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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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天一饮而尽，莫夜却只沾了沾唇，虽然借着酒气也许可以亲近一下吕不死，但是熏到对方他也是舍不得的。跟金钟岭的骨干一起喝了一顿酒，莫夜就早早的回了东院，他回去的时候，吕不死正在包饺子。英儿把饺子皮做好，吕不死就慢慢地开始包饺子，他动作很慢，但是包出来的每个饺子都非常漂亮，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包。&ldo;哥哥！你回来了！&rdo;吕不死高兴地开口，又道：&ldo;莫伯伯和项阿姨也来了。&rdo;吕不死对于要叫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项丽为阿姨这一点是有些别扭的，可是在莫夜更别扭地叫了一声阿姨以后，他马上就一点也不觉得别扭了。&ldo;他们也来了？&rdo;本来莫夜还想和吕不死一起过个年，但是现在显然不可能了，他毕竟是莫天邪的儿子，断没有过年的时候不肯陪父亲吃顿饭的道理。&ldo;莫伯伯还带来很多东西。&rdo;吕不死指着旁边的一堆东西开口，莫夜一眼望去，就看到了各式各样的年货，最上面还放了两套新衣服。自己早就过了要新衣服的年纪了：&ldo;不死喜欢那件衣服吗？&rdo;衣服应该是项丽亲手做的，这也算是她的诚意。&ldo;喜欢！&rdo;吕不死马上开口，这些日子项丽一直在讨好他，他看得出对方没有恶意，也就不会驳了她的好意。&ldo;不死喜欢就好。&rdo;莫夜摸了摸吕不死的脑袋，就看到了从屋子里走出来的莫天邪和项丽吕不死很有耐心，一下午包了很多饺子，还特地弄了一些花样进去，笑眯眯地告诉别人要是吃到金子就会交好运。很快，天就暗下来的，饺子也下了锅，大锅子就摆在院子里，所有的饺子要一块儿煮才好，代表合家团圆。莫夜眼尖，马上就看到有那么几只下锅的饺子上面粘着一小团面团。这孩子，连做个弊都做不好，不过有英儿在，等会儿上桌的时候，面团应该就会消失了。饺子要多煮一会儿，几人就在屋里摆了张桌，房门大开，正好可以外面被点燃后连成一串的大片灯笼。&ldo;哥哥，那些灯笼好漂亮！&rdo;因为过完年没多久就要办喜事，所以金钟岭上早早地装饰了起来，挂在檐下的灯笼让吕不死看的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ldo;以后哥哥亲手给你做几个灯笼怎么样？&rdo;莫夜有一肚子的亲昵话想说，可是自己父亲就坐在对面，实在不好说。&ldo;谢谢哥哥！&rdo;莫夜拘谨了，吕不死反而更自在，他笑眯眯地听项丽说些山下的事情，时不时笑着。跟自己的未婚妻、儿子、还有儿子喜欢的男人坐在一起，莫天邪不免有些别扭，好在他没别扭多久，饺子就被端了上来。其实在江南，过年是不吃饺子的，而是会拿糯米碾碎了裹上肉做团子，又或者用糯米粉做些别的吃食，但是莫天邪爱吃饺子，金钟岭上过年的时候，也就一块儿裹饺子了。当然，莫夜是不会去管莫天邪爱吃啥的，他只知道，莫夜脾胃弱糯米不好消化，还是吃饺子好，就算是饺子，也要多放白菜少放肉，肉还要是瘦肉才好，这样才不油腻！&ldo;吃到金子的会有好运的！&rdo;吕不死再次强调，他一共包了五个有金子的饺子，他和莫天邪项丽一人一个，莫夜两个，他希望自己的哥哥有加倍的好运。英儿是早就跟吕不死&ldo;串通&rdo;好的，自然也就按他的准备了，这个不说，还把他原先做的记号弄掉了，沾过。面团的饺子跟别的饺子放在一起，一点异样也看不出来。吕不死得意洋洋地招呼大家吃饺子，然后在自己的碗里拨来拨去，最后选了一个有点破皮的饺子吃了，希望会破皮是因为扯掉了站在上面的面团的缘故，可是里面却什么都没有。他一直吃到第四个，才吃出了一只小小的金兔子，当下喜气洋洋地把兔子摆在了自己前面的桌子上。&ldo;不死你看，好像要下雪了。&rdo;莫夜指着门外开口，外面刮起了北风，以前每年这时候都会下雪的。&ldo;真的？&rdo;吕不死兴奋起来，吕天华选定葫芦坳安身，就是因为四周有山挡住了北风冬天一点不冷，吕不死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几回雪。&ldo;以前冬天，我们都在山上打雪仗的。&rdo;莫夜继续开口，趁着吕不死的注意力在外面，换了两人碗里的两个饺子。现在，这些饺子是看不出异样了，但是吕不死忘了，金子的分量比较重。金兔子很小，这么点分量像吕不死这样的普通人察觉不出来，但是他却是能感觉得到的，这不，他早早地找到了那两个被做手脚的饺子，跟吕不死交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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