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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留下你们的性命罢!”足尖一点,快速地跃至温御修,拔剑而出,直刺胸口。“铛”,一把将容惜辞推开,温御修迅速打开铁骨蓝扇相抵。剑气掠过面颊时,温御修便感到了剑上犀利的寒芒。强大的压力从剑上发出,一点一点地顺着蓝扇,朝温御修胸口压去。温御修的脸上都渗出了冷汗,他的铁骨扇虽然扇身也是金刚不坏,但碰上这般强劲的对手,他实是有些难办。他足尖一点,旋即带着自己的身子向后倒退,然而那把剑似是吸住了他一般,也跟着前进,还用力地往前一刺。温御修的唇都抿紧了,他能感觉到强劲的剑气从那把剑上传来,冰冷的气息拂面而来,甚至他能预感到那把剑刺入心脏的冰冷触感。他倒退数步,身子一怔,竟发觉自己到了山崖边。他一急,急忙使出千斤坠稳住身子,而另一手翻手为掌,拍往方解杨的胸口。可方解杨毕竟武功高强,他冷笑一声,覆手拍上。然,正要运起十层功力将温御修筋脉尽数弄断时,却听一阵乱杂的琴音响起,他脑中忽地一片混乱,血气顷刻上涌,这拍向温御修的掌力都弱了几分,反倒使得两人打成了平手。“小辞,你!”方解杨愤怒地瞪着弹琴的容惜辞,似是忿恨又似是嗔怨。容惜辞面容冰冷,弹琴的手愈加快速,势要取了方解杨的性命。方解杨怒喝了一声,旋即足尖一点,撤走了架在温御修胸口的剑,而后快速地寒芒一闪,屈指弹剑,数道冷厉的剑光便朝容惜辞的胸口弹去。“惜辞!”温御修一急,便要冲过去挽救,然而却追及不上。这是迟那时快,容惜辞抬手一翻琴,将琴挡在了自己的胸口,而后快速地身子一扭,朝温御修的身边跑去。叮叮几声随着剑气弹到琴上时响起,咔嚓一声,手里的焦桐琴竟生生断作了两半!盯着手里断裂的琴,容惜辞忽地笑起来,随手将手里的琴抛走,冷静地道:“这是你送我的,今日你将它打断,我们的情谊也断了。”方解杨沉下了脸道:“小辞,若非你害我,我又岂会伤你。”“行了,”容惜辞甩袖,“摆出这份大侠的嘴脸给谁看呢,当断即断。”“呵呵呵,哈哈哈!甚好,既然我得不到,那你们便一同共赴黄泉罢!”方解杨厉声一喝,举剑朝两人刺去。温御修脚步一挪,挡在容惜辞面前,拉着他正要奔走。岂知容惜辞不知从哪来的力扯了他一下,带得他身子不稳,倒退了数步。顷刻间,这身子一空,竟往崖下坠去,而容惜辞也随着他跳了下去。当方解杨反应过来时,他们俩早已掉落悬崖。唯能听到的只有容惜辞狂肆的大笑:“哈哈哈哈,方解杨,我纵是死也绝不会死在你的手上。”当然,还有一句响彻山谷的嚎叫:“嗷——我不想再死了——”“嗷,我不想死,不想死了,不不不!”“你在这鬼叫些甚!起来!”一个极重的脚朝那鬼叫之人踢去,只听那鬼叫之人又大声嗷了一声,旋即蹦了起来。温御修怵地睁开眼,揉了揉自己被踢疼的臀部。瞧了一眼周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洞穴里,四周空荡荡的,在洞里放置着一些食物,而洞口处……他一愣忙冲了过去,脚步方一踏出半步,便见洞外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还有洞口下方看不见底的崖底……“救命啊!”他的眼都瞪大了,赶忙生生抽回脚,身子强制一扭,甩着手意图稳住身子。这时一双手扯住了他,将他往里头扔去,堪堪救下了他一命。容惜辞冷冷地走过来:“怎地,不多走一步跳下去。”温御修抚了抚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埋怨道:“这是在半山洞口,你怎地不告知我,我若是死了……”“你死的多了,还差这一次么?”