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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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3页）

&esp;&esp;“不是。”陈顾返就说了俩字，把烟在地上蹭了蹭，丢进垃圾桶。

&esp;&esp;“不是？先留着啊！”

&esp;&esp;“太小了。”

&esp;&esp;他向后摆摆手，走开。真的，还是一个小朋友呢。

&esp;&esp;“先去打针，有几个小时带你玩，傍晚再把刚才的怪叔叔送回机场，你爷爷说晚饭直接在我们家吃，这样安排可以吗？”陈顾返一手转着方向盘把车倒出去，随口把计划告诉沈与尔。

&esp;&esp;她吸一口鼻子，一点淡淡的烟草味混着冷风跟他一起溜进来。以前看到街边猥琐大叔黄着一嘴牙齿叼根烟，色眯眯盯住来往的小女孩，总是有些阴影。

&esp;&esp;现在这个味道，她觉得很好闻。

&esp;&esp;“可以。”她扬着脸回答。

&esp;&esp;实际进行比想象中要快些，陈顾返在环城路绕着，实在有些郁闷，这里自己也刚回来几天，带小朋友去哪里玩？

&esp;&esp;看出他快要没有耐心，沈与尔匆忙扒住前面，把手指头从袖子里伸出来：“那边有个公园。”

&esp;&esp;他放慢速度过去，快要过年各种商贩挤在门口，再加上周末，停车场的路口被挤到水泄不通，急躁的私家车主们把喇叭按的震天响。

&esp;&esp;陈顾返握着方向盘暗骂一句，沈与尔睫毛颤了颤，又赶忙给他指路，两人费了半天劲才站到公园门口。

&esp;&esp;“吃爆米花吗？”他问。

&esp;&esp;她视线溜过去，人好多，这个人要去挤，于是摇头。

&esp;&esp;“糖葫芦？”

&esp;&esp;摇头。

&esp;&esp;“香肠？气球？糖人？烤红薯？……”他把所有围着小朋友的摊位念了一遍，最后干脆皱起眉说：“煎饼果子？”

&esp;&esp;沈与尔攥着袖子，一直没插上嘴，看他终于停下来，一口说道：“棉花糖。”

&esp;&esp;人不算多，而且真的喜欢。

&esp;&esp;陈顾返眯眼望了望那边，扶住小朋友的肩膀，低着下巴看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小尔，你就在这里等我，别乱走。”

&esp;&esp;你不行

&esp;&esp;她点头，看这个人的身影挤进去，轮廓很好辨认，小片刻就捏来一只白色棉花糖，下面缠了一圈纸巾递给她。

&esp;&esp;沈与尔犹豫半天要不要分享给他一些，就这么脚尖蹭着地面磨蹭了会儿。他将小朋友的头扭过去摆正：“我不吃，看路。”随即把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懒懒地撑着，隐约叹口气，这么多人，头皮都有些发麻。

&esp;&esp;一片开阔的地方，他喘口气，微阖了下眼，就看到一位中年女人过来，眼神转了一圈，和气的问：“可以请您家孩子帮我们个忙吗？”

&esp;&esp;女人语气有些不定，面前两人实在不像情侣，小姑娘看起来这么小，说孩子似乎是没错的。

&esp;&esp;陈顾返下车时架了一副黑框平光镜，整个人看起来内敛成熟了许多。他抬着眼角，慢悠悠把手放到身边这个小朋友头顶，笑。

&esp;&esp;沈与尔半张脸都掩在棉花糖后面，两只眼睛又瞪大了些，眼珠子黑而亮，她把棉花糖拿开，想抗议，话到嘴边还是拐了个弯：“您说。”

&esp;&esp;最后一次体检，医生龙飞凤舞写下160，她轻飘飘看一眼面前女人，孩子……就孩子吧！

&esp;&esp;女人牵来一个小女孩，洋娃娃一样琥珀色的眼睛，还有自然卷的头发，她甜甜的笑，一看就让人喜欢。

&esp;&esp;“我们家宝贝的英语班在这里汇报表演，na排了一个小节目，想找几位路人配合一下，你可以帮忙吗？”

&esp;&esp;沈与尔看小女孩靠在自己母亲身上，两只小手交握着摇来摇去：“姐姐，好不好？”而这位母亲的宠溺溢于言表。

&esp;&esp;她目光闪了一下，随即很豪爽地告诉女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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