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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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1页）

&esp;&esp;“哟，兄弟情好啊。”谢安歪着脖子看他，“你给我生孩子？”

&esp;&esp;“……”谢暨一噎，半晌没回过味儿来，看着谢安斜挑眼尾，一扭屁股转身走了。

&esp;&esp;谢安仰倒在身后，后颈枕着手，冲他喊一句，“你琬宜姐姐的洗脚水用不着你，给你哥倒一盆得。”

&esp;&esp;“……”谢暨从门外回来，把手里抱着的枕头扔他身边，瞪眼睛，“美的你。”

&esp;&esp;鹅蛋

&esp;&esp;白鹅性子傲，自那天被谢暨吓唬了之后，接连几日没下一个蛋。琬宜有点着急，把以前的鹅蛋放它窝里，想借着这个刺激刺激它，然效果并没多好。

&esp;&esp;谢暨也知道自己错了，还摸摸它脑袋想赔礼道个歉。

&esp;&esp;……差点被啄死。

&esp;&esp;所以当有一天晚上，白鹅终于姗姗来迟下了一个蛋的时候，琬宜欢喜的不得了。

&esp;&esp;她早就准备了一个瓷坛子，里面装的全是捡来的鹅蛋。杨氏跟她说鹅蛋腌着吃，配稀饭，味道又咸又香，琬宜早就想试试。

&esp;&esp;那晚过后，又攒了几天，终于有了小半坛子。琬宜数了数，一共二十三个，够忙活一次的。

&esp;&esp;吃过晚饭，厨房收拾的利索了，她就跟着杨氏鼓捣这些蛋。杨氏把调味料都翻出来，花椒、桂皮、茴香、姜……锅底聚了一小堆儿。

&esp;&esp;琬宜看的兴味盎然，按着杨氏吩咐去舀水进锅里，边来回走动着，好奇问一句，“姨母，不是只放盐就行？”

&esp;&esp;“那是咸鹅蛋。”杨氏笑，“五香的更好吃。”

&esp;&esp;琬宜“唔”一声，点点头，抿唇笑，“可惜还要等一个月，想尝尝，以前都没吃过。”

&esp;&esp;杨氏摸摸她头发，温柔哄一句，“做好了都给你。”

&esp;&esp;说说笑笑，时间过的也快，香料水晾的凉了，杨氏又和琬宜搭手把鹅蛋都摆到坛子里。平时这个点儿，杨氏都睡了，她早就乏了，强打精神忙活。琬宜不忍心，劝她回去。

&esp;&esp;杨氏摇摇头，“怕你自己弄不好。”

&esp;&esp;“哪儿能那么笨呢。”琬宜挽着袖子，蹲地上朝她笑，“我聪明着。”

&esp;&esp;杨氏乐起来，摸摸她脸颊，没再推拒，嘱咐几句就回了屋子。小小厨房里就又剩琬宜一人，壁上灯火暖黄。

&esp;&esp;她背对着门口，裙摆撩起来塞肚子和膝盖中间，头发歪向一侧，露出纤白脖颈。琬宜个子本就不高，缩在那里小小一团。

&esp;&esp;谢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晃荡过来，叉着一条腿斜靠着门口，默默看着她，唇边稍微勾一点笑。

&esp;&esp;琬宜认真把蛋一个个放进去，根本没注意身后的人，谢安挑一下眉，慢慢走过去她旁边，也蹲下。

&esp;&esp;脚跟空悬，小臂搭在膝盖上，舌尖含着一颗枣核儿。琬宜小心翼翼放到最后一个，刚想松口气，旁边传来懒洋洋一声问，“腌那么多……给我几个？”

&esp;&esp;琬宜被他吓了一跳，本来就没多稳，心急之下仰着往后倒下。谢安眼里滑一丝笑，长臂伸过去轻松搂住她后腰，再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带。

&esp;&esp;琬宜跌坐，头晕一瞬，回不过神，旁边传来熟悉的味道，有轻微鼻息。她侧头过去，正对上谢安漆黑的眼。

&esp;&esp;谢安也随着她摔在地上，却不显狼狈。他左腿躺平，支起另一条，玩味看她，“……投怀送抱？”

&esp;&esp;琬宜一滞，这才发现自己正坐他大腿上，耳朵瞬间红透，觉得屁股火烧火燎。连羞带怒，她气咻咻跳起来，手指着谢安鼻子，“你卑鄙！”

&esp;&esp;“不识好歹。”谢安哼哼一声，“小白眼儿狼……”顿一下，他伸手出去，“来，拉一把。”

&esp;&esp;琬宜往后退，谢安不依不饶，扬扬下巴，“忍心看我在这儿坐着？天冷了，对身体可不好。”

&esp;&esp;琬宜攥着手里的蛋，特别想一整颗塞到他喋喋不休的嘴里。谢安看她不动了，齿咬着下唇笑一下，自己拍拍土站起来，与她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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