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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第3页）

&esp;&esp;冯君同眼巴巴地望向服务员，后者瞧了眼顾文钦，躬身微笑：“抱歉。”

&esp;&esp;明眼人都看出他是故意支开自己的，冯君同朝他投去警告的一瞥，垮着张脸不情不愿地跟服务员出去了。

&esp;&esp;包厢里顿时就只剩下了两个人，哗哗的溪流声衬托了此刻的寂静，两人不约而同望向窗外，苍翠的灌木，矗立的假山，弯弯的水流。

&esp;&esp;“跟你家老宅子的庭院挺像。”

&esp;&esp;“看来你还记得。”

&esp;&esp;常晴才露出怀缅的表情，闻言脸上一僵，垂眸苦笑，“她全部告诉你了？”

&esp;&esp;“嗯。”

&esp;&esp;“这样也好，省得我还为难要怎么跟你开口。”

&esp;&esp;常晴看向他，目光坚定。

&esp;&esp;她同样想知道答案。

&esp;&esp;顾文钦胳膊搭在扶手处，几不可闻地叹息了声，答她：“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自然也不是我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esp;&esp;“我不信，你明明就是因为——”

&esp;&esp;她了解他的冷漠，所以不相信他会段时间内喜欢上别的女生。

&esp;&esp;除非——

&esp;&esp;“因为你？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esp;&esp;“即便没有冯君同，我和你也不可能。”

&esp;&esp;他说得笃定，常晴别过脸，神色里闪过一丝难堪，“因为你哥哥吗？”

&esp;&esp;顾文钦就是这样的人，他的东西别人休想碰分毫，别人的东西他也不屑于染指，尤其当这个“别人”还是顾崇黎时。

&esp;&esp;所以她才做出冯君同是替身的推断。

&esp;&esp;“我和你哥哥，我们只是朋友关系，他……不喜欢我。”

&esp;&esp;她微弱地辩解。

&esp;&esp;顾文钦答她：“不止如此，我对你从来没有过多的想法。”

&esp;&esp;“可是，我们以前……无论是去剧院看演出还是游玩，就连最无聊的训练……”

&esp;&esp;“看在顾崇黎的面子上。”

&esp;&esp;“每次都是？”

&esp;&esp;“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总是不听别人的解释，自以为是，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永远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

&esp;&esp;她神思恍惚，被过往的回忆攥住，半晌了自嘲一笑：“你挺绝情的。”

&esp;&esp;“用不着表现出难过。”

&esp;&esp;顾文钦耸肩：“你如果喜欢的人真的是我，不至于拖到现在。”

&esp;&esp;“你什么意思？”

&esp;&esp;“在你面前的是顾文钦，顾崇黎已经死了。”

&esp;&esp;常晴抬起头来，一眨不眨盯着面前的这张脸，他们兄弟长得很像，如果顾崇黎还活着，肯定就是现在这张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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