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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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2页）

&esp;&esp;“不可以吗？”艾沙瞪大了眼睛，“我喜欢这身行头。”

&esp;&esp;冯予颔首，他及时向艾沙表示，只要姑娘喜欢，穿什么自然都是可以的。

&esp;&esp;四人坐定后，李霁侠开始招呼店家上菜。跑堂小二送菜来时，李霁侠拉住小二询问，观澜阁是不是有卖唱的歌姬。

&esp;&esp;小二答是，凉州的观澜阁同京城的一样，都设了卖唱的歌姬，供酒楼的客人花钱消遣。听得此言，在场诸人皆兴奋，叫小二将歌姬带来，大家要听曲。其中当数艾沙最激动，她目送小二出门后，便一直死死盯着那门口，良久都不曾挪动过眼珠。

&esp;&esp;唐纪奇道：“怪了，艾沙可是从来没见过歌姬？”

&esp;&esp;艾沙粲然，抓起桌上的蜜果兀自往嘴里塞，“可不是嘛，我是没见过汉人的歌姬，不知是否与我西番国的也一样……”

&esp;&esp;在座共有四人，皆未带小厮入内，桌上三个少爷，一个女子，在冯予看来，这里唯一的一个女子自然是应当替他们参茶摆盘的。可是艾沙似乎并无此种自觉，她可以没日没夜地与聚居地的西番流民谈心，可以勤勤恳恳地随汉人军户下地收高粱，却不能负责倒水，也不负责给大家分发蜜果。小二送来蜜果后，蜜果盘正好摆在了艾沙跟前，她便只管自己吃。

&esp;&esp;李霁侠却不以为忤，他热情洋溢地提起茶壶就要伺候艾沙用茶。并声称，在座的诸位男人都应该主动为我们高贵的艾沙公主服务。

&esp;&esp;艾沙被逗乐了，抬起手来捂着嘴儿咯咯咯地笑，她说西番人很随意，不讲究这些虚礼，今日她做了男装打扮，也是想和诸位一起好好玩玩，让大家都赶紧坐好。

&esp;&esp;冯予无奈，他摇摇头直起身来招呼李霁侠坐好，由他来替大家做起了小厮的活。他替诸人参好茶后还特意替艾沙单独再要了一份蜜果，因为艾沙说了，她爱吃蜜果，不希望大家分了她的东西……

&esp;&esp;来伺候李霁侠他们的歌姬叫小翠，娇娇小小的样子看上去应该不满十四。小翠怀抱琵琶来到雅间，露出半张巴掌大的脸，与松软的云鬓。小翠弹得一手好琵琶，只一首浔阳曲，便引得艾沙激动不已。

&esp;&esp;艾沙一时兴起，竟高声唤来小二，要他给自己寻一把琴来，她要与小翠唱和。

&esp;&esp;李霁侠哑然，他告诉艾沙，在汉人的酒楼，唱歌跳舞的那是伶人，女客不兴表演节目。

&esp;&esp;艾沙不以为然，她冲李霁侠笑：今日我不是男客吗？再说了，艾沙叨扰李公子与您的家人多日，想借此机会高歌一曲，向李公子表达谢意。

&esp;&esp;李霁侠乐了，便不再拦她，他知晓艾沙热情奔放，又能歌擅舞。今日也是他明白了母亲柳玥君的心思后的浓情

&esp;&esp;李霁侠回到冯府后首先问了开门的小厮，予二哥回来没有？小厮回答，没有。

&esp;&esp;这让李霁侠的心情瞬间大好，他拍拍袖口，吩咐门房留意堂少爷啥时候回来的，明日一早就来告诉他。

&esp;&esp;李霁侠口中哼着小曲，一路穿花拂柳回到了枫和园。芳洲早已温好了药等着他回来喝，李霁侠当着芳洲的面，咕咚咕咚几大口下去，又砸吧着嘴咽下一颗蜜枣。

&esp;&esp;“世子嫔呢？”李霁侠问。

&esp;&esp;芳洲答道：“世子夫人早早歇下了，今日下午少奶奶去后院玩得有点累。”

&esp;&esp;李霁侠点头，示意芳洲帮他备水准备洗漱。须臾收拾妥当，李霁侠回到内室，穿过富贵满堂落地大插屏，来到床前。薛可蕊蒙着头呼呼呼睡得正香，李霁侠自己脱了外衫、中衣，仅着细棉里衣，自己扯过另一床被褥后躺在了薛可蕊身边。他如常探进薛可蕊的被褥，寻到她的手，握紧了，嘴角带笑，再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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