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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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esp;&esp;“就是说呢。”费列莱拧开气泡水喝了口，冲房间的方向努努嘴，“你去问齐哥借个卫生间呗，他肯定肯的。”

&esp;&esp;沈问津：……

&esp;&esp;总觉得问那哑巴借卫生间有点怪，具体为什么怪又说不太上来。

&esp;&esp;但兄弟们这么放话了，他总不能拒绝说：“我就不，我和老板过不去。”

&esp;&esp;沈问津于是进卫生间拿了牙刷牙杯，反身往齐客门前走去，敲门的声音略显中气不足。

&esp;&esp;里头传来拖鞋与地面的摩擦声，须臾，齐客拉开门，微微歪着脑袋，无声地问“怎么了”。

&esp;&esp;沈问津开门见山：“借厕所。”

&esp;&esp;齐客挑了下眉，沈问津又赶忙补了一句：“小新站着茅坑拉屎，费列莱说气味不咋好闻，向哥莱哥就让我来借你卫生间一用。”

&esp;&esp;……非拉俩人垫个背，好像自己心虚似的。沈问津腹恻道。

&esp;&esp;他于是拍拍门框，好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一些：“所以老板，你借不借？”

&esp;&esp;“不借。”齐客说。

&esp;&esp;沈问津：……

&esp;&esp;这人嘴角分明微微上翘着，当自己看不到呢。

&esp;&esp;“逗我很好玩？”沈问津撑着门框，撇撇嘴道，“行，我走好吧，我走。”

&esp;&esp;他说着，真个准备转身离开。身子刚偏了六十度，肩膀就被攥住了。

&esp;&esp;“借的。”齐客说，又生怕他不进来似的，赶忙往旁边让出一条道。

&esp;&esp;沈问津：……

&esp;&esp;“反复无常齐老板。”沈问津嘟囔了声。

&esp;&esp;齐客装哑巴。

&esp;&esp;沈问津于是霸占了卫生间，齐客仍旧回至电脑前。沈问津出来时，便见他老板窝在椅子上，对着屏幕看得入神。

&esp;&esp;“看什么呢？”他一面问，一面摸过去。

&esp;&esp;屏幕上放的是傍晚要发的津渡账号上的那条视频。

&esp;&esp;“这么不放心呢老板。”沈问津抓着椅背笑道，“之前早审过好几遍了的。”

&esp;&esp;齐客沉沉应了一声。

&esp;&esp;片刻后，他道：“我就是……”

&esp;&esp;说完三个字，他又沉寂下去了，似乎在措辞。

&esp;&esp;这辞一措就是一分钟，也没下文。

&esp;&esp;枝头的鸟扯着嗓子婉转啼了三声，沈问津俯身上前，操纵着鼠标把窗口最小化了。

&esp;&esp;他又退开来，而后攥着椅背，让椅子载着上头的人一块儿转了半圈，对上了齐客沉沉的眉眼。

&esp;&esp;“你就是……太追求完美了。”沈问津轻声说，“你一直是这样，不论什么事，只要做了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esp;&esp;“高二那会儿，文艺汇演，班里乐器合奏，定了你弹钢琴。你心里不说，但我其实看得出来你很焦虑。”

&esp;&esp;“我又听周景汀说，你已经三年没碰钢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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