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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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第2页）

&esp;&esp;齐老爷说咱们俩亲家不用客气云云。

&esp;&esp;岑越和齐少扉送大哥出门，回来时大门口碰到了蕊红和梅香，俩人在拐角偏处说话，蕊红是背着身，只有侧影，隐约看到在抹泪，低声：“……我知道你觉得我轻贱，院子里都觉得我下贱，谁都能欺负到我头上，我就想贱一回，不白白挨了骂名。”

&esp;&esp;“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我什么时候觉得你下贱了？”梅香气恼说，“那时候还不是因为你不跟我一道走，枉我把你当亲妹子。”

&esp;&esp;家里亲爹娘都不要她了，把她卖了，到了齐家认识个蕊红，比她小半岁，两人是夜里抱着一起哭一起想家一起害怕的，后来发了誓是姊妹。

&esp;&esp;结果呢。

&esp;&esp;“你就那么待我？我能不气吗。”梅香说了两句也哽咽，但看蕊红这副模样，又拉着脸，凶说：“你现在也是大丫头了，底下哪个小丫头敢当你面说什么话？你撕她的嘴！”

&esp;&esp;蕊红本来自暴自弃，如今被梅香姐骂，眼泪跟线珠子一样掉，梅香一看就来气，说：“你别窝窝囊囊了，那副样子，我看了生气，到底怎么了。”

&esp;&esp;“我、我前几日犯糊涂，勾引了老爷。”

&esp;&esp;梅香吓了一跳，目光却没轻视蕊红，反倒是着急了，跺跺脚，拉着蕊红远了一些，说：“你糊涂了，院子里杜氏骂你让她过个嘴瘾，你拿银钱又不少，犯得着去做——”

&esp;&esp;“老爷都多少年岁了，你一个清白姑娘，做小妾日子能好吗。”

&esp;&esp;蕊红说出来心里倒是松快了，摇摇头说：“当时老爷抱住了我，解我衣裳，其实我那时候后悔害怕了，好在、好在老爷胸口疼，放开了我，我给老爷拿了药丸，老爷用了之后就没精神，我就下去了。”

&esp;&esp;“这几日，老爷叫我在身边伺候，什么都叫我，我就害怕了，梅香姐，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敢生这个念头了，当时是大奶奶一直骂我，我鬼迷了心窍一样，心里恨恨的一口气下不去……”

&esp;&esp;梅香听得又愁又气，直跺脚，说：“你现在知道厉害了。”但说了句，又不愿再多责备蕊红，只说：“我脑子里也乱，这样，你的事，我跟郎君说了，问问郎君意思？你说呢？”

&esp;&esp;“三郎君——”蕊红怕传出去，可一想，今个吃饭时，她伺候倒茶，林姨娘看她眼神就有些不对，想必是猜出几分来，怕是院子里都快知道了，还怕什么啊。

&esp;&esp;“你说吧，要真是有哪一日，我跳井就好了。”

&esp;&esp;梅香：“你说这话跟谁说，跟谁置气，整个齐家谁会在意一个丫头死活——最近先躲着老爷吧。”这是她能想来的法子了。

&esp;&esp;岑越和齐少扉听了个开头，后头就没听清，不过隐约猜到一些，回到小院里，梅香就纠纠结结过来了，不知道怎么张口，可能是怕给他揽事。

&esp;&esp;梅香是刀子嘴豆腐心，很是仗义的人。

&esp;&esp;“我下午回来时，看到你和蕊红再说话了，不巧听了一耳朵。”岑越先开了口。

&esp;&esp;梅香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知道怎么张口了，“蕊红勾引老爷，老爷身子不好没得手，不过这几日一直惦记着蕊红，蕊红后悔现在怕了，郎君这咋办？”

&esp;&esp;岑越：……梅香说话糙是糙，但三言两句就说完了。

&esp;&esp;他先是心里骂齐老爷，一把年纪了不知羞，蕊红十七八的丫头，齐老爷一条腿都迈进棺材的人了，还想着沾染小姑娘，呸！

&esp;&esp;但齐老爷贱性大，以前是养外室，妾不如偷。如今对蕊红，那是‘偷不着’，痒痒着，要是真成了，齐老爷怕是也索然无味。

&esp;&esp;“我跟蕊红说先避开些。”梅香见郎君眉头紧皱，觉得自己给郎君添了难处。

&esp;&esp;岑越说：“你去找一趟林姨娘，回头跟蕊红说，让蕊红在大奶奶眼皮子底下多伺候老爷，这事还得杜氏出头掐尖，把蕊红撵出去——”

&esp;&esp;“撵出去？”

&esp;&esp;“程姨娘快生了，身边一个丫头不够，蕊红先去那边帮帮手吧。”岑越说：“你跟林姨娘说一下蕊红想去她那院子做丫头干活，林姨娘就知道怎么做了。”

&esp;&esp;果然没几日，大院又吵起来了，杜氏拔尖发了火，还摔了杯子，蕊红脸颊都被割了一道口子，血淋淋的吓人……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齐少扉日记17：越越最好越越做什么都是对的【点头

&esp;&esp;青牛镇45

&esp;&esp;岑越带人过去时，还没结束。

&esp;&esp;齐老爷的书房门敞开，满地的瓷杯渣子，齐老爷人坐在厅里，捂着胸口看着面色发青，生气的紧，林姨娘在旁给齐老爷顺胸口的气，蕊红是在书房跪着的，地上滴滴点点的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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