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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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脑子里如同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雾，什么都无法看清，钟旭彻底迷失了方向，只能按照自己的直觉，胡乱地寻找出路。出了电梯转左，就是餐厅所在。混合着各种食物味道的空气从餐厅大门里飘荡而出。走到门口，餐厅内的一切尽入眼底，空荡荡冷清清的场面让司徒月波停住了脚步。&ldo;我还以为人很多呢。&rdo;他有一点讶异，然后马上松了口气，转头对钟旭道：&ldo;还担心没有位置，看来我们运气不错。&rdo;&ldo;不是午餐时间吗，怎么人这么少。&rdo;一个地处如此&ldo;繁荣&rdo;的高楼大厦之内，又逢正午用餐高峰时间的餐厅，却人烟稀少至此，钟旭也觉奇怪。&ldo;不知道啊，可能我们来得太晚了，大家都吃过了吧。&rdo;司徒月波环顾四周，最后拉着她在靠窗的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ldo;你往常来的时候都很热闹吗?&rdo;钟旭随口问道，目光随着穿梭其中的几个侍应生移动着，发现这里上百张桌子大概只有三四张是坐了客人的。司徒月波摇头：&ldo;不清楚。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吃饭，以前都是由餐厅直接给我送上来的。在这里工作的人大都非常节约时间，也许大家都叫了外卖吧。我今天也是破例呢!&rdo;&ldo;哦，这样啊……&rdo;钟旭继续四处张望，搓着冷如冰块的双手，&ldo;真是冷清啊……&rdo;耳畔欢快的拉丁舞曲一直回荡不停，可始终带着点孤掌难鸣的意思，本该热闹无比的公众场合，怎么那么荒凉呢?说话间，一个西装笔挺系着领结，看似领班模样的年轻侍应走到他们面前，笑容满面地把手中的菜单递过来，道：&ldo;请问二位想吃点什么。&rdo;&ldo;两份黑椒牛排，七分熟。一份蔬菜沙拉，嗯，再来两杯鲜奶，热的。&rdo;司徒月波根本看也不看菜单就把它递还到来人手上。&ldo;鲜奶?&rdo;侍应一愣，又重复问了一次。&ldo;是的。&rdo;司徒月波抬头一笑，&ldo;麻烦稍微快点。&rdo;&ldo;好的，二位稍等。&rdo;侍应的脸上很快恢复了职业化的笑容，收好菜单退了下去。&ldo;哈哈，你看他那个惊讶的样子。&rdo;司徒月波看着侍应的背影偷笑，&ldo;看来他很少遇到拿鲜奶配牛排的顾客。&rdo;&ldo;呵呵，为什么不要红酒。&rdo;钟旭笑笑，不解地问。他无奈地摆摆手，凑上前小声说：&ldo;不饮已有三分醉，你喝了还了得?!还是牛奶比较保险。&rdo;&ldo;你……&rdo;钟旭一时语塞，头一低，避开了他投过来的明亮目光。以前她并不介意，甚至很是乐意被他洞穿心事，那时看来，叫做了解，叫作默契。但是今天，她惧怕这种&ldo;默契&rdo;的出现，因此尽了全力想装作无事之态，但看来自己实在是一个相当糟糕的演员。&ldo;算了，我知道你没有彻底复员，我说精神上。&rdo;他往后一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手里把玩着从花瓶里抽出来的一枝红色玫瑰，认真地说：&ldo;等我忙过了这最后一项工作，你，我，一切一切，都会恢复正常，都会好起来的。&rdo;&ldo;去北欧休假?&rdo;她记得他的允诺。他的目光从带着水珠的花瓣上挪到了她的脸上，嘴角又扬起一道迷人的弧线：&ldo;是的，休假。呵呵，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rdo;说罢，他直起身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柔和的灯光洒在他笑眯眯的脸上，惬意无比。可是，他的轻松与安详并没有感染到钟旭，她乱纷纷的心由始至终都无法平静下来。这时，香气四溢的午餐被另一个穿白色衬衫的侍应生送了上来。&ldo;两位请慢用。&rdo;手脚麻利地为他们摆好刀叉杯碟后，侍应生礼貌地退了下去。&ldo;动作真快。&rdo;司徒月波举起刀叉，对钟旭摆出一个大开&ldo;吃&rdo;戒的夸张pose，&ldo;赶紧开动吧!你不是饿瘪了吗?&rdo;&ldo;嗯。&rdo;钟旭很勉强地拾起面前的刀叉，慢吞吞地伸向盘子里的食物。此刻就算摆在面前的是龙肉，恐怕也激不起她一点食欲。叉子在牛排上戳来戳去，刀子在上头左划右划，运动了好半天也没能割下一块。&ldo;怎么不吃呢?&rdo;他奇怪地看着她，送了一块牛排进自己嘴里，嚼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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