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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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1页）

&esp;&esp;他上一次喝酒，是在靳绍那儿，被靳绍那个坏蛋带的，喝得脸红红，回来后就在沙发上缠着她，问她为什么要骂他，和现在一模一样的状态。

&esp;&esp;她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所以很可能是庆祝的时候喝酒了。

&esp;&esp;殷遥脑袋有些混乱，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想了想，再次问他：“你在哪里，有没有人照顾你？”

&esp;&esp;“没有。”极低的一句。

&esp;&esp;殷遥皱眉：“小山呢，他不在你身边？”

&esp;&esp;电话里又没声音了，不知他是不愿回答还是没听明白问题。

&esp;&esp;殷遥无奈，说：“我现在挂电话，联系小山，让他去找你，好不好？”

&esp;&esp;“不好。”这一句倒是答得毫不犹豫。

&esp;&esp;殷遥捏着手机，没有出声，没一会儿又听他在那边不太清醒地说话：“我摔碎了……”

&esp;&esp;殷遥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esp;&esp;她送过他一瓶香水，大概是那瓶摔碎了。

&esp;&esp;“碎了就碎了吧。”殷遥说，“你不要想了。”她其实想说大不了再送你一瓶，但这话不能随便说。

&esp;&esp;以前倒是说过，用完了会再给他送，甚至大言不惭地说要承包他的香水，但现在不一样了。

&esp;&esp;“我先挂电话，帮你找小山好吗？”

&esp;&esp;答案仍然是不好。

&esp;&esp;他呼吸沉沉，低哑的声音有一丝执拗，“不要挂。”

&esp;&esp;殷遥：……

&esp;&esp;头一次陷入这种问题，远程面对一个醉酒的人，不知道怎么沟通。她踟蹰地听着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声音，有些手足无措。

&esp;&esp;也不知道僵了多久，殷遥唇抿了抿，总算开口哄他：“香水没了就算了，我明天再给你买，好吗？”

&esp;&esp;

&esp;&esp;又是一阵沉默。

&esp;&esp;不知道那人此刻混沌不清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电话里压抑的呼吸声令殷遥很不好受。

&esp;&esp;之后终于等到几个字。

&esp;&esp;“……一样的？”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了。

&esp;&esp;“嗯，一样的。”

&esp;&esp;“你不能骗我……”

&esp;&esp;“不骗你。”殷遥心平气和，在他身上显露出莫大的耐心。

&esp;&esp;不知肖樾是不是满意了，这一句之后，迟迟等不到回应，后来再也没听到他的声音，这通电话莫名奇妙地断掉。

&esp;&esp;殷遥回拨过去，提示关机。

&esp;&esp;应该是手机没电了。

&esp;&esp;殷遥给小山打了个电话，知道他已经在肖樾身边，她放下心，多问了一句，从小山口中得知他确实是聚餐时喝多了。

&esp;&esp;挂掉电话，殷遥才去想香水的事，突然后悔不该随便承诺。

&esp;&esp;那是去年的周年纪念款，已经买不到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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