容惜辞越过他走到山洞里头,四处张望了一会,撩起一坛酒便扯开了酒盖,当即便要往嘴里灌起来。但一只手快速地伸过,将他手里的酒抢走了。“你作甚!”容惜辞恼怒地瞪着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温御修,苍白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愠色。温御修甩着手里的酒坛子,拿扇子抵着容惜辞的下巴道:“啧啧啧,瞧你这模样,这才像你么。先前那似惜花伤月的,一点都不似那个跳来跳去的容惜辞。”容惜辞剜了他一眼,跳脚道:“干你屁事!还我!”温御修勾起了一抹痞子般的笑容道:“你先告知我这是何处?”容惜辞怒道:“你不是知晓么?半山腰的洞里。”“唔,”温御修收回了扇子敲了敲自己的下巴,“亦及是说,我们未死?”“屁话,你死了你还会出现在此么!你早回去了。”“是极,我咋个忘了,那……”温御修凑到了容惜辞的面前,“你是如何发现此处的?”作者有话要说:_(:3」∠)_出来冒泡有肉吃☆、·你想失贞么容惜辞一愣,侧过了脸庞,语带伤感地看着前方:“此处本是我打算从山上坠落假死,以作隐居之地。岂知,还未能实施计划,我便……”他双眸一黯,没有再说下去了。温御修也怔住了,原来容惜辞一直都不想死,为自己留了退路,可惜却还是英年早逝。温御修叹了口气:“谁让我们都是他人主宰的人物,没有选择的权利。若是今日她大笔一挥,写我坠崖身亡,我也唯有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地方了。”容惜辞双眼一眯,轻踢了他一脚:“你便是这般认命么!你……”“成成成,”温御修摆了摆手,“怕你了,我不认命,不认命。”“哼!”容惜辞一甩袖,便将手伸了出去,“给我!”温御修双眼一亮:“给甚?”“屁话!”容惜辞一指他的手道:“那东西!”温御修眼睛一亮,看向他所指的自己右手,勾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呶,拿去……”将酒坛子朝前一抛,容惜辞赶忙伸手去取,却在这时一阵风刮过,脸上霎时便觉被一只手摸了一把。温御修得逞后,看了看揩了油的手,笑道:“唔,皮肤触感不错,光滑细腻,不错,不——嗷,你又踢我!”容惜辞收回脚,狠狠瞪了温御修一眼后,便转身寻了个干净的地方撩袍坐下。打开酒盖子要饮酒时,却见一只手覆到了他的手上,他眉头一挑:“作甚?”温御修皱紧了眉头:“嘶,你的手真凉。你身子都不好了,为何还要喝酒。”容惜辞也不顾他,扯过酒坛子就猛灌了几口,一揩酒渍,将酒坛子递给了不悦的温御修:“你自个尝。”温御修接过,瞧了一眼上头留下的唇渍,浅浅一笑,仰头大饮。入口的酒满富药香,既不辛辣,也不浓稠,入喉后直觉丹田上冒出一股热气,散入四肢百骸,充盈空虚的内力。“这是……”温御修深吸一口气,呼吸吐纳,只觉内力恢复了不少。“有助于恢复内力的药酒,”容惜辞瞥了他一眼,道,“我身子不好,普通的酒我喝不了,唯有喝这种酒。”温御修摇头叹气:“可惜可惜,人生在世,不能喝酒实是一大遗憾呐。”容惜辞没有答话,他抢过了温御修手里的酒,就大口灌了起来,喝到激动时还呛了几声,吓得温御修赶忙拍他的背给他顺气。“是了,”温御修边拍边问道,“你是如何带我进这洞里的。况且一路掉下来,你怎地救的我。”容惜辞轻瞥了他一眼,放下酒坛,对着空旷的山洞拍了几掌。没一会,便听见数道叽叽喳喳的声音,随着而来的是一群活蹦乱跳的山猴。其中一只个头较大的山猴溜了进来,跑到容惜辞的身边亲昵地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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