝人心窝上捅刀子时，也是顶着这样的一张脸。

&esp;&esp;那时候，他恨不得掐死她。

&esp;&esp;“那刚刚呢？”他继续问，“跑什么？”

&esp;&esp;“天太黑，没认清是你，我还以为是坏人呢，当然得跑。”

&esp;&esp;“是吗？”秦曦没骨头地倚在靠背上，漆黑的眼瞳里映出她娇小的身影，唇角扯了下，“我还以为，你做贼心虚。”

&esp;&esp;初柠放在膝上的手指僵滞一秒，指尖在裙子上划了下，平静地看他：“心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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