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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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段兰平正在他朋友的怂恿下给王杨唱歌：&ldo;我愿意……&rdo;施理将张堪拉起来：&ldo;好了，我答应你，赶紧坐下吧，一会儿又给人看见了来捣乱。&rdo;这话是真的，屋子里的人此刻注意力都在段兰平和王杨身上，没人注意到他俩，所以才得了这片刻的清净。张堪跳起来，吧唧一口啃在施理脸上，狂喜道：&ldo;太好了，小理答应我了。&rdo;然后双臂一张，将整个人都熊抱在怀里，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亲了一口，又亲一口。施理拼命挣扎：&ldo;行了，张堪，别发疯了，放开我，注意点好吧，到处都是人呢。&rdo;张堪才不管谁看着呢，施理终于答应做他媳妇儿了，他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谁看见也不怕。张堪抱着施理不撒手，怎么看都不腻，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便往脸上亲。想着今天怎么这么赚呢，施理居然答应跟自己交往了，看着看着便又笑了起来。施理伸开五指，罩在张堪脸上：&ldo;你能不能正常点，能不那么傻吗?&rdo;张堪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施理的手心：&ldo;我高兴啊，小理。&rdo;施理的手如触了电一样，一下子缩了回去，满脸通红：&ldo;流氓。&rdo;张堪看了一下屋子，大家都还在闹腾，没人注意到他们，王杨一直被段兰平拽着，大概也不需要他们陪了，便拉起施理的手：&ldo;我们走吧，去别处玩。&rdo;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诉衷肠，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能吃个豆腐。施理看了一下，也好，便跟着张堪站起来，也不去打扰王杨，给他和段兰平各发了个短信，告知自己先回去了。两人出了暖烘烘的包房，外头的温度低一些，这时已经接近午夜了，正是夜生活进入高潮的阶段。有人喝多了，借着酒兴正在包房外头闹事。一个胖子站在栖鸾殿门口，一条胳膊架在一个年轻姑娘肩上，斜靠在人身上，脸红得像猴子屁股，对着一个年轻男孩吆五喝六、骂骂咧咧的。那个姑娘一个劲地给他说好话赔礼道歉。张堪拉着施理从他们面前经过，忽然听见那个胖子说：&ldo;看到没?你既然出来卖的，就少跟我装逼!就该像人家那样，大大方方地就跟着人走了，少跟我扭扭捏捏，要多少钱你就开个价。&rdo;张堪感觉到施理的脚步一顿，便要挣脱手去。张堪本来不想理会这事的，但是知道施理介意了，就心疼了，放开施理的手，转身来气势汹汹地对着那胖子：&ldo;你刚说什么呢?&rdo;那胖子喝多了，正兴奋着呢，斜着眼睛看张堪：&ldo;哟嗬，干你什么事?你带着你的兔子赶紧乐呵去吧，没看见爷爷正不慡呐。&rdo;&ldo;你说谁是兔子?&rdo;张堪逼过去一步。那胖子不知死活：&ldo;就说你啦怎么着?你，还有你，还有你，都是。&rdo;他肥胖的手指头一路点过去，将那个男孩和施理都算在内了。张堪手一伸，便抓住那人的前襟：&ldo;死胖子，给我道歉!&rdo;大概所有人都有逆鳞，比如胖子就忌讳别人说他胖，那胖子反手抓住张堪的手，想要挣脱他的钳制，鼓圆了眼睛：&ldo;你说谁是胖子呢?&rdo;&ldo;就你，死胖子!你说谁是兔子呢?道歉!&rdo;张堪紧抓住他的衣襟不放。那胖子气急了，便抬腿来踢张堪。张堪灵活一闪，胖子在他腿上留下半个脚印，他则顺手一拉，抬腿还了一脚，正好踢在胖子腿上，胖子没站稳，一下子被踹得跪倒在地。被他搂着的姑娘也差点被带倒在地，吓得惊叫了一声，逃开了。胖子丢了脸，嗷叫一声撑着爬起来，张着双臂毫无章法地向张堪扑来。张堪除了比那人瘦点，哪方面都占优势，个子要高，年纪要轻，身手要好，并且灵便，所以打起来，张堪丝毫不吃亏，手起脚落，那胖子便又胖了一圈。