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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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2页）

&esp;&esp;“殿下今天没去青龙苑？”过了一会，我忍不住问道。

&esp;&esp;“你左脚没站稳。”他说，“孤放手，你便会摔。”

&esp;&esp;我只得将重心放在左脚上，稳住身体。

&esp;&esp;一阵风吹来，卷起地上的雪尘。

&esp;&esp;“孤为何要去青龙苑？”过了会，我忽而听齐王道。

&esp;&esp;果然是忘了么？我忙道：“那日我送信时告诉过殿下，薛婉……”

&esp;&esp;“你说的那位闺秀，孤不识得。不过你说她想学马球，孤已经替她找了一位女师。”他仍望着前方，“当下，她们应该在青龙苑之中习练了。”

&esp;&esp;我：“……”

&esp;&esp;我是万万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

&esp;&esp;“可她想求教的，是殿下。”我啼笑皆非。

&esp;&esp;齐王忽而停了下来。

&esp;&esp;他的动作流畅，行止随心。我却不行，因为这一下，几乎打个趔趄与他撞在一起。

&esp;&esp;不过他的手仍捉着我的手臂，将我稳住。

&esp;&esp;他看着我，道：“孤不去，咸宁公主会责怪你么？”

&esp;&esp;他个子比我高出许多，与他对视之时，天然会感受到一些威压之感。

&esp;&esp;这人果然什么都明白。我心想。

&esp;&esp;我也看着他，心思一转，反问：“我若说会，殿下去么？”

&esp;&esp;“不去。”他说，“不过孤会去找咸宁公主，与她好好说清楚，不可再强人所难。”

&esp;&esp;说罢，他带着继续我在冰上溜了起来。

&esp;&esp;我：“……”

&esp;&esp;此人直得惊天地泣鬼神，也不知他真的是这样还是装的。

&esp;&esp;不过，我还是觉得好奇，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把话问完。

&esp;&esp;“殿下既然不去，为何收着薛婉的信？”

&esp;&esp;齐王道：“孤何时收着薛婉的信？”

&esp;&esp;我说：“就是那时候，我拦住了殿下的马车，交给殿下的。”

&esp;&esp;“是她写的么？”齐王目不斜视道，“你没说。”

&esp;&esp;我愣了愣。

&esp;&esp;“自是她写的，”我说，“那信中应当也有署名……”

&esp;&esp;“没有。”齐王打断。

&esp;&esp;我：“……”

&esp;&esp;这是我没想到的。

&esp;&esp;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薛婉毕竟是个正经闺秀，给人写情书这样的事，传出去是要毁清白的，自然不能留下署名之类的明证。

&esp;&esp;“殿下以为是谁写的？”我追问。

&esp;&esp;“换右脚。”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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