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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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节（第2页）

&esp;&esp;“卫大人请行。”周斌手一挥，给卫彰送行。

&esp;&esp;看着卫彰沿柴水西去，马车给疏林遮没，周斌吩咐两名斥候尾随其后确认卫彰离开柴山之前不会在半途搞什么妖蛾子，他则拔转马头，带着身后数十骑亲信往东南的金水寨行去。

&esp;&esp;为加强对淮山的封锁跟控制，信阳、庐州方面，都无不通过编练寨兵、小寨并大寨、大寨通县、山民迁徒等诸多方式加强对靠近自己一侧的淮山的控制跟掌握。

&esp;&esp;王相在柴山，自然也是光明正大的利用这种方式，在柴山城周围并寨、开山、筑道，撤消迁并深山里的小寨，开筑大寨与柴山城之间的通道，实际沿着代燕山、横歧岭夹峙的幽谷，将通道往东南方向一直延伸到淮山的深腹之中。

&esp;&esp;还以防备信阳、庐州斥候渗透的名义，派出大量的精锐好手，将一些山民药农会走的入山小径也彻底封锁起来。

&esp;&esp;金水寨在柴山城东南的淮山腹地七十余里，夹在代燕山与横岐岭的深处，再往东南则为淮山主脉，峰岭高耸达七八百丈，诸峰岭之间也是深溪险壑、悬崖陡壁，人迹罕至。

&esp;&esp;在王相主政柴山之后，就以金水寨为界，将以东深山里的山民全部迁出，山水寨里的住民，也完全迁出山去。金水寨里三百余人都是驻兵，实际将金水寨东南的深谷完全封锁在内侧，叫外人看不到一点虚实。

&esp;&esp;周斌在入夜前赶到金水寨，进寨去见王相。

&esp;&esp;王相见周斌过来，没有说什么，倒是旁边的唐希泰问道：“卫彰打发回去了？”

&esp;&esp;唐希泰前段时间陪岳冷秋去豫章见林缚，岳冷秋这时候是绝然想不到唐希泰会出现在淮山深腹之中，还与王相站在一起。

&esp;&esp;周斌点点头，嘿然一笑，说道：“罗献成是铁下心要对信阳用兵了，燕胡封他作襄阳王，筹码不低啊。”

&esp;&esp;王相虽然自请离开随州城，但随州将臣与王相的关系并没有恶化。再者淮东在随州、襄阳、樊城也部署诸多眼线，在卫彰进柴山之前，罗献成前往樊城与燕胡秘使相会密议联兵的消息，王相、周斌、唐希泰已经早一天知道了。

&esp;&esp;王相轻叹一声：“罗王这一步踏出去，便不能再回头了。”

&esp;&esp;溪为山径

&esp;&esp;（之后，才明确定立的，唐希泰到柴山来，也没有提起这事。不过，王相依靠当前的形势，做出这样的判断，也可见他心中确实很有些谋略。

&esp;&esp;很可惜，罗献成即贪心又无大志，王相之才在他麾下，没有办法得到完全的展示。

&esp;&esp;唐希泰朝王相作揖道：“王大人有耐心就好……”王相暗附淮东，为淮东修淮山栈道就立下大功，将来要收附长乐军中下层将领，必然也要依仗他，他确实又有才干，这样的人物在淮东最得重用，唐希泰待王相自然客气。

&esp;&esp;唐希泰也不在金水寨多逗留，与王相、周斌告辞之，即在数名随扈的护卫下，离开金水寨，沿着横歧岭北坡，往佛猴岭方向潜去。

&esp;&esp;

&esp;&esp;佛猴岭是淮山主脊，从西南往东北延伸，高千米以上的险峰，多达一百余座，横亘在随州府柴山县与庐州府裕安县之间，是江东与荆湖的界山，是汉水与巢湖的分水岭。

&esp;&esp;金水寨距佛猴岭还有近六十里地，这近六十里地，夹在横歧岭与代燕山之间，是一座极险僻、荒芜的溪谷。

&esp;&esp;溪名燕子溪，汇聚横岐岭北麓、代燕山南麓以及佛猴岭西麓的流水，出金水寨往柴山城方向流淌，汇聚其他溪河，往礼山境内流去，最终汇入随州境内的主水系府河。

&esp;&esp;虽说燕子溪源出佛猴岭，但溪谷极为陡峭，仿佛巨斧开出来的楔口，两侧石崖悬立，而溪水流经奇石怪潭。既不能叫人步行通过，也无法行舟，从而使得燕子溪峡谷成为人迹罕至的绝地。

&esp;&esp;自古而今，淮山之中也有多条山民樵夫及药农走出的小径，能往来庐州与随州之间。私枭与斥候往来淮山左右，也多走这些秘径，但都离燕子溪峡谷很远。

&esp;&esp;燕子溪峡谷从来都不是进出淮山的通道，虽说燕子溪峡谷是穿越淮山里程最短的路线，但由于地形过于险峻，即使要开山铺道，也绝少有人会想到要利用燕子溪峡谷的地势。

&esp;&esp;不过，淮山栈道衔接佛猴岭最重要的一段路线恰恰就选在燕子溪峡谷。

&esp;&esp;其实整体思路非常简单，就是在燕子溪出金水寨的溪道中筑堰坝抬高水位，将怪石林立、车舟禁行的浅溪直接变成夹于横歧岭与代燕山之间的优良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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