施理看差不多了，便过来说：&ldo;够了张堪，别闹大了。&rdo;那边那位姑娘早就跑去找人去了，倒是那个年轻男孩，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太过于淡定，反而是一声不响地站在一旁看着。栖鸾殿的门开了，胖子的朋友看见情况愣了一下，朝屋里喊了一声，立马有十来个人沖了出来，有扶胖子的，也有拉张堪的，还有想要帮忙打张堪的。胖子一见有人来助阵，便嗷嗷叫：&ldo;帮我揍死这小子，他居然敢打我!&rdo;那群人也多半是狗眼看人低的，张堪和施理都穿得极普通，以为也是好欺负的，便有人抡起拳头要打人。施理看他们人多势众，便大声喊：&ldo;慢着，你们讲不讲理啊，先骂人的是你，先打人的还是你，你们这难道是没有王法的?&rdo;有一个比较理智的中年男人出声：&ldo;慢着，小李，先别乱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总，您先起来，发生什么事了?&rdo;施理说：&ldo;我们打这儿经过，他骂我们是兔子，我们让他道歉，他不愿意，还打人!我朋友才还手的。&rdo;姓刘的胖子说：&ldo;骂你兔子怎么了?你们就是兔子。&rdo;&ldo;我呸，死胖子，你还敢叫，你们给我让开，我今天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rdo;张堪也怒了，狠狠啐了一口。刘胖子的同伴有几个憋不住笑了，大概都知道刘胖子忌讳胖这个字眼。刘胖子那个气啊：&ldo;叫老板出来，我今天还非要个说法不可了，你打了人，难道还有理了?我要报警，我要去医院!&rdo;那个中年男人说：&ldo;算了，刘总，只是一点小矛盾，让他给您道个歉就算了，别闹大了。&rdo;但是刘胖子显然不愿意就此罢休：&ldo;不行，我要他跪下来给我道歉!还要赔医药费。&rdo;这胖子显然平时也是极横的，颐指气使惯了。张堪完全不搭理他，拉着施理的手：&ldo;胖子，有你这么贼喊抓贼的吗?骂人的是你，先打人的也是你，凭什么要我道歉?你别太横了，当心血光之灾!&rdo;然后转身便走。当然是走不掉的，胖子的人都拦着呢。附近几个包房的人都知道外面有热闹可瞧，纷纷叫人出来看热闹。这时候有人在说：&ldo;老板来了。&rdo;原来是跑走的那个姑娘去叫人去了。围观的人群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原来是夏宫的老板亲自来了。那柯老板年纪也不过四十岁，长得算是极风流倜傥的一人物，他一笑，便有一种冰雪融化的感觉：&ldo;几位先生不知有什么纠纷呢?可否让柯某来调解一下。&rdo;刘胖子看见柯老板，便恶人先告状：&ldo;柯先生，你们这儿的客人素质太低了吧，居然还动手伤人，你看我的伤。&rdo;刘胖子脸上实在算不上好看，被张堪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鼻子还流了点鼻血。柯老板大概也是常见惯这类场合的，微微笑道：&ldo;实在对不住，刘总，是谁打的您呢?&rdo;&ldo;就他!&rdo;刘胖子伸手一指张堪，&ldo;得让他跪下来跟我道歉，并且赔我十万块医药费才行!&rdo;施理心里急得要死，他知道这儿的人非富即贵，不是自己这等小老百姓能够惹得起的，便想要跑去找段兰平来帮忙，但是张堪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走，安慰他说：&ldo;没事，我能搞定。&rdo;张堪就怕夏宫的老板不来呢，既然来了，就好说话了，他笑道：&ldo;柯老板，你这位客人先骂人在前，也是先动手在前，怎么他恶人先告状，倒成了我的责任了?&rdo;柯老板转过头来看张堪，愣了一下，旋即便笑了：&ldo;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张大师，好久不见，今天怎么舍得来光顾我的生意?&rdo;张堪笑道：&ldo;我许久没来，今天过来，发现贵地沾了点浊气，想必最近不大太平，大概是一些地方的物件遗失了或者被挪动了位置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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