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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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1页）

&esp;&esp;谢安弯唇。

&esp;&esp;他让她重新躺好，自己蹲在她边上，小声跟琬宜说话，“你知道我为什么哄你喝酒吗？”

&esp;&esp;琬宜意识朦胧，哼一声，“臭流氓。”

&esp;&esp;谢安捏捏她耳垂，答一句，“嗯。”

&esp;&esp;过一会，他又问，“琬琬，你觉得我好不好？”

&esp;&esp;琬宜已经有些不耐烦，捂着耳朵翻一个身，谢安拦住，重复，“我好不好？”

&esp;&esp;“就那样儿吧。”琬宜把胳膊横在眼睛上，“我不想和你说话了，我好难受。”

&esp;&esp;谢安帮她挡着光，“就最后一句，你听完了再睡。”

&esp;&esp;琬宜嘤咛一声，将被子拉到下巴。

&esp;&esp;谢安舌舔一下唇，犹豫一番，问，“愿不愿意和我……”

&esp;&esp;他话没说完，那边的呼吸声已经变得柔和平稳，谢安呼吸一滞，小心移开她挡着眼睛的手，端详一番，才发现她真的已经睡着。

&esp;&esp;谢安咬咬牙，捧起她手咬一口，骂，“小混蛋。”

&esp;&esp;琬宜不动，小巧鼻翼翕动，眼皮儿有些发红，睡的安稳。

&esp;&esp;“饶你这一次，下次再敢这样，弄哭你。”谢安一边威胁一边给她掖好被子，站起来后，还是没忍住，又蹲下，凑她脸颊旁边啄吻一下，“梦不到老子你就等着玩完儿吧。”

&esp;&esp;……梅子酒后劲儿大，等琬宜再醒来，早日上三竿。

&esp;&esp;杨氏没叫她，琬宜坐起来，看着腿上还盖着谢安的外衣。她搓搓脸颊，并不头晕，反而觉得神清气爽，昨夜种种有些许印象，但又朦胧记不清楚。

&esp;&esp;只隐约能忆起谢安在她耳边絮絮说了很多话，唯一清晰的就是他骂她，“小混蛋。”

&esp;&esp;琬宜踹一下被子，下地洗漱。出门后才觉得不对劲，以往这时候，杨氏都是在院里扫地喂鸡的，今天却不见影子。她蹙眉，往正屋去找，隔着门帘听见有个陌生女人的哭诉。

&esp;&esp;推开看，杨氏正面无表情坐在桌边，地上跪着个不认识的姑娘。

&esp;&esp;哭的凄凄惨惨，嘴里的名字是谢安。

&esp;&esp;枣儿

&esp;&esp;数九寒天，那姑娘只穿一件破旧袄子，上面零星几个补丁。虽然狼狈，但也瞧得出有几分姿色，十六七岁的样子，看着像是个小家碧玉。

&esp;&esp;琬宜愣在那里，杨氏瞧见，挥手让她过去身边，两人挨着坐下。

&esp;&esp;底下姑娘擦擦眼泪，期期艾艾开口，“婶子，枣儿是真的没地方去了，您看着以前两家交好的面子上，收留枣儿吧。枣儿会做活，肯干事，做牛做马报答您。”

&esp;&esp;她说完，盈盈拜下，还给杨氏磕了个头，被侧身躲过。

&esp;&esp;琬宜云里雾里，问杨氏，“姨母，这是哪家姑娘？”

&esp;&esp;“张家的。”杨氏面上没几分欢愉，声音沉沉，下一句看向张枣儿，“起来再说吧。”

&esp;&esp;张枣儿站起来，拍去裤子上尘土，垂头站在一边。模样看似乖顺怯弱，惹人怜惜。

&esp;&esp;琬宜仔细打量她一番，可从头看到脚，竟生不出半分好感，心中有些烦闷。她含一口杯里茶水，又想起刚才听见的话，问了句，“姨母，和谢安有什么关系吗？”

&esp;&esp;杨氏还没开口，张枣儿就急急抬起头，“枣儿原本是已许配给谢家的，只因为种种误会退了亲……”

&esp;&esp;琬宜心里咯噔一声，又听见她说，“而且，前几日晚上，谢安哥哥还曾搭救过枣儿，要不枣儿怕是要被歹人侮辱，早就悬梁自尽了。”

&esp;&esp;话说完，她抬手擦擦眼泪，作势又要拜倒，“谢安哥哥大恩大德，枣儿永世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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