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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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吸缓慢，嘴唇干枯。彭野抱起她的肩膀，喂她喝了一杯水。她喝得有点慢，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去，滴到胸脯上。他擦干她身上的水，把她放平，又抚了抚她额角的湿发。她睡了一会儿，模糊间睁了睁眼，突然就睡不着了。彭野没睡，他看着她。朦胧的月光横亘在两人之间，他的眼睛清黑而安静。程迦说：&ldo;给我根烟。&rdo;她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嘶哑。彭野拿来烟，给她点上，也给自己点了一支。两人都没说话，各自沉默，差不多同时抽完，程迦呼出最后一口烟了，扭头看他几秒，随后淡淡道：&ldo;你该回自己房间了。&rdo;她说这话时，肌肤上欢爱过后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chapter32r32早晨六点，石头喊起床吃早餐。程迦平静地睁开眼睛，思绪一时醒不来。在和彭野做之前，曾经的经历里，她从没到过高潮，享受的只是痛感。在床上，她最擅长忍耐。曾经，当酒精和香烟无法再刺激她麻木的身体，她选择赛车；当速度不能突破她心跳的极限，她选择做爱；做爱的痛苦也不够激烈了，进而自伤。但昨晚，彭野的身体带给她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刺激，她数次差点没忍住叫出声。程迦想，今晚到站，工作后就该离开。程迦下床时腿是软的，差点儿没抽筋。她给自己的肩膀换了药，随便梳洗了一番下楼。彭野已经在厨房，他蹲在瓦罐边照顾程迦的汤药。程迦进去时，他看了她一眼，视线交错一两秒，各自平静无言地错开目光。尼玛看到程迦，道：&ldo;程迦姐，你昨晚睡得好早，不过今天看上去气色真好。&rdo;十六：&ldo;我就说她累了，叫你别上去吵她睡觉。&rdo;&ldo;我之前气色不……&rdo;她清了两下有些沙哑的嗓子，说，&ldo;不好么？&rdo;&ldo;好呀，就是今天更好了。程迦姐，你嗓子不舒服？&rdo;&ldo;气候有点儿干。&rdo;程迦说，想到什么，问，&ldo;我的凉薯呢。&rdo;石头正在搅小米粥，说：&ldo;都在那边的袋子里呢，没人碰你的。&rdo;程迦过去，打开袋子一看，脸就冷了：&ldo;怎么只剩一个了？&rdo;几人面面相觑，&ldo;没谁拿你的啊。&rdo;石头回想一下，说，&ldo;可能昨天老板做饭的时候，拿去炒菜了。&rdo;&ldo;它又不是菜。&rdo;程迦冷哼一声，往外走。十六吓一跳，拦住：&ldo;算了，炒了就炒了，下次给你买一筐，让你抱着，谁也不让拿。&rdo;程迦只是想出去抽烟，无语地看着十六。十六还问：&ldo;七哥，你说是吧。&rdo;程迦回头看彭野，他已开始剥最后那颗凉薯，剥好了递给程迦。程迦上前接住，坐在小板凳上吃。彭野蹲在药罐旁边看守，有点儿无语地看了她一眼。程迦眼睛斜过去：&ldo;看什么？&rdo;&ldo;几颗凉薯，至于么。&rdo;&ldo;下次碰到的，或许味道都不一样了。&rdo;程迦说。彭野有一会儿没说话，又道：&ldo;别吃光，留一半，喝完药再吃。&rdo;程迦淡淡地&ldo;哦&rdo;一声，彭野起身去拿碗，她的目光不自觉追向他的背影。他个子很高，身材不是壮实的那种，穿着衣服看偏瘦，可脱了衣服完全是另一番光景，摸哪儿都有劲儿。三十四五的男人少有像他这样的。昨晚，她说：&ldo;我见过更好的。&rdo;他说：&ldo;你没有。&rdo;后来她发现，他说对了，她没有。可她说：&ldo;我会遇到更好的。&rdo;他说：&ldo;你不会。&rdo;呵，男人狂妄的自信。未来的事，谁知道呢。彭野拿碗过来，盛了药端给她，问：&ldo;你看什么？&rdo;&ldo;没看什么。&rdo;程迦微皱起眉把碗里的药一口喝完，碗还给他，继续咬凉薯。十六过来，勾彭野的脖子：&ldo;七哥，你昨儿一晚上不见人，跑哪儿去了？&rdo;程迦自若地咬凉薯。彭野说：&ldo;轮到你管。&rdo;十六嘿嘿笑：&ldo;你和那个女朋友讲电话能讲一晚上啊，是不是要旧情复燃？&rdo;彭野一时间无话可说，看一眼程迦，她表情平淡而冷感。&ldo;你最近闲话挺多。&rdo;&ldo;我这是为你以后着想啊，这些年都没见着个把女人，好好把握，以后不干了，都不用费心找老婆。&rdo;彭野说：&ldo;有这心思，多给自己筹谋。&rdo;不久，金伟和林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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