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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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第3页）

&esp;&esp;“不许你再问我这个，有我不够吗？”

&esp;&esp;“别人?都有……”

&esp;&esp;“我没有爹，我还?没有娘，不也?好好的？”

&esp;&esp;茹茹被凶地站在屋里直哭，青娥本来坐到了边上去?，疲于应付，见?她垂着小?手吸鼻涕，掏了绢子出来走过去?蹲身给?她擤鼻涕。

&esp;&esp;“青娥…”抽噎两下，“我，我不想?…”又抽噎两下，“我不想?哭的。”

&esp;&esp;青娥被逗得笑了，“要哭就哭么，谁拦你了。”

&esp;&esp;茹茹大?喘气两声，复述青娥说给?她的睡前故事，“东海龙王不喜欢小?孩子哭，小?孩子哭了他就不让龙女到岸上去?和韩湘子见?面了。”

&esp;&esp;青娥心头酸涩，笑着擦她脸上泪花，“我乱说的你也?信，睡前随口说的故事你记得那么清楚，叫你背首诗就磕磕绊绊背不出来。好了，你不是在这儿交朋友了？人?家?都一块玩呢，你带花将军也?去?么，饭前回来，身上别弄太脏。”

&esp;&esp;茹茹点点头，招呼上花将军跑出去?玩了。青娥起身行至赵琪床边，收拾药碗。

&esp;&esp;一抬头，又瞧见?被褥里面目全?非的赵琪，她深吸气，忍着泪威胁，“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我就恨你。你活过来我也?不会谢你，你当你是谁？去?招惹他做什么？本来我们相互亏欠，各过各的也?就罢了，你擅作主张搭条命进去?算什么？我不会谢你的…”

&esp;&esp;她昨晚上一夜没睡，这会儿总算累了，在里间炕上躺下，侧身睡了过去?。

&esp;&esp;这一睡，错过饭点，茹茹在外头受欺负了她也?不知道。

&esp;&esp;今日因着府里抬回了赵琪，仆役们都在谈论青娥屋里的事，外加她出入冯俊成院里，有意将黑锅丢给?王斑，几个大?人?凑在一起说她闲话，就让孩子给?听了去?。

&esp;&esp;他们见?到茹茹拿她取乐，说她娘不可能被冤枉，茹茹早都习惯别人?说青娥坏话，也?早都习惯别人?欺负她没有爹，于是谨遵青娥教诲地扭头就走，却被拦住，围着她，绕着圈说青娥坏话。

&esp;&esp;茹茹捂住耳朵，蹲到地上去?，他们还?不罢休，拉开她胳膊要让她听到。茹茹忍无可忍，“腾”地站起来，小?手乱挥施展法术，“都别再说了！我要把你们都变成猪！”

&esp;&esp;那帮皮孩子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相互调侃，“她说什么？”“她说她要把我们都变成猪。”

&esp;&esp;茹茹的法力失灵，转身撒开腿就跑，却被绊了一跤，摔在地上。花将军讲义气地朝皮孩子们奶吠。

&esp;&esp;“你们干什么呢？”

&esp;&esp;不远处有人?厉声喝止，可惜听那人?声音也?不过是个岁数尚轻的小?姑娘，是过路的几个丫鬟。那几个丫鬟当中有个伶俐的，转头跑去?二房院里寻王斑。

&esp;&esp;“在府里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叫主人?家?看见?定要扣你爹娘的月钱！”

&esp;&esp;好在丫鬟直击痛点，几个孩子纷纷想?起爹娘为月钱头疼，乃至拿自己出气的场面，全?都抱头鼠窜，只留下茹茹还?在原地。

&esp;&esp;丫鬟上前拉起她，掸掸她膝头灰尘，“快回去?吧，往后别和他们玩了。”

&esp;&esp;茹茹牵着花将军前爪道谢，转身萧瑟地走了，她受了欺负，不会马上回家?，要先到别地方晾一晾眼泪，否则青娥会担心她在这里交不到朋友。

&esp;&esp;抽抽鼻子，不知不觉走进一条窄巷，面朝墙，蹲下去?摸花将军。

&esp;&esp;没来得及难过太久，巷口来了一个人?影，她循声转过去?，瞧见?一个好高好气派的男人?，走近了才?发现是大?老爷。

&esp;&esp;“大?老爷…”

&esp;&esp;“你怎么一个人?蹲在这里？”冯俊成看清她手里小?狗，“原来不是一个人?，你和花将军在一起。”

&esp;&esp;茹茹落寞地没有答话。

&esp;&esp;冯俊成笑着单膝点地，将小?姑娘从地上拉起来，摸摸她的脑袋，“他们说了不好听的话，是不是？”

&esp;&esp;茹茹怯生生抬眼，“大?老爷怎么知道？”

&esp;&esp;“我在屋里坐着，有人?告诉我的。往后你受欺负，就自己来告诉我，不要躲起来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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