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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惜辞的目光瞬时变得非常柔和,他揉了揉那只猴子的脑袋,轻轻地抱起它:“这些猴儿乃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当时它们受到……的驱赶,无处安身,我便暗中喂养了他们。后来它们感恩,陪着我度过了十数年,一直在这里安家落户,即便有更好的发展之处,也不曾离开我。它们常伴我左右,平日里我闲暇之余,我都会来此寻它们。是以方才乃是它们将你拽进来的,以及这里头的食物,也是它们寻的。”说这些话时,容惜辞脸上是一别平日里的坏气,而平添了几分柔和,宛若春日拂风,带起绿意。温御修怔怔地看着,不觉已醉了,这般温柔的容惜辞是平日里的自己见不着的。他长叹了一声,伸手往那猴儿的脑袋摸去,心里有些添堵。然而,那猴儿嘶叫了一声,朝温御修龇牙大吼,张嘴就要咬他,吓得他忙把手一缩,幽怨地瞪着猴儿。容惜辞摸了摸那猴儿的脑袋,不满地盯着温御修:“这猴儿极通人性,他对你产生敌意,那么……”眸光一冷,“你可是对他有何不轨的想法。”“……”温御修清咳一声,抬头望天。他方才想将那猴子炖来吃的事,他会说么。“温御修?!”瞧着他脸上神情不对,一心护着猴儿的容惜辞冷冷喊道。“咳,其实方才我一直在想……”“想甚?”温御修又咳一声,道:“猴臀啊为何这么红,为何这么红。”“……”将猴儿催回去后,容惜辞便闭目运功疗起伤来。方才他虽用琴挡下了攻击,但己身还是受了一些伤,是以急需运功疗伤。而温御修将这地方打量了几圈,觉得一人在这干瞪委实无趣,想到容惜辞的身子,便凑到了他的身后,翻掌抵上他的背心,助他运功疗伤。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当温御修幽幽地睁开眼时,便看到一个放大数倍般的脸在他面前,脸色惨白,双眼凹陷,覆满血丝。眨眼过后,温御修撩了撩飘逸的长发,挑了一个很好看的姿势,长吸一口气,幽幽一叹:“鬼啊啊啊啊啊啊——”两眼一翻,保持这个好看的姿势昏迷过去。容惜辞的嘴角抽了抽,他恼怒地一拍温御修的头,怒道:“鬼甚!你才是鬼!”温御修被他毫不留情的爪子拍醒了,他抖了抖身子,乍一看到容惜辞那白发白脸的模样,他仰头一张唇,嘶鸣:“鬼……唔唔唔……”后边的话被容惜辞的手挡住了。“你鬼嚎些甚!想被方解杨听着么!”温御修怵地睁大了眼睛,旋即了然地点了点头。容惜辞的手柔滑细腻,似白玉豆腐而成。不自禁的,温御修肚子咕咕叫起,而他随之做了一个很高尚的动作。伸出双手,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唔,饿了。然后,伸舌一舔,口感不错,于是,张嘴一咬。“啊——”寂静的山洞里,传来鬼嚎声,声声吓人。于是,被容惜辞鬼叫吓傻的温御修瑟缩在了一旁,指着那个凶狠的白发鬼叫道:“你你你,你可别过来,再过来我可要尖叫了。”“温、御、修。”容惜辞双拳紧握,发出了咯咯的声响,最后,他纵身一扑,朝温御修冲了过去。“嗷——我错了,我再不乱咬了!”温御修一蹦,快速地抱头跑走。容惜辞跺了跺脚,急忙运起轻功奔上,他的轻功比温御修高绝,是以很快便追上了温御修。他伸手拍上温御修的肩,岂知温御修的肩头一矮,竟滑了出去,双眸一凛,容惜辞他……“唔……”一道浅浅的j□j忽而从口中逸出,打向温御修的手顿时一软,转向抚上胸口。“惜辞。”感觉到不对劲,温御修连忙停下步子,扶上脸色惨白的容惜辞:“你怎地了!”容惜辞无力地攀着他的手:“药……怀里……”“噢噢……”温御修应了一声,一边运功给容惜辞安抚,一边赶忙伸手到他的怀里摸索起来。“啪”地一声,容惜辞拍开了温御修的手,自己往怀里掏:“你的手……若在乱摸……剁了!”