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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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esp;&esp;赵榕似乎也并不在意他行不行，她也只在喝多了酒，与情绪骤然起伏时试探过言惊蛰。

&esp;&esp;接连几次的失败之后，她也崩溃似的大哭过，之后对待言惊蛰就越发的沉默不语，很久都没再往言惊蛰被窝里钻过。

&esp;&esp;与赵榕的五年婚姻让言惊蛰彻底认清自己：除了段从，他接受不了任何人。

&esp;&esp;随着言树苗的出生，那方面的发泄更加变得可有可无，抚养一个小孩子的成本高昂得吓人，他一切精力都用在工作上，自欺欺人的安于无性生活。

&esp;&esp;他本打算这辈子就这样过下去了，直到赵榕和他离婚，言惊蛰迷茫地发现，明明没有了心理上的暗示与压迫感，他依然不行。

&esp;&esp;强行摆弄的时候也能出来，也有勉强的快赶，就是应不起来，那疲乏的部位如同他人生的具象，窝窝囊囊，一无是处。

&esp;&esp;“所以。”段从打断了言惊蛰断断续续的自述。

&esp;&esp;他眉眼间难掩对于“赵榕”“结婚”这种词的厌烦，以及烦躁之下微妙的逼视，盯着言惊蛰问：“你和她没上过几次床？”

&esp;&esp;“……两次。”言惊蛰尴尬地垂下眼，咽了咽发干的喉咙，“婚前，和……结婚那天。”

&esp;&esp;那两次他都喝多了，

&esp;&esp;言惊蛰和段从的酒量都算不上好，喝完酒的表现也不一样。

&esp;&esp;段从喝多了头晕，话没那么多，坐一会儿就想睡。喝醉了则是直接昏睡过去，横竖都不闹人。

&esp;&esp;反应虽然很直观，他的量其实还行，属于正常人的范畴。就算原本不那么行，这些年生意场上滚过来，也提升了不少，红白色都能来点儿。

&esp;&esp;言惊蛰则是纯粹的完蛋货。

&esp;&esp;稍微带点儿酒精的他都有反应，喝个米酒都脑仁发轻，上脸也快，能从眼皮红到脖子根。

&esp;&esp;但他和段从的区别在于，段从要先喝多才醉，意识很清醒，难受在后劲儿上。言惊蛰却是完全的“醉不自知”。

&esp;&esp;他觉得自己还清醒，头不晕眼不花，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很分明，实际上他做出的事、说出的话，已经远远超过了他平时的习惯与底线。

&esp;&esp;比如给宁望过生日那天他喝了大半罐啤酒，回去后拉着段从问他是不是吃醋了，被骂了还坚持肯定自己的念头。

&esp;&esp;那些话依他原本的性格，憋死了也没勇气那么直白的表达出来。

&esp;&esp;而等他意识到自己喝多了，往往可怕的事儿已经发生过了。

&esp;&esp;此时此刻就是如此。

&esp;&esp;可能被拽一下拽清醒了，也可能“脱掉”两个字暧昧得太熟悉，言惊蛰瞠目结舌地瞪着段从，刚才发生的所有事快速在脑海里回放一遍，他本来就发烫的脸颊更上一层楼，连头皮都一并烧起来了。

&esp;&esp;真是喝多了。

&esp;&esp;不止他，连段从都疯了。

&esp;&esp;“不用不用，”他磕磕巴巴地往外走，裤子上已经冷掉的水迹鲜明得要命，带来强烈的别腿感，“我习惯了，我先回房间，你也……”

&esp;&esp;后半句话还没说完，段从轻轻抿了下嘴，又一次把人给薅了回来。

&esp;&esp;这次他没把执行的权力交给言惊蛰，将言惊蛰往沙发靠背上一摁，二话不说，直接拽下了他的库子。

&esp;&esp;闷湿的皮肤乍然接触空气，激窜起一片鸡皮疙瘩，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炸得眼前直放金花。

&esp;&esp;这已经不是刚才黑麻麻的氛围了，言惊蛰望着头顶明亮到刺眼的光线，整个人感到天旋地转。巨大的心跳声都盖不住耳道里的嗡鸣，越拼命呼吸越感到窒息。

&esp;&esp;他恍惚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颗被剥到只剩根芯的洋葱，或者一条被拽着尾巴拉出水面的鱼，或者某种遇到危险只会装死的动物。

&esp;&esp;唯一鲜明到如有实质的存在，是段从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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