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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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第2页）

&esp;&esp;沈令不让他碰，转过头又把脸埋进臂弯里。

&esp;&esp;其实撞得不严重，只有刚碰到那会儿l疼了一下，现在早就好多了。

&esp;&esp;但偏偏撞到的是头。

&esp;&esp;沈令趁贺闻帆洗手的间隙偷偷照了下镜子，他连自己的面孔都辨识不太出来，也能看出脑门红了一块，可想而知有多难看。

&esp;&esp;简直要没脸见人了。

&esp;&esp;他不说话，贺闻帆就更心慌，摸不准情况，也不知道沈令到底怎么样了。

&esp;&esp;“沈令？”

&esp;&esp;“撞得很厉害吗？”

&esp;&esp;“是不是很疼，给我看一下好不好？”

&esp;&esp;沈令还是像只蚌壳一样缩着，贺闻帆手心都出了汗。

&esp;&esp;他沉默两秒，沈令听到他起身穿外套，然后就过来要抱自己，沈令连忙按住他的手：“干什么？”

&esp;&esp;贺闻帆沉着脸：“去医院。”

&esp;&esp;“不用。”

&esp;&esp;“疼成这样怎么不去医院。”

&esp;&esp;“不怎么疼！”

&esp;&esp;贺闻帆停了下来。

&esp;&esp;他像是在分析沈令话里的真实性，思忖片刻到底还是依着沈令，没把他强行扭送去医院。

&esp;&esp;“先起来。”

&esp;&esp;他拉着沈令坐到沙发上，沈令又把头垂着。

&esp;&esp;“心脏难受吗？”

&esp;&esp;沈令摇摇头。

&esp;&esp;贺闻帆不敢全信，握着他的手腕感受下脉搏，还算平稳。

&esp;&esp;他叹息道：“不去医院的话，至少让我看一眼，我要知道到底有没有伤到，可以吗？”

&esp;&esp;“就看一眼。”

&esp;&esp;他把姿态放得很低，似乎被沈令磨到没有办法。

&esp;&esp;沈令睫毛抖了抖，虽然还是没开口，但至少没再表现出过分的抗拒。

&esp;&esp;贺闻帆观察着他的神色，扶着沈令的下巴，轻轻将他的脸抬起来。

&esp;&esp;沈令睫毛垂着没跟他对视。

&esp;&esp;贺闻帆食指小心地、试探地拨开沈令的额发。

&esp;&esp;“…………”

&esp;&esp;红了好大一块。

&esp;&esp;代替语言的，是一段不长不短的沉默。

&esp;&esp;沈令感受到了贺闻帆手指的僵硬，和这段沉默代表的意思，心都凉了。

&esp;&esp;他把贺闻帆的手拍下去，捂住额头：“就这么丑吗？”

&esp;&esp;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esp;&esp;贺闻帆一怔，随即回过神来，意识到沈令误会了他的意思。

&esp;&esp;“不是，不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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