温御修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惊觉难怪摸半天摸不着,原来他摸到最里层了……他双眸一黯,方才无意中,他碰到了肌肤上的疤痕,这般漂亮的身体竟有那么多疤,真是可叹。一瓶药兜头抛到了温御修的怀里,“一粒……”虚弱的嗓音从容惜辞口中发出,他的脸色愈加苍白,站都站不稳了。温御修一怔,赶忙掏出一颗药,直接送到容惜辞的嘴里,而后扶着他坐好,去取了药酒喂他喝下,助他吞咽。服下药后,容惜辞的脸上渐渐恢复了红晕,他虚软地靠在了温御修的肩头,浅浅的呼吸。那灼热的呼吸从胸口衣襟的缝隙喷洒而入,温御修的脸怵地似被烧了一般,通红了起来。他瞪大了双眼,愣愣地望着前方,不知所措。他可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本身未曾接触过情爱,容惜辞这么一凑,他便有些难耐了。“冷……”容惜辞往他怀里凑了凑,汲取着低微的体温。温御修咽了咽口唾沫,便僵硬地伸手搭上容惜辞的肩,将他搂到了自己的怀里。在失去意识前,容惜辞低声轻叹,只一句,便让温御修有种流泪的冲动。“好……温暖。”容惜辞再次醒来后,发现温御修在背对着他不知在瞎折腾些啥,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从温御修那处飘来,他嗅了嗅,这药是……“温御修,你在折腾些啥?”容惜辞皱眉问道。温御修转头过来,露出了一张黑漆漆的脸,逗得容惜辞勾唇轻笑起来:“你在作甚?”他歪了歪头,便看到了温御修面前架着火堆,火堆上在烧着一壶药。“我在给你熬药呢。”温御修又转回头去,扇了扇那火,得意地道,“昨夜你昏迷过去后,我便从你怀里掏出了药方,让猴儿们去寻了草药,是以现下给你熬起药来。诶……你身体不好,还是坐着等着罢。”眼看着容惜辞走过来,温御修急忙唤他坐下。容惜辞忽地怔住了,他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温暖,从小到大,何曾有过谁这般关心他,即便是服侍自己的少离对自己也未必尽了全心,毕竟少离乃是方解杨的手下,自己对他始终多了一份防备。相比之下,只有在温御修这里,自己才真正卸下了防备。“等等……”容惜辞一摸自己的胸口,“你方才说你昨夜是从我怀里掏出的药方?”温御修的手一顿,又旋即反应过来笑道:“不错。”“那你可有乱碰了什么?”容惜辞阴测测地道。温御修的心又咯噔了一下,咽了咽口唾沫,强笑道:“没有,没有,我能碰些啥,除了厚厚的一层衣物和光溜溜的肌……肌肤。”“咕隆”他又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后脊一凉,他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寒气从他背后侵袭而来。他怵地捂紧了自己的嘴巴,蹦了开来,“我什么都没说!嗷——”一脚又朝他踢了过来,正中膝弯。最后,温御修只得乖乖地伺候着容惜辞喝药,还将准备的一些干粮,一点一点的撕下来,喂容惜辞吃。吃饱喝足后,容惜辞才满意地摸了摸肚子,拍了拍温御修的头:“乖啦。”他瞅了一眼洞外,疑惑地问道:“是了,我们在这里待了几日?”温御修掐指一算:“唔,两日罢了。”“两日?!”容惜辞惊诧道:“那今日可是十五?”“啊?”温御修摸了摸脑袋,今日是什么日子,他一个穿进来的人又怎么会懂。容惜辞看到温御修的迷茫,这才想起来他不知道,忙垂下头细数起来。忽地,容惜辞睁大了眼睛看着温御修,那豆大的双眼衬着他的白衣白发,看起来恐怖至极。他一步一步地朝温御修走去,每走一步,温御修就后退一步,一直到无路可退时,温御修才揪紧了自己的衣裳,问道:“作……作作……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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